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从前好不了多少的财务大臣府中，提利昂正趴在桌子上看着两份几近相同的人口报告，他的身材还是那么矮小，这么久没见也没有变化，趴在桌子上和坐在凳子上看起来差不多。

“你。。没拿错报告？”提利昂从桌子上把脸拔出来，有些奇怪的问站在桌前的自己的侍从，波德瑞克派恩。

没错就是那个傻小子，提利昂在恢复了自己的身份不久后就将他叫了回来，因为他已经离开君临很久，提利昂对能不能联系上他根本没抱有太大的希望。

但似乎是傻人有傻福的关系，波德瑞克还真在一个酒馆中听到了关于提利昂的消息并最终自己转悠了回来。

不过虽然他忠心耿耿运气无限好，但人却有些傻兮兮的，或者说心眼比较实，当然在提利昂眼中谁都有些傻兮兮的，所以提利昂觉得是波德瑞克拿错了报告，也对他的前景感到担忧。

“没有大人，没有。”波德瑞克，嗯。。波德瑞克爵士有些紧张的说道，在他回来不久后，提利昂就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将他变成了波德瑞克爵士。

提利昂看的很明白，温泰和瑟曦依旧是怎么看自己怎么不顺眼，甚至欲至自己死地而后快，但现在他之所以还平安无事，恐怕是因为那个神秘巫师的关系。

无论是那个巫师做了什么，威胁还是条件。温泰和瑟曦都不愿意对他动手，虽然难以交上朋友，但并不愿意成为敌人。

而杀死提利昂。则可能会让那个巫师不高兴，所以温泰并不想去做，倒是瑟曦没有放弃，她仍然想让提利昂死，但现在需要考虑更得的事情，比如将提利昂的死与兰尼斯特撇的一干二净。

所以提利昂并不担心，起码他们明面上不会排挤自己。虽然还会下阴手，但他并不害怕。至于那个巫师。。提利昂有信心。

所以他也不担心波德瑞克会遭受到牵连，在他回到君临不久后，将摇身一变成为了波德瑞克爵士。

但即使变成了波德瑞克爵士，波德瑞克在面对提利昂时还是非常恭敬。而且仍然非常紧张，一如既往，就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化过一样。

这样的人不适合当贵族，提利昂在心中摇了摇头，因为他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也转变不了自己的身份。

“是没有，大人，不是没有大人，你大人我还有。”提利昂习惯性的与波德瑞克吐槽了一句。然后蹦到椅子上开始对照这两份报告。

萧瑟的寒风吹动紧绷的君临，将提利昂放在桌子上没有盖严的羊皮纸吹落掉地，波德瑞克追上去。弯腰将它捡了回来，而提利昂则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真冷啊。”提利昂说道，“让我想起了北境，那时候我还不是财务大臣。”他拿起一块木头将羊皮纸压住，感慨的说道，“看来用不了多久。凛冬就会降临，那时候才是真正群魔乱舞。还有外人窥视，可比这些不成气候的国王打来打去有趣多了。”

波德瑞克将桌子上的羊皮纸整理出来，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家大人一样，不知道他到底在感慨什么。

事实上，整个冰与火世界能理解提利昂这句话的人都不多，与易嚣接触的人只有提利昂，也只有提利昂这样的聪明人，才能从一些小事情和小线索中推断出易嚣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易嚣无统治冰与火实际的意向，但用战火洗礼这里一遍却是必然的，提利昂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他自己就能列举出很多，或许在那个巫师的眼睛中，战争只是一场庞大而又有趣的游戏罢了。

就像人类和蚂蚁，踩死蚂蚁不需要理由，战争也无需理由，当然易嚣不是那种闲着没事踩一脚蚂蚁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因，但提利昂的很多猜测，在易嚣没有告诉他之前就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

冰与火这个低魔世界，如果不出现一些厉害的东西，易嚣还真不放在眼中。

提利昂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却就像不知道一样，他并没有什么心怀天下的心胸，平民和贵族不是一种生物，哪怕在提利昂的心底也有这样的想法。

更何况，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这个世界中没有人能够阻止那个巫师，就算塞外那些上古怪物。。也不行。

提利昂将一份关于北境的军情放到炉火中烧毁，瓦里斯还掌握着他的小小鸟儿，不过最近却越来越低调。

炉火中的火苗正旺，将羊皮纸烧尽之后，提利昂就盯着火盆发呆。

波德瑞克是个很有趣的小家伙，他看到提利昂在发呆，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但却不妨碍他也跟着一起发呆。

熊熊燃烧的火盆牢牢的吸引了两个身份不同的人的目光，一高一矮，一个不知所谓，一个满腹心事。

往年的君临，是不需要火盆的，起码不是这个时节，凛冬虽然也曾经侵袭过君临，但哪一次都没有这样开头如此寒冷。

刚刚出现凛冬，就已经开始身披厚衣，那接下来漫长的凛冬该怎么度过，最寒冷的时候该如何抵御。

提利昂觉得有必要将那些农夫提出的粮食减产的事情重视一下了，不过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自己只是一个财务大臣，不需要管那么多。

思来想去，他又拿起那两份有关人口的报告，问题又转回到了最初。

提利昂敏锐的直觉让他觉察到了君临似乎在酝酿什么，但是没有证据也没有大事发生，提利昂一时也没有线索。

但是他仍然凭借着不俗的智慧，整合了多个似乎有异常的地方，最后在今年和去年君临城市消耗粮食的比较上，发现了异常。

君临似乎多出了很多人口，突兀又细水长流的慢慢多了出来。

君临不明人员非常多，这不是什么大事情，逃荒的难民，战乱的流民，甚至还有各地想要发财的小偷扒手，提利昂也不会为这些人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