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莲端来热茶的时候,朔风已经离开了。
将手里的茶盘放于紫灵所坐的软塌旁的几上,青莲自去端了个软凳放好,又去取来这两日重新开始绣的绣活后,她方在软凳上坐了。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紫灵并未管她,而是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放在几上冷着。比起前几日,她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能下床走动了。
皇帝身体已痊愈,邓崇武之事也已告一段落,等东方火焱离开鼎城,她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向阳村了,毕竟一直住在安乐王府,也不是个事。
“郡主?”
紫灵在心里考虑这些的时候,青莲忽地开口唤她,她也就随口应了一声,“嗯?”
然而青莲却不话了,面上微红得低头咬唇,一副想却又有点难以启齿的表情。
“有话就,干嘛又是这副表情?”
紫灵微微皱眉,有时候她还真是有点烦她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的。
“其实奴婢一直想问的,可之前郡主身子一直不见好,奴婢也就没敢问,怕引得郡主心烦。”青莲微微抬眼,在瞧了她一眼后又迅速的垂下眸子,望着别处,用牙齿又咬了咬下唇后,这才转回脸瞧着她,红着脸续道,“郡主为何一点都不怪罪奴婢之前所做的事?”
“我凭什么怪你?”
迎着青莲疑惑不解的眸子,紫灵轻笑着道,“不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什么人,就你为了保全胞弟性命,才不得已为之的行为,我怎么忍心责备你?更何况你的行为根本就没对我构成任何威胁,我如今这副模样都是我自找的,与你何干了?”
不她至始至终就没怪过她,就在见过为了那权利,子不是子,父不是父之后的现在,她又怎么可能会怪青莲。
“郡主。。。”
青莲感动得眼底泪光闪闪,“谢谢郡主不仅不怪罪奴婢,还将奴婢的弟弟接出了府,若不是如此,奴婢那苦命弟弟怕是已葬身在了府。”完这话,她将手里的绣绷放于矮几旁,离座跪了下来,“郡主大恩,奴婢此生怕是无以为报。唯有此后忠心耿耿,做牛做马的服侍郡主,以报郡主大恩。奴婢在此立誓,若是奴婢日后再有背叛郡主。。。。”
在青莲跪下来的时候,紫灵本已起身去拉她,可她却铁了心的赖在地上,以她此时身体又怎能拉的起来,这会又听她发誓,她忙出声喝止,“闭嘴!不准发誓!”
“郡主。。。”
青莲被她脸上突然冷下来的表情吓到,嗫嚅得动动嘴唇,声道,“郡主既然不喜欢奴婢发誓,那奴婢这就不了,郡主您不要生气。”
“起来!”
“是。”
青莲伸手抹抹腮边的泪水,依言站起了身。
“我不是不喜欢你发誓。”
瞧着她心翼翼的,仿佛做错了事低着头不敢再话的样子,紫灵无奈叹气道,“我只是觉得我本来就没为你做过什么,你衷心于我,那很好。你不衷于我,那也没什么,我也不会怪你,你又何必发这些誓言。若是誓言有用,这世上还会有那么多伤心人?”
“嗯,郡主的是。”
古人素来看重誓言,知道青莲嘴上虽附和,可心里未必是真的认同她的法,多也无用,紫灵也就丢开这话不提。等她重新在凳上坐好后,她另开了话头。
“我有件事想征寻一下你的意思,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什么事,郡主您只管,奴婢没有不同意的。”
瞧她一脸迫切的样子,紫灵忍不住好笑道,“我都没什么事呢,你就答应了,万一我是让你去杀人放火呢?”
不想青莲一脸的坚信不疑,“郡主您不会的!”
紫灵唯能无奈笑笑,不再逗她,正经事。
“过几日我便准备回向阳村了,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若是愿意,我便跟王爷讨了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毕竟向阳村比不得鼎城。。。。”
哪知她话还没完,青莲便高忻笑了起来,激动得一个劲点头道,“奴婢愿意,奴婢愿意跟郡主去!”
不想刚点完头,她却又脸上浮出了有些落寞的表情,虽然只是一闪便逝,但紫灵还是注意到了,她当然知道青莲在想什么。
“当然了,既然你愿意去,我自然也会带上你的弟弟的。”
一听这话,青莲又是高兴,又是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吗?郡主不骗奴婢?”
这丫头,刚刚还一脸坚定不移的表情,这会却又怀疑她了。
紫灵忍不住白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不成?”
青莲忙不迭地摇头道,“没有,没有!郡主当然没骗过奴婢,奴婢是一时太高兴了,胡言乱语了,郡主您不要生气。”
紫灵无奈翻个白眼,懒得再理她。
事情算是就这么定下来了,只待紫灵身体养得再好点,她们便动身。
青莲自紫灵过要带她一起回向阳村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整个人都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连走路都是跳跃着前进的。
南宫璃在得知紫灵这一决定的时候,起初当然是不同意的,但奈何紫灵去意已决,他又深知她的脾性,最后也只能点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朔风与紫灵道别后的第二一早,他便与东方火焱便动身启程回风国,紫灵没去送,送他们的是南宫璃。
她未送,东方火焱也未前来跟她道别。
紫灵知道他在生她的气,即便是在她对朔风解释过,她为什么要将邓崇武的罪证交给南宫泓钰之后,他依旧在生她的气。他气得不仅仅是她拆他的台,他还气她与南宫璃大白的在鼎城街道上遇险时的那一个浅吻。
不是在封建的古代,就是放到现代,大白的在街上嘴对嘴的亲吻,也是不太合时夷。这一吻,自然会被那些好事者多加渲染,传遍鼎城的街头巷尾。只不过还没能传上两,便被邓家的覆灭,这一更加惊动地大事件的风头盖过去了罢了。
可他们的这一吻,却如烙印般,刻在了某些饶脑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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