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去?”霍长渊蹙眉。
林宛白解释,“就是刚刚打电话的闺蜜,她从外地回来了,会在我家里住……”
“不校”霍长渊直接拒绝。
林宛白有些着急,脸上的表情多了些恳求,“她在冰城和我差不多,唯一的外婆在养老院里,如果不来我这里的话她没有地方去……”
闺蜜桑晓瑜和她从大学时两人就处的关系特别好,后来外婆住院,很多次医药费在林家那里要不来,最后都是对方帮忙才填不上的,现在刚从外地回来没有住处,她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那就做完再走!”霍长渊扯住她手腕,也不等她洗澡就往大床上带。
林宛白忙挣扎的推他,“不行啊,她这会儿已经下了机场大巴快到了……”
霍长渊的脸慢慢阴郁下来。
在她轻咬嘴唇的目光里,他蹙眉放开了她。
林宛白握着手机,走过去拿起挎包不敢看他的默默飘走。
“站住!”
还没走出卧室,就陡然沉喝。
林宛白颓然的停住脚步,以为他后悔时,却听见硬邦邦的一句,“我穿衣服送你!”
白色的路虎在夜色中穿梭,车内一路寂静无声。
连个电台广播也没有,林宛白攥着安全带,也是大气不敢出,尽量缩在座椅上减低存在福
霍长渊因欲求不满全程绷着脸,刚毅的轮廓被霓虹灯影洒射的斑斑驳驳。
车速不快不慢,稳稳停在住宅楼下。
林宛白默默的解开身上安全带,车锁却没有解,只好再默默的看向他。
“吻我。”霍长渊蓦地。
“……啊?”林宛白惊了下。
霍长渊蹙眉催促,语气沉沉的,“快点,不然我反悔了。”
“……”林宛白咬唇。
“你吻不吻?”霍长渊眯眼,手已经威胁的放在前进档上。
林宛白内心纠结了数秒,最终还是横下心来凑过去。
不能像之前那样很轻的“吧唧”一下就离开,她红着脸,学着他平常吻自己的样子,笨拙的撬开他的薄唇,很快,连耳朵也红彤彤了。
十分钟后,林宛白才被放下来。
白色的路虎在她眼前离开,她捂住嘴巴,舌头被他最后咬的很疼。
拍了拍滚烫的脸,林宛白这才转身往住宅楼里走,刚到楼道口,就蹦出来一个年轻女孩子,“快,刚才在车里跟你亲嘴的男人是谁!”
……
隔在公司,林宛白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
下午的时候刚出会议室,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忙接起。
“今晚过来。”
耳边是他沉静的嗓音,林宛白支吾,“恐怕不行啊……”
“你闺蜜还没走?”霍长渊语气不善。
林宛白握着手机,斟字酌句的回,“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可能还会住几……”
才刚完,线路那边直接给挂断了。
林宛白看着黑掉的屏幕,似乎都能想象到霍长渊阴沉的眉眼。
之后的第三晚上,老旧住宅楼里灯光暖暖,不时有欢笑声传出,恍若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桑晓瑜以前和她就住在上下铺,每次吃食堂都要结伴而行,当时系里好多同学还打趣她俩快成了蕾丝边。
林宛白刷完碗出来,桑晓瑜正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放了个笔电随着她的腿一抖一抖的。
她端着水杯走过去时,桑晓瑜忽然将笔电屏幕调转向她,“白,是不是他?”
林宛白嘴里刚喝的水差点喷出来。
“看你这反应绝对是!”桑晓瑜腿抖的更厉害,得意的甩着齐肩发,“昨你接电话时,我看到屏幕上显示了个男人名字,我就随便上网搜索了下,没想到照片上的男人和那晚在车里的一模一样!怎么样,我这么多年的柯南没白看吧!”
“你不去当刑警可惜了……”林宛白由衷表示。
“白,你那个剃须刀是不是也买给他的?”桑晓瑜圆圆的眼睛眯起来。
“唔……”林宛白眼神往旁边飘。
“默认了哟!”桑晓瑜笑嘻嘻的指着她,随即对着电脑屏幕吧唧嘴,“不过话回来,这位霍总长得可真不赖,身材也好,光是照片就an死了,分分钟灭掉那些鲜肉!”
林宛白也看向电脑屏幕,上面放的是一张工作照。
霍长渊坐在会议室里,两条长腿随意交叠,一只手里握着钢笔,轻蹙的眉心模样很专注,光线拍摄的角度很好,将他原本就刚毅的五官轮廓更深邃了几分。
见闺蜜眼睛一眨不眨的,她脱口问,“鱼,你也喜欢这类型?”
“放心!他是你的男人,我纯纯欣赏!”桑晓瑜耸耸肩膀,笑得很贼。
“你别胡啊……”林宛白红着脸斥。
耳边那句“他是你的男人”像是魔咒一样,久久不散。
被桑晓瑜笑的窘迫,林宛白从沙发上起身,没走几步手机震动,是霍长渊打来的,她红着脸捂着屏幕,直跑到了浴室里才接。
“下楼。”
霍长渊只了这么一句。
林宛白愣了愣,再从浴室跑到卧室窗边,掀开纱幔,果然看到楼下停着辆白色路虎,驾驶席的车窗半放,隐约还能看出男人露出来的臂,以及手指间燃着根烟。
到厨房里转了一圈,她才磨蹭的往玄关。
看了眼已经开始刷最新电视剧的闺蜜,林宛白找借口,“我倒个垃圾去!”
脚步蹬蹬蹬的跑下去,感应灯一层层亮起。
到楼门口时,林宛白站在原地喘了喘,平息了些呼吸才走出去,将手里的垃圾袋扔到门口的绿色垃圾桶里,然后再一步步朝着白色路虎。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进去,霍长渊手里的烟已经抽到海绵端。
林宛白看着他将烟掐灭弹出去,车窗随之关上,还有散不去的烟草味。
路虎停的位置刚好是在两个路灯之间,霍长渊的脸就处于半明半暗之间,立体感非常强。
刚刚桑晓瑜打趣的话,竟然又再次响起。
膝盖上的手不由攥起来,林宛白咽了咽,朝他侧过脸。
“你怎么……唔!”
后面的话,全部吞没在他的唇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