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庆即使在其他工人的嘲笑下，也别无他法，只能忍耐着，打扫厂房，只是肚子里窝了一肚子脾气。

娄小娥心里感激秦淮茹，两人笑着了楼。

“秦主任，你刚才指定要许大庆打扫卫生，就是为了奚落他？”刘海好奇的问：“你就是为了报复他举报？”

顾城还真没想到报复许大庆，小人不就这样，过了，用不着记心，他就单纯的想让娄小娥出出气。

“刘主任，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许大庆还是娄小娥的前夫…”顾城说：“您是不知道，他和我们住一个院，对小娥，算了，他们已经离了不提了。”

刘海不敢相信，说道：“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层关系，看来你们还真是有渊源。”

顾城当即啐了一口，说道：“什么渊源，这是孽缘。”

在刘海看来，直爽，有义气，不做作。

刘海一笑，像一个温厚的大哥。

娄小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她看来，和许大庆的这一段婚姻就是耻辱。

顾城看出来她不愿再多提，也就不提罢了。

“刘厂长，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顾城转移话题的说：“我想把这办公室重新布置。”

“你的建议还能不成熟：我才不相信！”刘海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和她相处，又说道：“这办公室，就听你得安排了。”

“得呢！”顾城说着出了办公室，在二楼的楼梯口大声喊道：“许大庆，来。”

许大庆窝了火，再听秦淮茹大声招喊他，更是怒气冲天，不情愿的了楼。

“秦大主任，有什么吩咐？”

不能躲避，许大庆只能用自嘲的语气回应。

“还真有吩咐，进办公室。”秦淮茹说着进了办公室。

许大庆也跟着进来了。

“把两张办公桌移到一起，并排。”顾城指着办公桌说：“先擦干净了。”

许大庆看到刘海了，心情复杂，有些不甘心又有些羞愧。

他脑袋嗡嗡响，心里一句在问，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

他在总结，这么倒霉就是因为眼前的两个女人。

这么一想，他的手，用力的握着竹扫把咯吱咯吱的响，不过，很快又放松了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小人，就就是忍再久都要报这个仇。

“我按你的吩咐来。”许大庆放下手的扫把，说：“请问，我一个人？好，我知道让我一人，那就一个人吧。”

许大庆表现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娄小娥不想多看他一眼，转身出了办公室，秦淮茹也跟了出去。

“小娥，你是不是还放不下？”许大庆说：“说不定，在几十年后，这离婚是很正常的事，就跟做生意一样，不合则分。”

顾城说完，也觉着别扭，他还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单身汉，没有分过手，更没离过婚，这感情的事，局外人哪能理清。

但是，娄小娥听了却很新鲜，也很受鼓励。

“以后真会这样？”娄小娥离了婚，虽然没人议论，但是，他就像背了一个重重的壳，她又不敢相信的说：“这婚姻怎么能像做生意，那不是满屋铜臭味。”

这…

顾城还真不好说。

“你说的对，婚姻不应该像做生意。”顾城不反驳。

刘海和许大庆两人留在办公室。

虽然这许大庆是小人，在背后写材料举报自己，但是，刘海是正人君子，只论当下事。

这许大庆一人搬办公桌过于吃力，他也就顺便搭了手，和他一起抬了过去，

许大庆吃惊。

如果自己是这么大的领导，还被任命厂长，那肯定得吆五喝六的，哪还能手搬桌子。

“刘厂长，次的事是个误会！”许大庆心虚了，他摸不清这刘海到底想做什么，干脆主动认个错，说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已经在受惩罚了，我用不着记过。”刘海说：“我也没功夫记着，不过，你以后不能再惹事生非，否则，我还有的是办法治你。”

“刘厂长，您这就不对了，您也看到了，我被你们调来打扫卫生，可刚才一直被秦主任和娄小娥奚落。”许大庆一脸委屈的说：“这怎么能是我惹事生非？刘厂长，您不能因为她们两个是娘们，就帮着他们。”

“娘们？”刘海脸沉了下去说道：“你要尊重女同志，她们是非常伟大的。”

伟大？

许大庆和这个年代大多数人一样，他们可不觉得女人的伟大，这女人，不就延续生命的机器，可恶的是，这娄小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