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很有重量的盒子,发出闷闷的声响。
霍长渊脸色很臭,语气不善,“不是不要,那就扔了!”
完,便甩手大步离开。
林宛白看着他高大且冷硬的背影,没有动,害怕自己一走就被人捡去了。
如果刚刚没有记错的话,他结账时换算过来的人民币至少要七万多,相当于很多人一年的工资,可他却连一丁点犹豫都没有,就这么给扔了。
即便不是自己的钱,林宛白都觉得肉疼。
她咬咬唇,“我要……”
霍长渊闻言,脚步停下来转身,一双沉敛幽深的眼眸就那么阴郁的看着她。
林宛白像是败下阵来,走到垃圾桶里,将那个蓝色的礼盒捡出来,白色的蝴蝶结上沾了些脏渍,她很心翼翼的擦了擦。
打开,太阳花瓣的钥匙项链静躺在上面。
和在店里有过之而不及,镶嵌满的钻石令人眼晕。
林宛白抬手刚想要摸在吊坠上,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
她抬眼,就看到了近距离放大的刚毅五官,霍长渊不知何时走回来的,此时正俯身靠在她的脸侧,随即脖颈上一凉,那枚太阳花瓣的钥匙垂在锁骨处。
霍长渊没有松开,手顺势扣住她的后颈。
稍稍用力,她被迫的往前,和他沉敛幽深的眼眸对视:“以后走到哪里都必须戴着!”
“噢。”林宛白点点头。
“时时刻刻把它挂在脖子上!”
“知道了……”
“洗澡都不许摘掉!”
“是……”
在她连续保证了三次,霍长渊眉尾这才满意的上挑。
林宛白对于他这样的喜怒无常多少习惯,只敢在心里偷偷他霸道。
只不过低头时,看到亮闪闪的项链,她还是感觉很有负担,从来没有戴过这样贵重的饰品,以至于不时左右两边观察,总担心沿途而过的哪个路人会上前抢走……
林宛白将垂着的钥匙坠捻起,放在了衣领里面。
末了,还隔着布料摸了摸。
她的一系列动作被身旁的霍长渊留意到,眸底渐渐染上了轻芒。
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再开口,语气也比刚刚转晴了不少,“走吧,前面就是时代广场,我带你过去转转!”
他们过去的时候,夜色已经初降。
不愧是被称为世界的十字路口,非常多的人,灯火辉煌的繁华景象。
林宛白被霍长渊牵住的同时,也紧紧回握住他的,否则一个不心就容易被人群冲散了。
她感觉自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看到哪里都很新奇。
霍长渊牵着她的手抬起,指了指远处的一条街,“现在时间还早,等下可以去看歌剧。”
“好!”林宛白点头。
逛得有些久,嗓子发干的舔了舔嘴唇。
刚有动作,旁边的霍长渊便问,“想喝什么?”
“盐汽水。”林宛白几乎脱口而出。
霍长渊看了眼斜对面的便利店,将她拉到花坛边上,“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林宛白温顺的点头。
五分钟后,霍长渊拿了瓶她要的盐汽水和一瓶可乐回来,见她周围已经被一个老年旅游团给站满了,她正缩在角落里垫着脚,像是怕被忽略。
“怎么不换个地方站?”
他走过去,用盐汽水敲了下她脑袋。
林宛白吃痛的揉着额头,“不是你让我乖乖在这里等你,不许乱跑……”
霍长渊无奈,倒是够让人省心的。
“你的!”他将盐汽水递给她。
林宛白了声谢谢,接过来时发现瓶盖已经拧开了,直接喝就可以。
不同于普通的汽水,到嘴里先是有咸味,再之后才有甜味,最后停留在舌尖的感觉和任何饮料都不同,有些怪,但那人常常爱喝这个,久而久之的她似乎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才刚放下,手里的瓶子就被抢走。
霍长渊仰头喝了两口,蹙眉,“什么鬼东西!”
随即,又丢回给了她,林宛白嘴角抽了抽,看着已经被喝剩半瓶的盐汽水,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喝,上面还沾着他的口水……
拧好瓶盖抬头,有个熟悉的身影从视线里一闪而过。
浑身的细胞都瞬间凝滞。
喘了喘,等她再去凝神细看时,看到的都是陌生的外国人。
林宛白摇摇头。
觉得是嘴里残留的盐汽水的关系,才会出现了幻觉,即便是知道身处在同一个城市里,可纽约这么大,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
霍长渊搂住她,低头凝着她问,“看什么呢?”
“呃。”林宛白顿了下,指向对面,“刚刚那个玩滑板的街头艺人很帅……”
话音刚落,腰上骤然一疼。
意识到自己错话了,林宛白忙补上一句,“不过没你帅!”
“真的?”霍长渊挑眉。
林宛白重重点头,像是怕他不信,还故意拉长了尾音,“嗯”
下一秒,她的下巴忽然被抬起。
“你……唔!”
林宛白睁大眼睛。
霍长渊竟然直接吻住了她,而且不是浅尝即止,已经撬开了她的牙齿。
旁边就是川流不息的街头,不时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哪怕是在开放的西方国度,没有一个人会认识自己,林宛白也还是觉得害羞,只是她根本推不开他。
被放开的时候,林宛白红透了脸不敢抬头。
霍长渊将她按在怀里,胸膛起伏的剧烈,眸里的颜色已经悄然变了,只是短暂停留了片刻,直接揽着她上了辆出租车,“我们回酒店!”
一路上,霍长渊不时用英文让司机快点。
等到了酒店,便直接拉着她上楼。
门关上,门卡都来不及插好,一片黑暗里,林宛白就被他扛在肩上。
被摔在床上在压制住,窗外霓虹映进来一些,她咽了口唾沫,“今晚……还要啊?”
“废话!”霍长渊双膝跪在她两侧,扯着衬衫的扣子,“你以为带你过来做什么?”
林宛白呼吸越发困难,尤其是盯着他胸口两块紧实的胸肌时。
她只好别过热得不行的脸。
铝箔纸的声音在耳边撕开时,林宛白才想起来,不是好看歌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