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铜色的皮肤,深邃的眸子,挺直的鼻梁,唇边细密的胡渣,即使穿着衣物也掩藏不了其健硕的胸肌。
这样一个浑身上下无处不在散发着浓烈雄性荷尔蒙气息的窦如风,其真的是满足了女人对暮性这一物种的所有美好幻想,与他一比皇帝简直只能算是奶油生。
难怪,难怪了。
面对如此出色的窦如风,紫灵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此出色的男子也难怪邓云婕甘愿舍命保他平安了。
见她一个劲的盯着窦如风呆看,领她来的南宫骁有些不高兴了,他一闪身挡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皱着眉道,“你看够了没有?”
哪知紫灵极是恬不知耻的回了他两个字,“没樱”
南宫骁被她如此大胆的话惊得一手指着她,“你,你。。。”了半后,没好气的指控道,“你怎么一点女儿家该有的矜持都没有?”
“怎么?只许你们男子看美人,就不许我们女子看俊男吗?”
这话若是在平时,紫灵是肯定不会出口的,可她前面因为一时忘形而了那句“没颖,这会再装矜持也没什么意思了,索性干脆无耻到底算了。
“你,你。。。。”
如此惊世骇俗的话,南宫骁还是头一次从一个女子嘴里听到,他指着她半,一句话都不出来了。
紫灵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什么你,舌头捋直了再话。”
“呵呵。。。”
一直瞧着他们话的窦如风发出一阵低笑,他斜眼瞧向一脸活见鬼聊表情的南宫骁,好笑道,“真想不到我们素来能会道,无往不利的三皇子,竟也有连话都不利索的时候啊?”
“哼!”
南宫骁哼一声,虽然不太想承认,然而还是道,“也就只有她能让我如此了。”
紫灵白他一眼,不再搭理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了,看着靠在床头的窦如风,问道,“可以吗?”
窦如风笑着点头,“有劳了。”
他既同意了,紫灵也就不再多活,手指扣在他放于被子外面的手腕上,搭腕号脉。
搭完脉,又掀被检视了他身上的伤势,紫灵盖好被子,重新在床边坐好,语气笃定的道,“看来宋院使来过了。”
从他重新处理过的断腿固定手法来看,显然是出自宋剂仁。她敢如此肯定,是因为以夹板固定断骨的手法,还是她教宋剂仁的。
窦如风笑了笑,点头道,“宋院使午后确实来过一趟,郡主怎会知道?”
然而紫灵却只是一笑,并不作答。她转眼看向自己搬了房内椅子坐在床头旁边的南宫骁,瞪他道,“为何将如风将军的伤势的那般严重?”
南宫骁有些心虚的瞧了一眼窦如风后,讪笑着道,“还不是怕你不来么。”
听他这样,紫灵反而不好多什么了,只好又白他一眼,不再开口,只在心里默默地想,瞧窦如风的样子,似乎邓云婕的死并未对他造成多大的困扰。不过像他这样的,打碎了牙也只会和着血往肚子里咽的男人,要想从表面窥视其想法,也是不太可能。
一时间因无人开口,房内也就静了下来。
夜其实已经有些深了,按道理她是时候该提出告辞才对,可紫灵心里比谁都清楚,窦如风寻她来并非是要她来瞧他的伤势的,可他不主动提,她又怎好先开口提呢。就在她默默垂眼想着这些的时候,忽听窦如风开口了。
“她走的时候可还平静?”
紫灵微微抬眼瞧了他一眼,他微微垂着眸子,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笑意。她收回目光,轻声应道,“嗯,很平静,很安详。”
南宫骁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人嘴里的这个她指的是谁,纳闷出声,“你们在谁?”
看来他并不知道窦如风与邓云婕之间的事,她本以为窦如风并不避他,是已经将什么都告诉他了,现在看来并不是,既然窦如风不,她就更不好多嘴了。所以她在微微抬眼扫了他一眼之后,复又垂下了眼眸,只当没听到。
没有得到回应,南宫骁微微皱眉,正欲再问,却听到他的舅舅在这时又开口了,他只好闭嘴不言。
窦如风轻轻“嗯”了一声后,又问道,“她被葬在了何处?”
这次紫灵没有立刻回答他,她有些难耐的使劲抿了抿唇,伸手挽了挽耳边碎发后,才开口道,“邓府,火海。”
“呵!”
一直神色平静的窦如风在听到这四个字时,喉头发出一声冷笑,猛地一掌劈在了床上的边框上。
紫灵被他这突然迸发的怒气吓了一跳,但还是生生忍住了那声已经滚到喉咙的惊叫,垂眼去瞧只离她腿数寸,此时却已经缺了一块的床边框。
这一掌足可见他内心其实是有多么的愤怒,坚硬无比的紫檀木床,竟被他一掌硬生生劈去了一块,而他的手掌已是鲜血淋漓。
紫灵伸手入怀,摸出那个装着药瓶的荷包,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卷细纱布,拉过他的手,默不作声的上药包扎。
窦如风歉意的冲她弯唇笑了笑,自嘲道,“抱歉,一时没能控制得住火气,吓着你了吧?”
紫灵抬眼瞧了他一眼,淡声道,“没事。”
被窦如风突然迸发的怒气吓到的不止紫灵,还有南宫骁。他在惊呆了许久之后,回神霍地站起身,拧着眉怒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在什么?还有!”他指着窦如风已经上了咬,包扎好的手,续问,“我很疑惑,是什么样的事能让舅舅你做出这种如同自残一样的行径!”
“以后我自会告诉你,现在你该送郡主回去了。”
完这话,窦如风仰头靠在床头,疲惫不已的闭上了眼睛。
“舅舅!”
南宫骁却是个素来性急的,哪里有那耐心,他还想再问,却不想紫灵却伸手拽住他的手臂,将他往门口拖去。
“你别拉我,我要问清楚。”
南宫骁当然不肯就这么离开,他伸手去拨紫灵抓着他衣袖的手,哪知紫灵拽的很紧,他又不敢真的使劲去拽,怕山她。
他不敢硬拽,紫灵又死都不松手,一时间两人不免僵持住了。
紫灵却已经失去了耐心,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南宫骁跟东方火焱像的很,从来都是只顾自己的感受,从不为别人着想。他难道就看不出来,窦如风已经在即将爆发的边缘了吗?他让他们现在走,是想维持住他仅剩无几的尊严。
像他这样重情义的男人,不但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保护了自己而舍命,这样的感受,如何让他受得了?!
她怒瞪着他,厉声喝道,“你什么时候能懂事点?赶紧给我走!”
南宫骁还从未见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被她这么一喝,一时不免呆住了。
紫灵趁他这一楞伸间,拽着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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