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仍然闭着双眼,假装睡觉,她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能莽撞,要冷静。
他的手机握着那一枚从周奶奶针线盒里拿出来的缝衣针,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一件武器了。
周奶奶在给她试完针灸之后,为了观察她的情况,就坐在土炕边做做针线活,趁她不注意,拿了一根针在手中,没有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周六子慢慢的站起身,目光在陈梅儿的身体贪婪的看着,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诡异的笑。
哎呀,美,真美啊!
他不自觉的伸着脖子咽了咽口水,双手搓在一起。
土炕上躺着的人,顿时恶心的不行,但还是忍着没有动,她知道了,来人是一个男人。
周六子一位陈梅儿真的睡着了,坐在土炕边,嘴里自言自语道:“嘿嘿,小妮子,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周六子是一个小混混,他早就盯上了陈梅儿,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才几年的时间,小妮子出落的好像是七天仙女一样的让人心疼,小模样那叫个精致,身段也好,这小腰还没有村口的柳树粗,不要看她家穷,吃的是野菜,住的是牛棚,可是小妮子长的是该鼓的地方,早就好好的鼓起来了。
周六子眼馋的磨拳擦掌,心急的伸手就解自己的腰带。
这时,陈梅再也忍不住了,她睁开了双眼。
看到了眼前的男人,她认识,在身体原主的记忆里,这个人叫周六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每天都是游手好闲,他以前对原主经常的进行骚扰,原主对他极为反感,但是却没有办法,因为惹不起他。
陈梅张开小嘴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周六子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小妮子会突然间醒过来,他先是被吓了一大跳,转念一想,这个小妮子现在还病着,下不了地,也就是剩下一口气了,我怕她干嘛,反正现在这里有没有人,再说了她也没有力气喊人,就是能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
想到此,周六子邪恶的笑了两声,伸出一双脏呼呼的爪子,想着陈梅摸过去,一张臭烘烘的嘴眼看就要蹭到她的小脸上,那副猥琐的模样,谁见了都会吐。
陈梅儿,没有躲闪,她很平静,屏住呼吸,周六子看过来,离着她大约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她突然间扬起右手,用手里的钢针狠狠的刺进了他的上星穴。
上星穴属于督脉经穴,位于人体头部,是人体的大穴之一,我们平时的时候,针灸这个穴位用于治疗热病,癫痫头晕和头痛之证,陈梅儿刺进了这个穴位,用的手法很特别。
平时为了治疗顽疾之证,我们的医者扎针是平刺,而陈梅儿是斜着猛刺进去的,周六子但是就眼前黑影乱跳,头部一阵的刺疼感,紧着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陈梅儿看着趴在土炕边的周六子,恨得压根痒痒,真的想要好好的收拾她,但是现在她身体太虚弱,还没有这个能力,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癞皮狗的。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周奶奶的声音传来陈梅儿的耳中,“你们这些人,真的是不可理喻,是不是疯了,梅儿她还是个孩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让开,周奶奶,我们以前都敬重你,我们不为难你,你让开就行了,在不让,你就和她是一伙的,俺们可是眼看着周六子进了屋的,这对狗男女可能你干不出啥好事来,把这里围起来,不能让他俩跑了。”
陈梅儿一听,吓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意识到这时别人设的一个局,等着自己往里钻。
好像是好多人都知道,周六子对自己有不轨之心,这只是一个实情的开头,设局的人不管他得手与否,只要算计的时间一到,马上就回有人到这里来,给他俩坐实了男盗女娼的罪名,别人的目的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看到周六子与她在一起,自己即便是浑身是最也解释不清。
在那个年代,对作风问题抓得相当的严,如果真的吧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给扣上,陈梅儿也只有死,这条路。
好吗,一场大火没有把她烧死,现在也迫不及待的设局来害她。
陈梅儿躺在土炕上,眼底有一股冰寒闪过,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气愤过了。
门口的那些人闯进来,如果看到趴在土炕边的男人,那可就无法改变眼前的局面了,那样自己太被动了,别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陈梅儿越想越气,她咬了咬牙,把浑身的力气逼在脚上,朝着周六子踢过去,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自己的危险降到最低点,总比让他趴在土炕边要好的多。
就在陈梅儿的脚刚刚碰到周六子身体的时候,木头门被人从外面吱扭一声推开了,瞬间,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应该被他踢到在地上的周六子,却莫名的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了。
陈梅儿瞪着一双美眸,盯着自己的脚发愣,这时怎么回事,老天,谁能给她解释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没了。
这时,外面的人,一窝蜂的涌进来,一下子挤满了屋子,本来就狭窄的屋里立即变得满满当当的,唧唧哇哇的沸腾起来。
“抓奸,我们要抓奸,大白天的就不要脸……,”一位大嗓门的妇女咋呼起来。
“哎真的是伤风败俗,太不要脸了,这对狗男女……。”有的人嘴里在碎碎念,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他们还没有看清楚屋子里的真实情况,嘴里就不干不净的骂起来,等他们看清楚了土炕上只有陈梅儿一个人躺在上面时,都瞪大了狗眼,一脸惊愕的表情。
周奶奶气呼呼的挤进来,老脸上写满了担心,走到土炕边,看了看四周,哪里有周六子的影子,分明只有陈梅儿一个人躺在土炕上,周奶奶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会肚子里了。
“梅儿,梅儿,你没事吧!”
陈梅儿很淡定的看着屋子里的人,“周奶奶麻烦您,扶我起来。”
周奶奶瞪了一眼其他人,伸手扶起陈梅儿,又拿了一个粗布缝的枕头,颜色是灰白花的,放在靠墙放下,让她靠着。
周奶奶看着陈梅儿虚弱的模样,心疼的转过身,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你们在这里没事瞎吵吵啥嘛,我看你们都是闲的没事,都是满嘴喷粪,看到了吧,与自己出了梅儿,在没有别人,你们还有啥好说的。”
跟着来看热闹的人真的不少,不光与自己挤满了人,就连院子里也聚集了好多人,可以想象的出来,如果真的被那样的话,后果回事怎样的。
人们听了周奶奶的话之后,都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别人告诉他们的事,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幕后的指使者心里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的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的,周六子跑哪里去了,巴掌大点的屋里里,所有的东西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藏人。
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不会啊,一位长的还算是标致的女人满脸疑惑的,目光在四处张望。
此人一看就不是善类,一双眼睛里装着太多的算计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她看着周奶奶,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周奶奶,也许是我看错了,对不起梅儿了。”
此时,周奶奶火气很大,恨不得扑过去恨恨的揍她一顿,气呼呼的道:“哼,你们就知道欺负一个孤儿,梅儿就这莫好欺负吗,迷路看错了,这件事就这么完了,随便的往人家女孩子的身上泼脏水,埋汰人家,是不是非要把人家逼疯了才算完啊,有的没的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你们这些人真的太恶心了。”
其实这个女人可真的不是啥好东西,就是她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对别人说,周六子跑到周奶奶家里来了,并且一边说还一边在挤眉弄眼的故作神秘,原因就是要引起别人的好奇心,胡乱的猜忌。
大伙一传十十传百,一会的时间就传遍了,从开始的版本越传约邪乎,最后也不知道谁说了,是不是周六子和陈梅儿已经搞到一起了。
“走啊,我们去抓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