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应该有舒微一人的屋子内,此刻竟然多出了好几个人,而这些人的穿着,毫无例外都是宫中的侍卫。
其中两个将舒微禁锢了起来,另外几个拿着刀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但舒微倒是一脸平静,她甚至还朝着紫衣女子歉意地笑了笑:“阁主,人太多了,我打不过。”
修炼了近半个月的太阴诀,舒微也才刚刚步入灵士。
而这些侍卫的修为平均都是五级灵士,打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再说一遍”君慕浅给了舒微一个放心的眼神,声线又沉了几分,“放了她,还是说你们想死?”
宫中的侍卫也就只有大乾王、太子公主和皇后可以动用,那么是谁派他们而来的就不言而喻了。
君慕浅冷笑,她还真是高估了这位国母的智商,以为这样就能让她乖乖就范?
敢绑她的人?不自量力!
“大言不惭!”听此,为首的侍卫冷哼一声,“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一趟吧!”
“否则,别怪我们杀了你这个小仆人。”
“第一……”君慕浅上前一步,缓缓抬手,“小微微不是我的仆人,第二……”
双手成拳,灵力骤然聚起:“你们,还没有这个本事!”
下一秒,玄阴拳便轰然而出!
而也是此刻!
大乾皇宫中,皇后正悠闲地靠在美人榻上。
两个侍女站在她身后,一个替她打着扇子,一个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
在皇后的双腿旁,还坐着一个跟楼云翩有着几分相像的少女,但那模样却没有镇国公主来得大气,偏小家碧玉。
少女很贴心地将葡萄剥好,再亲手喂到皇后的嘴里去。
“还是彩织贴心。”皇后很是享受,话罢,又叹了一口气,“唉,彩织,你知不知道,母后现在可就只有你了。”
皇后的心中此刻可是一点都不好受,寻儿姑且是那个贱民蛊惑的,云翩又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竟然都不来看望她,她真是生了两个白眼狼。
幸好,她还有一个贴心小棉袄。
“母后说的哪里话。”楼彩织羞涩地笑笑,“皇姐和皇兄许是太忙了,才没时间来陪母后。”
“忙?”闻言,皇后更气了,“是啊,一个闭宫不出,一个纸醉金迷。”
“皇姐是天音门的天才弟子,皇兄又是父皇的继承者。”楼彩织轻声道,“母后,这可都是您的培育出来的啊。”
一听这话,皇后的心情果然便好了:“彩织真是会说话,一会儿母后就把当初陪嫁时的金凤簪给你。”
“谢谢母后!”楼彩织很是欢喜,顿了顿,又犹豫道,“母后,我听说您派侍卫去醉霄楼了?”
“是啊。”皇后眯了眯眼,“本宫看那个贱民委实不顺眼,但有你父皇和寻儿,又不敢在明面上动她。”
“今天正巧,那个贱民不在醉霄楼中,可是留下了她的仆人,本宫就想着让侍卫们把她的仆人绑了,这样她就不敢那么狂妄,只能栽在本宫手里。”
“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本宫宰割?”
楼彩织眼神微闪,很快又低下头去,依旧轻声:“但是母后您不是也说了么?那位慕姑娘身后可是有着……”
“有又如何?”皇后不屑地嗤笑一声,“只要本宫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有谁会知道?那位摄政阁主再怎么厉害,难不成还能只手遮天?”
忽然,她伸手将楼彩织的下巴抬了起来,笑吟吟道:“再说了,不就是杀他一个比较貌美的手下么?就算他真的要追究,本宫也不妨再给他送一个美人过去……”
“母后的彩织,可比那个贱民要漂亮多了。”
听此,楼彩织的双颊顿时浮起了浅浅的红晕,她佯装生气撒娇道:“母后,您说什么呢,我哪里漂亮了。”
“怎么,还不相信你母后说的话?”皇后撇了撇嘴,“你若不漂亮,这大乾第一美人的称号能落在你头上?”
人人都说这皇家的血脉就是出色,出了一个修炼天赋极高的楼云翩不够,还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楼彩织。
这对姐妹还有一个称号是永安双璧。
“母后,您就别取笑人家了。”楼彩织的脸更红了,声音细若蚊蝇,“母后,您说您要将我嫁给摄政阁主,是真的吗?”
皇后倒是愣了:“彩织,不会吧,你难道真的看上他了?”旋即担忧,“母后可听说,这位摄政阁主长得跟厉鬼一样。”
“那都是他们胡说的!”楼彩织扁扁嘴,“我虽然没见过他的脸,但是我也知道他定然长得很好看。”
“那……”
皇后还未答话,一道声音便冷冷地响起:“可惜,他长得再好看,也不是你的。”
下一秒,“咚”的一声响,有东西被扔了进来,滚了一地。
有着血腥味弥漫开来,刺激着鼻翼。
“啊啊啊!”两个侍女吓得直接尖叫出声,手中的玉盘和扇子都掉了。
“什么人?!”皇后猛怒喝一声,“本宫不是说了,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的吗?”
连这些狗奴才也不听她的话了?
刚要发作,衣角处却被人拉住了。
楼彩织脸色煞白,声音颤抖:“母、母后,您看……”
“怎么了彩织?”皇后不解,闻声望去后,也尖叫了起来,“死、死人了!”
地上躺着的,正是几个人头,上面的鲜血还未干涸,那狰狞的眼睛死死地盯前方。
皇后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直接瘫在了美人榻上。
楼彩织虽然还没软,但也镇定不到哪儿去,身子不停地颤,显然是惊惧至极。
久居深宫,何曾见过这样血腥的一幕?
就在母女二人恐惧而茫然的时候,殿门口终于出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那一袭紫衣魅惑却不失清丽,靡颜腻理,妍姿艳质,是天生的尤物。
君慕浅勾唇,眸中是嗜血的笑:“皇后娘娘,这些人你面熟么?”
“不面熟的话,我让你仔细看看,如何?”
她蓦地扬手,又一个被黑布包裹的东西朝着皇后直直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