“行走的巫女……原来如此,砂隐村也看重了这位间谍大师吗?”
对于罗砂的提议,富岳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或者否认,他在权衡利弊。
如果站在村子的立场上,那么他应该果断拒绝,然后继续摆出宇智波一族祖传的臭牛逼态度,在火之国与木叶隐村的强国属性加持下,以势逼人,强迫眼前的这位很有想法的四代风影协助他们从雨之国迎回带着药师野乃宇的木叶暗部小队,并顺便帮忙抓捕大蛇丸。
但这种二逼事儿是他宇智波富岳干的出来的吗?
那样一来他不就“没有宇智波的命,却得了宇智波的病”了吗?
出于善意,富岳开口对眼前这位想法很多的四代风影提示道:
“我们木叶的三代与四代目,是绝对不会容忍这样一位掌握着村子绝密情报的人落入其他村子的手中,这一点,您应该也清楚的。”
富岳这话说的很讲究,点到为止而没有交浅言深,既表明了木叶的立场:
哪怕是再亲密的盟友,木叶也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再说了,你砂隐村是个什么性质的木叶盟友,你身为风影心里没点数吗?
你真窝藏了我们木叶的王牌间谍,下次找上门来的估计就是三代目加自来也加四代目了,他们会跟我一样好说话吗?
而另一方面,又把他自己、宇智波一族与这件事撇清关系:
不是我不动心,不想帮你,但是我们一族在木叶没啥话语权啊,就是一群基层民警好吧?
但罗砂并不准备让他把这个话题当成皮球踢回到自己这边。
他直截了当地揭开了掩盖着目前木叶隐村内部矛盾的遮羞布:
“可是我听说,大蛇丸现在貌似已经加入了你们木叶的根部。
富岳族长,你难道不好奇,隶属于根部的大蛇丸在没有火影的命令下,在此时出现在雨之国通往我风之国的必经之路上,究竟有何目的呢?
行走的巫女,貌似也是隶属于根部的间谍吧?”
富岳听到罗砂的话都惊呆了:
“您……对木叶的了解,还真不少啊。”
比我了解的都多啊!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地位已经如此边缘了吗?
砂隐村的间谍都掌握了比我们还详细的情报?
罗砂看到对方惊讶的表情,笑着继续推挑心拨置离腹间道:
“这些并不难推测,人体实验这种项目,在一向注重名誉的木叶不可能摆在明面上进行。
哪怕是研究木遁这种血继限界。
但这种高度机密的实验项目,总要有部门负责啊。
你们木叶的根部忍者,可是在不久前结束的战争中,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果不让根部来负责这种项目,我才会真正怀疑这处所谓的据点是不是一个陷阱
大蛇丸作为实验的负责人,必然与志村团藏统领的木叶根部关系匪浅。”
他的这一番解释倒是还算合情合理,让富岳心中的惊诧与警惕降低了几分。
“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在帮你啊,富岳族长。”
“帮我?”
看着罗砂写满了“真诚”俩字的大脸,富岳怎么就一点儿都不信呢?
“火影身为木叶隐村的首领,不可能在明面上支持任何木叶的势力图谋属于你们一族的血继限界写轮眼。
不然这样一来,不说你宇智波一族,木叶其他的血继家族该如何看待他呢?”
富岳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之前为了旗木卡卡西的那只写轮眼,三代目算是苦口婆心地与自己详谈了许久,并将原本属于暗部的一些村内保卫的职权放给了警备部,且让止水加入暗部。
这些条件,不可谓不丰厚。
要知道,当时的猿飞日斩之所以这样做,并非是为了“千金买马骨”,而是因为整个木叶隐村大大小小的血继家族都在盯着高层的作为!
如果火影真的放任此事不理,那么诸多血继家族自然也不介意跟随宇智波一族换掉现在的火影!
我们可以为了村子的荣誉和利益战死,但你火影并没有权力擅自夺取我们的血继限界!
这是一个家族在忍者世界生存的根本,是不能妥协的问题。
“大蛇丸觊觎写轮眼,如果说背后没有人支持他,你相信吗?
这种行事毫无底线的风格,是出自谁的手笔,相信你肯定比我这个外村人要清楚,不是吗?”
“……志村团藏?!”
无需罗砂在点明什么,富岳已经念出了这个名字。
他又不傻,二代火影的几个弟子之中,除了一向低调的秋道取风,还有早早故去的宇智波镜,剩下的那四位多多少少对宇智波一族都有些不甚友好。
其中身为三代目的日斩大爷算是将这种态度隐藏得比较好的,而志村团藏……
则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宇智波一族和警备部的疏离与冷漠。
“为何根部会私下动用人体实验这种残忍的手段来研究木遁?
他们不惜代价不顾影响地想要研究出木遁,真正想要对付的是谁……”
罗砂的话说到这,已经够了。
正所谓虾仁猪心,初代火影的木遁是踩着哪一族忍者的尸体一步步名震忍界的,已经不需要他多说了。
富岳看着罗砂,面色平静地说道:
“那么,风影大人,我想大蛇丸会出现在雨之国的境内,原因是这样的……”
说到这,富岳的喉结耸动了一下,最后沉吟了几秒钟,然后:
“我身为木叶隐村警备队的队长,不会做出没有事实依据的判断。
但是大蛇丸在没有火影命令的前提下,私自离开木叶来到雨之国,截杀我们木叶隐村的暗部忍者。”
他看着罗砂的双眼,一字一句地继续说道:
“我们与您率领的砂忍部队来到这个位于雨之国与风之国交界处的秘密据点时。
所有木叶暗部忍者,除了我们一族的一位少年外,都已经惨遭大蛇丸的毒手。
哦,还有那位行走的巫女,同样已经死于他的手中。
您说,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