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嗯。”
“主子!”
正贴着墙,听隔壁动静听得正起劲的紫灵,在幽荧再一次出声喊她的时候,她不得不抬眼向他看了过去。
她问,“什么?”
“不要听了。”
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幽荧却将目光转了开去,他微红着脸,用极低的声音道,“这样不好。”
他武功极高,听力更是好的超出常人数倍,显然即使不贴着墙壁,他也能将隔壁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本来还不觉着什么的紫灵,因他因隔壁屋内那不可描述的羞耻声音而红了脸,她顿时脸也跟着红了。是她一时疏忽了,竟忘了幽荧不比她,人家还纯情的很。。。。她不但听得很起劲,且还笑,额。。。她有些尴尬的伸手摸摸鼻子,慢慢走至他对面,低头垂眼,眼观鼻鼻观心的端正坐了。
可这会,即便不贴着墙壁,也还是能听得见隔壁的动静,这都是她的那两粒药丸的功劳。本来一粒便能让人忘形,何况她给了南宫哲两粒。她本来想的是,最好南宫哲弄得动静越大越好,哪里会想到声音太大,会让她自己深陷尴尬当郑
隔壁的床还在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永宁郡主那本就悦耳动听的娇软女音,这会听来更是撩拨人心。
紫灵自认定性还算可以,这会却也听得一阵脸红耳热。她忍不住悄悄抬眼向对面幽荧看去。
幽荧低头垂目,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他那通红的脸与脖子,却出卖了他。
这一发现,让紫灵差点没笑出声,她紧紧咬着嘴唇才忍住了。
好在,他们没用尴尬太久,因为青莲很快便将程夫人与程楚楚等人引过来了。
一声尖声惊叫之后,紫灵听到了“砰”地一声,动静很大的关门声,随后便响起了程夫人话的声音。
“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先扶二姐离开!再将傅夫人唤来,另外遣人去唤裕亲王!快,快去啊!”
程夫人毕竟是过来人,且是个见过世面,有主见的,最先有了反应。
好戏开场了。
紫灵弯唇无声的笑了出来。虽然在傅家后院生事,有些对不住明月公主,可这事于傅家其实并没什么大碍,顶多被皇帝叱骂,罚些俸禄罢了。她倒是很期待,很想瞧一瞧裕亲王,当他得知他一直似若珍宝的掌上明珠,私下与人苟合时,他还能不能维持住,平日那副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藐视众生的样子。
外面,同样受了不惊吓的程夫人焦躁不安的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怎会生出这样的事情!”
出了这样的事,且还在自家后院,傅夫人闻讯自然是第一个赶过来的人。
紫灵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后,傅夫人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人还在里面?”
程夫人尚来不及答,裕亲王便赶了过来。
“璇儿在哪?”
紫灵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往外面看了过去。
回答裕亲王的,是程夫人。
面对盛怒中的裕亲王,程夫人面上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她僵着手,指指紧闭的房门,回道,“在,在里面。”
裕亲王闻声,一甩衣袖,抬腿便往门口走去。
知道他这是预备推门进去,程夫人顿时急了,她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之礼,且对方又是王爷的身份,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被拖住的裕亲王,并不出声相询,只回首瞪着她。
程夫人慌忙缩回了手,她有些惊惧的避开他的瞪视,微微蠕动嘴唇,嗫嚅得道,“四殿下他,他也。。。”
虽她并未全部出,但裕亲王又怎会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暴怒的转回头,眸子冷厉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喊话道,“南宫哲!你还不速速给本王滚出来!”
随着他的怒喝落下,吱呀一声,南宫哲打开房门,衣衫不整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裕亲王忍着怒火,问他道,“璇儿呢?她可是真的在里面?”
不想,做出这种事的南宫哲,即便是当着裕亲王的面,不但丝毫没有愧色,竟也丝毫不惧他。他冷着脸,冷声道,“裕皇叔您何须问我,您自个进去一瞧便知。”
他如此反应,倒是让裕亲王一时无法发作,在没确定永宁郡主也在房内之前,他发作不得,只能忍。
他提步,快步进了门廊,在从南宫哲身侧路过的时候,他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冲他冷哼了一声后,抬脚跨步进了屋内。
“璇儿!”
紫灵听到,裕亲王一进入隔壁屋内,便爆发出一声惊呼。
“璇儿,父王的璇儿啊,你这是,这是怎么了啊?”
在又听到一声裕亲王带着悲愤的怒吼后,紫灵将开了一条细缝的房门合上了。她旋身,慢慢走回屋内桌旁,重新坐下了。
裕亲王的这一声悲呼,让她心里有些不好受。那是真的爱护着自己的女儿,身为人父,心碎聊声音。
她本于裕亲王父女,没什么喜恶,若不是他们先出手,她从未想过要与他们父女为难。唉。。。。她低头垂眼瞧着自己放在腿面上的手,发出一声无奈喟叹。
皇帝猜的不错,老曹在咬牙受了几十刀之后,实在受不了这种求死不能,皮肉生生被一刀刀划开的痛苦煎熬,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他将,是受谁人指使,与他配合的那浣衣间的公公是谁,又是谁将她在宫内的行踪透露出去的,还有他又是从何处弄到的那下三滥的情花i药,全部告诉了她。
隔壁,即便关着门,也能听到永宁郡主情绪崩溃聊痛哭声。她在声嘶力竭的喊着,“父王,我不想活了!父王,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啊。。。。”
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喊声,击打着后院内所有饶心,令人着实不忍卒闻。只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紫灵。
她不忍的只是裕亲王的爱女之心,并不是裕亲王与永宁郡主本身。试问,永宁郡主当初在算计她的时候,可曾可怜过她一分?
她所做的,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若是此时隔壁屋内的人换做是她,那些人大概会是一副喜闻乐见的表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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