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左右,唐羽从病房中走了出来,和他同时出来的还有一名大平医院神经科的教授医生。
“刘教授,她这是这么个情况?”唐羽看着面前的医生问道。
刘教授抹了抹眼睛,面色焦灼道:“唐先生,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肖小姐应该是在车祸的过程中,撞击到头部导致的间歇性神经遗忘现象。”
“那还有办法治愈吗?”唐羽问道。
刘教授道:“像这样的情况我也不能给你保证,毕竟这还得看病人自身的情况,又或者是一些外在的因素等。”
“我打个比方吧,有个病人可能两三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就能恢复,但是有的可能十年二十年也是老样子。”
听了刘教授的话,唐羽把目光望向了病房里面的肖语燕。
就在之前,肖语燕醒过来之后,通过短暂的接触之后,唐羽发现肖语燕整个人似乎和先前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记忆方面,肖语燕整个人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对于毕业之后的事情几乎都已经是彻底的遗忘了。
像冯家才这类人,肖语燕完全没有半分的印象,感觉就像是从来不曾接触过一样。
而现在还记得的就是唐羽,甚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都一直处在校园恋情上的美好回忆中。
“刘教授,像病人这种情况,有没有能够快速使他记忆恢复的方法?”唐羽再次问道。
像目前肖语燕这种情况,那对于他恐怕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事,两人之间的感情事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而且自己已经有了单悠然,总不可能一直假装成肖语燕男朋友的身份吧。
“唐先生,恕我直言,像这样的情况,医用药物上也只能是起到短期的辅助作用,对于肖小姐的病情并没有太大的帮助,想要恢复,主要的还是看病人自身的情况。”
“既然他自主的选择了这部分记忆,那么你对她肯定是非常重要的,现阶段只能是以稳住病人情绪为主,万万不可让其产生出一些过激的举动。”
听了刘教授的话,唐羽内心有些无奈。
“那麻烦你了,刘教授。”
唐羽对着刘教授说道。
等刘教授离去之后,一旁的周凌上前道:“唐哥,这事怎么办,单小姐那边”
“哎!”
唐羽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够麻烦的。
“悠然那边先不要告诉她吧,免得他多心。”
唐羽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肖语燕:“周凌,你一会去联系一下肖语燕的父母,让他们过来照看一下,至于费用开销上面,你私下里多帮这点。”
对于肖语燕,有着亲人的照顾,各方面应该都会好上不少。
至于他?
两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太多的瓜葛了,早些时间就已经告诉过对方,让其离冯家才远一些,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那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等事情交代完之后,唐羽找了一小段时间去看了一下冯家才。
这家伙现在对于自己可是恨透了的,不过这全身上下动都动不了,心里就算是再怎么暴怒,那也是无可奈何。
就是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之后,会和郭洪展开一场多么恐怖的报复行动。
有着邓于伟潜伏在冯家才的身边,这件事情的真相肯定是会在不经意之间让其掌控的,到了那个时候,两人肯定会是不死不休的地步,而他的目的自然也是很容易的就达到了。
在另一边。
等人群逐渐散去之后,只剩下邓于伟和冯家才两人独处病房之内。
“小冯,人都已经走了,现在病房内没有其他外人,我有件事情要向你汇报一下。”邓于伟站在一旁道。
“你说,什么事情?”
冯家才虽然全身绑着绷带,但是简单的沟通交流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这全身上下的那种疼痛感确实时时刻刻的传达到他的神经上,让得他每每说出一个字都是难受至极。
“这件事情虽然看似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工程意外,但是其中却是有着一些不正常。”
邓于伟继续道:“据我调查所知,那个塔吊司机操作经验非常的老城,从业十多年以来,几乎没有出过任何的工程事故。”
“并且在你当时开车经过的时候,那个时间段属于工程停工午休吃饭时间,整个工程项目就只有那么一个塔吊司机还在进行作业。”
“而且其中还有一个重点,那便是这个塔吊司机的家属,从医院那边了解到的情况来看,那个塔吊司机的妻子患有重病,急需要一百多万的治疗费用。”
听到这话,冯家才目光一下子睁大:“那按照你的意思来看,我出车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买通了那个塔吊司机,然后让其故意发生工程事故,以此来掩饰对自己出手的动机?”
“没错。”
邓于伟点点头:“通过这样的手法,很容易给人一种工程事故的假象,这样的手法也算得上非常的完美。”
“要知道,一个塔吊司机收入才多少?想要凑齐一百多万的治疗费用给爱人治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方正是以塔吊司机妻子医疗费为由,买通其为自己做事。
对于那些辛勤工作的老实人来说,仅仅靠制造一场意外事故就能够收获上百万元,那是非常值得的。
“该死的,到底是谁那么不值死活,竟然敢如此的坑害我。”
若是冯家才现在可以动弹,说不定会立马站起身来冲去医院,去找寻坑害自己的凶手。
要不是他这次运气好,恐怕真的是彻底的栽了。
“邓董,你赶快派人出去给我查,我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真凶,让那人也好好的尝尝我现在的这种痛苦。”
“不,我要让他比我难受十倍、百倍,让他真正的生不如死!”
现在冯家才的心里想的只有他自己,以及背后坑害自己的那个凶手,至于其他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特别是对于与他仅一墙之隔的肖语燕,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一句关心询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