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肚子闷气的日斩回到村子里,迎面却遇到了水门一行人,嗯,他们是护送玖辛奈提前进入产房的。
猿飞琵琶湖带队走在最前列,她见到自家老头儿,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因为在她的身后,漩涡玖辛奈正拉着宇智波美琴聊个不停,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而位于队伍最后方的,则是即将升级当爹的水门,和拎着大包小包备产物品的卡卡西。
“会很疼的吧!一定会很疼的呢!”
“其实还好……”
“可是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呢!”
现在的玖辛奈已经从暴怒之中恢复了理智,没有继续满村子追杀自来也的兴趣了,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一个即将临盆的女人,嗯,还是头胎。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终于卸下了“木叶第一莽妇”的包袱,缠着美琴姐瑟瑟发抖起来。
“我说你这丫头!给我差不多一点啊!
哪个女人不得经历这一关呢?!勇敢起来!拿出你上午要杀死自来也时候的那种气势来!”
猿飞琵琶湖实在忍不了玖辛奈的忐忑不安,开口训斥道。
“可是……可是琵琶湖大人……是不是真的很疼啊?”
“忍一忍就过去了,头胎是有一些疼的。”
几位妇女交流生孩子的经验,这让日斩和水门都有点尴尬,而最尴尬的则是水门身旁的卡卡西。
他才十五岁不到十六岁!不仅莫得感情,连女朋友都莫得!
为什么他要在现场,听到这种古怪的话题啊?!
就在卡卡西露出的右眼已经再次进化为死鱼眼的时候,他身旁的温柔暖男水门忽然上前一步拍了拍玖辛奈的肩膀,将妻子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心。
“没关系的,一切都有我。”
水门的话简直如同自带“真言术撩”的bu加成一般,瞬间温暖了玖辛奈的内心。
对于丈夫,玖辛奈还是十分信任的,并没有因为那本“半纪实文学”小四代而生出任何怀疑水门的小心思。
这一对儿毕竟是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早恋中成长起来的,水门对于自己的求忠生贞欲玖辛奈还是十分了解的。
“好了好了!等玖辛奈顺利生完孩子,你们小两口有的是时间说情话。”
“唉?!琵琶湖大人好过分……”
眼看着玖辛奈的小圆脸因为害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一旁的美琴都忍不住打趣道:
“四代目大人真是温柔啊,这张脸上的笑容可是跟今天那本小说封面上的一模一样”
“美琴姐!”
“哈哈是吗?哈哈……”
所有人都在秀,有的在秀恩爱,有的在秀吐槽,只有形单影只的卡卡西在眯着死鱼眼吃着味道正宗的狗粮。
有一说一,旗木卡卡西此人,在整部火影里论颜值能在男性里数一数二,遮着脸都能吊打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忍者一生桃花运都不断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却依旧不忘初心地吃了一辈子狗粮,也算是个奇人了:
从小吃水门和玖辛奈的到了青年时期吃自己小队里部下们的到后来甚至于某人在临死前为了再喂卡卡西一把狗粮,不让他去天堂当电灯泡不惜运用大洗白之术为卡卡西挡刀……
所以说,为什么木叶有这么多强大的通灵兽,而卡卡西却偏偏选择了忍犬,答案你们知道了吗?
眼尖的几人发现了日斩大爷带着笑容的老脸,于是结束了交谈。
宇智波美琴恭敬地向三代目大人问好后,和好闺蜜告别后回家奶娃仔去了。
而水门则接过卡卡西手中的大包小包,与琵琶湖、玖辛奈一同前往目前保密等级最高的产房。
连卡卡西这种已经算是资深的暗部成员,都没有资格知道产房所在的位置。
目送着几人缓缓离开,卡卡西有点迷茫地看了看身旁的日斩:
“三代目大人,我……
四代目大人好像没有给我布置接下来几天的任务。”
一向挺忙碌的卡卡西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失业了?
“休息几天吧,偶尔也要让自己放松一下。”
“是,三代目大人。”
卡卡西转过身准备回家,他腰间的忍具包里其实藏着已经早早买好的一本小四代,现在这本书正在召唤着他!
“对了,有时间的话……”
“您请吩咐。”
“你可以接触一下四代风影的两名护卫,年轻人嘛,总是多一些共同语言的。
留意一下风影今后几天的动向,不必太刻意,他如果真的有任何异动的话,直接通知我。”
日斩大爷想了想,这种任务交给卡卡西这个孩子还算合适。
他家那个不成器的二儿子哪怕趁着公干的机会回村子住了两天,也一刻都不愿意跟自己多呆,成天就知道围在那个叫夕日红的小姑娘身边,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样子!
……
几个小时后,夜色中的慰灵碑公园内,卡卡西一手捧着一束花,另一只手提着水桶来到了两个相邻的墓碑前。
他先是去不远处打了一桶水,仔细地清理了一下靠左的墓碑,然后将淡紫色的风铃草放在了墓碑前的花筒里。
风铃草的颜色让卡卡西想起了墓碑主人脸上的紫色花纹。
“琳,我来看你了。
很抱歉这么久没来,我发誓不是想要忘记你。”
卡卡西伸手摸了摸墓碑上“野原琳”三个字,继续说道: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现在暂时还是机密。
上次玖辛奈姐来看你们的时候也提过,她和水门老师的孩子,要出生了。
这个孩子出生在这个和平的年代,会比我们要幸福吧?
琳,如果我们也晚出生一些的话……”
卡卡西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少女惨白凄婉的脸颊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不是所有人都能克服死亡的恐惧,哪怕琳是抱着保护木叶,不让体内的三尾在木叶暴走的决心撞上卡卡西的千鸟。
在临死前,少女的脸上依旧布满了绝望和恐惧……
卡卡西不想再回忆起那个经常出现在自己噩梦之中的场景了,他站起身拎起手中的木桶,沉默了几秒后说道:
“我再打一桶水,这个好消息也要告诉一下他。”
少年孤独的身影一步步走远了,而不远处的树丛之中,一身黑袍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步步走到野原琳的墓碑前。
虎斑面具独眼的位置露出了猩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死死盯着墓碑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