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罗砂的疑问，日斩想了想，然后面带微笑带着他走向了忍者学校的礼堂。

“你的意思我大概了解了，我们当然也不会将同期入学的孩子们就这样完全分开教学。”

礼堂的荣誉墙上，日斩指着大大小小三十多个相框，对罗砂解释着：

“平民班的孩子如果在低年级的时候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也是会被酌情考虑选入小班的。

这是历年忍者学校优秀毕业生的照片，其中就有不少孩子，出身于平民家庭。”

罗砂顺着日斩指着的方向看着荣誉墙上的照片，这其中大部分人他没什么印象，要么毕业后泯然众人要么已经战死了。

但少数几个人，还是被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距离现在最近的，是一个白色头发带着面罩的臭屁小鬼。

嗯，旗木卡卡西。

“这家伙毕业的时候只有不到六岁么？！”

一直默默站在两位影身后的马基看到卡卡西的头像下面“木叶三十八年优秀毕业生”的字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简直太恐怖了吧！”

卷也睁大了双眼附和道。

日斩侧过头看了来自砂隐村的两个小忍者一眼，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不错，这个孩子的确是一个罕见的天才，无论学习能力、实战能力还是统帅能力，都十分出色。”

“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啊，我这次来木叶时见到过他。

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已经有了一丝当年木叶白牙的风采。”

罗砂适时地接过话题，他这话虽然表面上是表达了对于旗木朔茂的尊重，但实际上

日斩大爷听到“木叶白牙”这四个字，脸色瞬间就有点不美丽了，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能说什么呢？旗木朔茂的悲剧，日斩虽然不是主导者，但也绝对无法置身事外。

罗砂没有不识趣到揪着这个话题把原本还算愉快的天聊死的意思，他继续抬头看着墙上的照片，然后就找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嗯，恰好是今天刚刚出版的小四代这本书的封面，年少的波风水门带着阳光的微笑。

不得不说，“小太阳”这个称号似乎真的很合适少年时期的波风水门。

“四代，就曾经是平民班的学生，他不同于卡卡西，没有在入学前接受太多的训练。

但当年的水门，在入学短短半年的时间内就已经熟练掌握了三身术，甚至在老师的教导下领悟了火、雷两种属性查克拉的性质变化，能够施展简单的遁术。”

听到日斩大爷这带着骄傲语气的回忆，不提马基和卷的反应，连罗砂都有些动容了。

正常人在接触查克拉后，从了解这一概念到能够真正提炼出查克拉，一般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比较出色的人也许用时更短一些，那也需要一周到几周不等的时间。

而这个过程，是一个人成为忍者的第一道考验。

从能够感应、提炼出查克拉到能够熟练使用三身术，这是第二道考验，通不过只能说明你是个能感应出查克拉的普通人，通得过则说明你可以自诩为菜鸟忍者了，从硬件角度具备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实力。

掌握一种查克拉性质的变化，那么在五大忍村的任何一个之中，你都具备被培养成一个能上战场成为炮灰忍者的价值了。

而波风水门，在六岁的年龄，从零开始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已经从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叶村小孩儿进化为领悟了两种查克拉属性性质变化的天才……

这种恐怖，就好比一个刚刚接触的玩家在短短几周的时间内“菜得像个韩服大师”……

所以说大金毛波风水门这人为啥在二十出头的年龄就已经成为其他四大忍者村眼中足以改变一场战争结果的存在，已经不需要再问原因了。

别问，问就是天赋！

而提到天赋，罗砂在这面墙壁上靠前的位置上，已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一头半长的黑发，面色白皙俊秀。

照片下写着这样的一行字：

“木叶十四年优秀毕业生，大蛇丸。”

“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当年也是提前毕业的吗？”

听到大蛇丸的名字，日斩的眼皮不自觉地眨了眨，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钟，还是回答道：

“当年的忍者学校还只是刚刚建立数年，很多制度还在完善过程之中。

大蛇丸、纲手还有自来也，他们因为自身掌握的知识已经超出了一般学生不少，所以被交给我这个上忍来指导，提前毕业了。”

礼堂里这面荣誉墙上的照片，几乎记录着木叶几十年来诞生过的英才。

虽然他们之中的大多数要么泯然众人，从一个优秀毕业生变为普通下忍或者中忍要么早已经死在了战场之上。

然而从大蛇丸到波风水门再到旗木卡卡西，一个个优秀忍者的名字，也记录着木叶的历史。

当然，日斩不知道的是，明年木叶的忍者学校会迎来一位丝毫不逊色于卡卡西的少年天才，宇智波鼬。

……

结束了对于忍者学校的参观后，日斩大爷出乎意料地邀请罗砂三人共进晚餐。

而且地点不在猿飞宅，也不在木叶任何一处餐馆，而是在……

“初次见面，我是木叶的下忍古介。”

看着眼前这位衣着朴素貌不惊人的老人，马基和卷都老老实实地执后辈礼节，“向大佬低头”。

不是说砂隐村的中忍比不上木叶下忍当然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的，而是对方这看起来比三代火影都大的年纪，让马基和卷两个十几岁的小孩行礼完全没有丝毫的压力。

战争以外，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忍者的世界对于年长者给点应有的尊重还是很正常的。

日斩看着古介，如同看到一位老朋友一般点点头，说道：

“给砂隐村来的客人展示一下你的厨艺吧。”

“你们也去帮忙。”

眼看着马基和卷老老实实跟着这位背着黑锅的老年木叶下忍走向森林，罗砂忍不住对日斩问道：

“这位……下忍，按照年纪应该早就退役了吧？”

以罗砂的眼光，自然能看得出这位看似步履蹒跚的老年木叶忍者实力绝对不像看起来那么弱，但是吧，忍者这个职业，毕竟还是以年轻人为主力军的。

各村的忍者到了五十岁以后，哪怕实力没有特别衰退，也很少还有身居一线部队的了。

更多的选择则是像木叶的转寝小春、水户门炎或者砂隐村的千代、海老藏这样挂上一个顾问的称号荣养起来。

如果地位到不了顾问，那更多的选择则是退役，拿上村子给的一笔丰厚的退休金回家美滋滋地养老。

罗砂看向日斩大爷的目光明显敬畏了一些，论对部下的压榨，无疑日斩大爷要比他罗砂还狠，不让人家养老也就罢了，甚至还不给人家升职！

老家伙，想不到，你也是个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