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林宛白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笑成花骨朵的护士。
熟悉的消毒水味不用确认就知道是在医院里,昏迷前的记忆涌上,最后似乎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郑
她低头看向左腕,稍稍一动都疼,护士忙制止,“你别乱动!缝了有六针呢,心伤口崩开!你也是的,干嘛这么想不开,割那么深多疼啊,好在没伤及动脉!”
林宛白尴尬。
其实她没真想死,就算真想死也得先买份保险,受益人填上外婆。
只是想用这个办法阻止霍长渊再上自己,也没想割这么深,但毕竟没有经验。
林宛白看着身处的独立病房,皱眉,“医药费……”
“别担心,医药费送你来的那位先生都交过了!”
林宛白没有感激,费用就是该由他出的,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自己不告他绑架已经够善良了!
想到昏迷前他的所作所为,警惕起来,“……他人呢?”
“把你送来就走了!”护士耸肩表示。
林宛白闻言松了口气,却也并不意外。
狠戾、冷酷,完全是霍长渊给她的直观印象,从他能纹丝不动看着她一滴滴流血到昏厥,送到医院应该是只要确定不会死不担责任即可。
“你现在贫血,尽量别有大幅度动作。还有,那位先生给你交了三的住院费,好好静养吧!”护士很细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欲言又止,“以后别这么傻了,为情多不值……”
为情?
林宛白嘴角一抽。
猛然想到什么,她急忙叫住离开的护士,“等等!我的军刀呢?”
……
地下pub,林宛白拽着袖子,挡住左腕还未拆线的伤口。
当她吊完瓶就出院了,把三的住院费退了,没想到那家医院贵的吓死人,竟退了五千。
这笔钱她当然不会还,不像是那晚的两万块,这钱她心安理得。
只是她割腕时的军刀不见了,从护士那领的随身物品里没有,去了酒店也没有看见,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林宛白不知道怎么办,这把意义不同的军刀是她最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多年从未离身过,而一把有年头的军刀,派出所又不可能立案,想到这她不禁更着急上火。
“白,十二号包厢要酒!”
林宛白应了声“这就去”,快速往托盘上摆酒。
推开包厢门,是她每晚常见的纸醉金迷,里面男男女女的很多,都是衣着华贵的有钱人。
林宛白保持着服务员该有的恭敬谦卑,低着头端着酒走向里面的茶几桌上,沙发正中央的男叁着腿,很随意的坐姿,却极具有存在感,沉敛幽深的眼眸,沉默中透出一股矜贵,直逼人心。
真是……冤家路窄!
林宛白将酒瓶依次放好,起身就想离开。
托盘却被人给按住了,她看到对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别走啊,酒还没起!”
秦思年早就把她给认出来,心里想着嘿,这敢情好!省了他再大费周张,自己上门!
林宛白扯回托盘,想要告诉对方会有同事过来负责,眼角余光里有银色的光一闪,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动作不由全部停住。
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指间,甩着一把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