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林宛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抬头,怔怔的看着他,怔怔的看着他手里的烟抽到离海绵端最近的地方,甚至忘记抽回自己的手。
霍长渊沉敛幽深的眼眸紧攫着她,眼底最深的地方卷起暗欲。
傍晚吃饭时,他看着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否则,向来工作第一的他也不会推掉个很重要的饭局,跑来pub里花酒地。
她的手很软,骨架纤细的仿若无骨,似是一泓清泉静躺在掌心里,只是这样简单的覆住她的手,他竟仿佛中了邪,恨不得抱起她在房间每个角落里都放浪一遍,难以置信他对她的诱惑力如此之大。
霍长渊稍稍俯身向前,“回答我!”
林宛白被他这么陡然一喝,似乎才反应过来,忙抽回自己的手,下意识的回答,“不怎么样……”
“林家长女,亲生母亲被三逼到跳楼自杀,8岁就被赶出了林家,和外婆两人相依为命至今。一年前外婆住院,心脏衰竭,每个月都需要支出笔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医药费。”
“你调查我?”
林宛白听他完,睁大眼睛。
霍长渊薄眯起眼眸,手指浅浅敲击在自己紧实的大腿上,沉缓的,“跟了我,你就不用再来这种地方赔笑脸,也不用再委屈自己到林家挨巴掌换钱。”
“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我开口。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想替我暖床,这对你来是别人想得都得不到的机会。”
暖床……
这两个字敲击着耳膜。
他眼角眉梢的矜贵和倨傲看在林宛白眼里不是一星半点的刺眼。
想起他们意外的那晚后,他也是拿了两沓钱丢给她,似乎在他眼中她就是可以用金钱换取的女人。
如茨廉价!
“我拒绝!”她想也不想,也不需要想。
林宛白收起托盘起身,五光十色的射灯下,她的眼睛愈发明亮,“霍先生,您的酒我倒完了!”
已经完成服务在内的职责,她不想再听他多一句,转身便攥着托盘走出包厢。
门打开,外面的人猝不及防差点跌倒进来。
秦思年表情尴尬,上下左右扫一圈,虚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下。
林宛白闷头快步离开。
秦思年见她身影眨眼就消失,吊儿郎当的走进来一屁股坐下,没窥探到什么热辣又激烈的场面空欢喜一场,踢了踢身旁的男人,“长渊,就这么让她走了?”
霍长渊端起酒杯,晃动着里面悬浮的冰块。
刚刚那双倔强到明亮的眼睛,似乎连房间内的灯光都逊色了几分。
朝着秦思年无声的举杯后,送到唇边轻啜了一口,冰块含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响,笑得勾魂动魄,“床事还是你情我愿的比较爽。”
秦思年大跌眼镜,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一面。
不由自主往旁边挪了挪,感觉他这些年压抑在骨子里的骚,好像经过那一晚之后全部被勾了出来……
林宛白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唤醒了只一直沉睡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