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你说怎么分?”
“得了,看看你们,就为了一丁点蝇头小利吵的不可开交,日后你们回想今日的事儿,就知道自己有多可笑了。”
苏棠无奈的摇摇头,懒得理会二人最终会如何分配,反正到了下衙的时候,她要收到四百文的货款。
这就好比玩游戏,有人能秀的飞起,有人菜的带都带不动。
前则能抱大腿,后者就只能踢出房间。
她继续沿丰邑坊向南走,基本上每走过一坊,她的钱袋子就会重上一点点。
毕竟,辣面这东西,即使是自己制作的吃食用不上,也能试试看能否当中间商赚差价,摊主们大多都买上了几筒试试水。
...
踩着街鼓声的尾巴,苏棠出了长安县城。
今日彭大娘那边购买了十筒,她管辖坊内的摊主总共购买了二十八筒,再加上卖给石监市和姜监市的二十筒,扣除成本,今日一共赚了八百三十文。
可谓是收获颇丰。
日落西山的时候,回到了家。
刚走进院子,便看见屋檐下搁着几张后世小茶馆,偶尔能够看见的竹椅。
苏景德就靠在竹椅上,双手把着椅臂在假寐。
苏棠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坐了几日的胡凳,她是真的不习惯,还是这椅子附和人体工程学,更加的舒适。
苏景德听见动静睁开了眼睛:“闺女,这椅子咋样,我忙活一整日才做了三把,咱们正好一人一把。”
“不错,不错,辛苦爹了”苏棠起身走到苏景德的背后,捏揉他的肩膀,“爹,请您再帮忙给我做一手推车咋样?”
“小意思,包在爹身上。”苏景德享受着女儿的按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那爹...能否加加班,明儿个我就要用?”
苏棠计划的是明日售卖更多的奶黄包和奶馒头,辣面那边的订单也有五十多筒,到时候就全部装在手推车上,运送到长安城去。
“啥,明儿个你就要,你当你爹是机器人,可以不眠不休二十小时运作?”
苏景德是一脸郁闷,倒不是他不挺女儿搞事业。
这制作推车,难点在于轮子的制作,那是个精细活,一晚上的时间根本不够。
苏棠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在淘宝上花大价钱,购买了四个十寸的万向轮,只需要固定在推车的下面即可,简单省事。
因为“隐藏”在推车的下面,也不会很打眼。
吃了晚饭,苏景德便打着手电筒,摸黑在屋子后面的竹林开始忙活。
使用苏棠在淘宝上购买的手动工具家用套装,在操作上顺畅了不少。
一两个时辰之后,一辆手推车制作好了。
在制作上,他充分的考虑到了实用性,大约一米长,总共有三层架子,能够装不少的货物。
苏棠便提前将辣面装入了竹筒内,搁在了最下层的竹架上。
翌日,再将蒸好的奶黄包和奶馒头,放在推车的上面两层,便推着推车到了彭大娘的摊位。
不等她开口,彭大娘就抢先道:“苏大郎呀,昨儿个你让我帮忙卖的糕点,也忒香忒好吃了,全部都卖了。”
说完话,将铜板拿了出来:“一共一百二十八文,你数数。”
接着又瞅了瞅苏棠身前的推车:“今儿个还有那两种糕点没?”
“有有”苏棠将搁在最上层的一个大竹筐搬下来,搁在地上,“还是老规矩,卖的钱儿明儿给我就行了。”
彭大娘跟着将奶黄包放入了蒸笼,奶香味很快便随着热腾腾的蒸汽肆意飘散。
“什么味儿,这么香?”
“我说彭大娘,你是不是又有昨儿个卖的那糕点了?”说这话的客人,昨日也想买来着,但是晚一步卖完了。
“还是昨日的价格,奶黄包三文一个,奶馒头三文两个,数量不多,若是要买得赶早哦。”
彭大娘昨日靠着奶黄包和奶馒头,还有辣椒面赚差价,营收超过了百文。
而他卖那馄饨或是蒸饼等等,累死累活一日赚的钱还没有这一半多。
现在有种冲动,甚至想要全职当这中间商了。
...
苏棠将推车停在县衙外面,放在第三层的辣面就被姜监市、石监市一扫而空。
不过这不是问题,等着到了僻静的地儿,她又从空间内将提前装入了辣面的竹筒移出来,搁在推车的第三层,继续售卖给坊内的摊主。
她这手推车,就相当于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至于奶黄包和奶馒头,二层的架子上还搁了不少。
苏棠还是使用的老办法,只要有蒸笼的摊位,她便会留下几十个奶黄包奶馒头,试销售。
目前李琳芳是全职在家里,若是铆足了劲制作,再加上苏景德的辅助和面,一日下来做个几千个奶黄包和奶馒头没有问题,利润很可观。
奶黄包和奶馒头的售价,较之普通的蒸饼要贵上不少,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买上一份得掂量掂量。
但长安城这里各个阶层的人士都有,奶黄包和奶馒头的味道摆在那儿,用料十足,大众的接受程度很高。
几日下来,那些试销售了奶黄包奶馒头的摊主,纷纷表示请苏棠多配送一点给他们。
苏棠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有了幸福的烦劳!
奶黄包奶馒头不比辣面,主要是当做早点售卖,需要赶早。
而她有正经工作在身,早晨需要去县衙报到,顾上一头就顾不上另一头,只能请人帮忙了。
朱翁的两个孙子她瞧着就不错,老实能干。
再加上朱家清贫,与村子里的人来往不多,也不会到村子里哔哔她家赚了钱的事儿。
正好又到了放假的时候,苏棠先到田地去瞅了一眼。
朱翁一家人干活很麻溜,二十亩地已经全部种上了作物,现在只需要偶尔浇水以及清除田地中的杂草就行了。
目前是以青椒、红椒、土豆等等经济作物为主,等到下半年就能陆续收获。
接着她朝着朱家而去,透过未关的院门便能看见朱翁在编竹筐,朱阿婆在给衣服打补丁。
“朱翁、阿婆,忙着呢。”
“苏大郎来了呀,是有什么事儿吗?快进来坐。”朱阿婆将手里的针线朝簸箕中一扔,便执起桌案上的水壶倒了杯水,朝着苏棠走去。
“我家没有什么好东西能够招待你,你就先喝点水,一会吃了晌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