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你来!难道我眼睛瞎了?”
司机被训斥,再开口时赔了几分心,“大姐,那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毕竟连续开车了两个多时,才从冰城赶过来的,而且后备箱里还装了不少买来的男士衣服和生活用品,临上车时,还听着陆家的夫人在嘱咐着:这也不乏是个机会!
回答他的是陆婧雪很凌厉的一眼,顿时垂下头不敢再多一句话。
视线里那两个身影已经消失在公寓楼里,陆婧雪冷眯在眼睛,手已经用力握成了拳头,只是在努力忍着不发作。
直到车里气温都降低了,她才将车窗重新升上。
她不发话,前面司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在那,车里的空气冷凝。
陆婧雪脸色很差,从包里掏出手机,快速拨了个号码出去。
“喂,静雪丫头?”
那边传来浑厚的中年男音,陆婧雪脸上瞬间露出了两个酒窝,和刚刚判若两人。
……
忙碌的周一,林宛白赶回公司时已经中午了。
昨晚在霍长渊的坚持下,将高铁票临时改签,之后,她就被乒在了床上,衣服凌乱了一地,晚上自然逃脱不了要被榨干精力的。
只是明明好的隔坐最早的高铁走,睁开眼又被他霸着折腾了一回,等再看表时,已经九点多了……
就算霍蓉收购了他们公司,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呀……
林宛白从出租车上下来,快步往写字楼里奔。
这时是午休时间,办公室里人不多,很多都出去用餐或者在茶水间里,她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手机像是掐算好的时间,跟着响起。
“到公司了?”
沉静的男音传来,她轻声,“嗯,刚到……”
“吃饭了吗?”霍长渊又问。
“在高铁上吃了……”林宛白回他,上面的盒饭特别贵,她付钱时候都觉得心疼,之后也同样问他,“你呢?”
“吃过了。”霍长渊抱怨,“难吃!”
林宛白微微侧眼,看到电脑屏幕上隐约映出个拿着手机,嘴角上翘的自己,她忍不住噗嗤一声。
“你笑什么!”霍长渊立即问。
她很老实的回答他,“我突然觉得,我们有点像是异地恋……”
霍长渊那边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有些怨念,“回头我给姑妈打个电话商量一下,再弄个长期的合作案,最好让你直接常驻在我这里办公!”
呐!
以权谋私!
林宛白简直是无法苟同,哪有这样的。
“那她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她不禁问。
“如果她不同意,你就直接辞职!”霍长渊冷哼出声。
林宛白彻底投降了,张嘴想什么时,忽然听到那边,“我进来个电话,宛宛,先挂了!”
她忙好,等挂了以后才将手机放下。
上面长时间通话有些烫烫的,她感觉手指也烫烫的,连带着心也是。
而另一边,坐在高背椅上的霍长渊在挂了她电话以后,看着屏幕上的来电,蹙眉片刻后,才接起,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凝声喊了句,“爸。”
……
华灯初上,某个连锁的量贩式k。
包厢里音乐的嘈杂声一片,林宛白从包里翻出亮着屏幕在震动的手机。
“呃,我出去接个电话!”
“男朋友查岗?”同事打趣。
林宛白没回答,但脸上害羞的神色已经出卖了她。
她一直走,到了尽头的洗手间里,关上门才接起,“……喂?”
“你没在家?”霍长渊上来就很突兀的问。
“呃!”林宛白愣了愣,眨眼的回他,“没,在外面呢!”
以为是自己这边的背景音多少泄露了出去,被他给发现了,不等他再细问,已经开始交代,“我有个同事今过生日,部门里好多人都在,在一起给她庆祝!”
“嗯。”霍长渊淡声。
林宛白不禁问他,“你在做什么呢?”
“抽烟。”
他回答时,似乎吐出了一口烟雾。
隔着线路,林宛白都好像闻到了烟草的气息,想到他时常都烟不离手,忍不住叮嘱了一句,“霍长渊,你还是尽量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的……”
“掐了。”霍长渊这样了句,顿了顿,蓦地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家?”
“等下就切蛋糕了,估计很快结束了。”林宛白回答。
“嗯。”霍长渊淡应,“那你先玩吧。”
见他有挂掉电话的意思,林宛白一时竟有些舍不得,忍不住,“没事的,可以再聊一会儿的……”
“我这边还有个视频会要开,先挂了!”
“噢……”
林宛白挂羚话,心里竟有些失落。
想到昨她两人像是在异地恋,不禁又摇头笑了。
回到包厢里,蛋糕已经被放在了正中央,寿星公已经戴上了生日帽,同事们正挤在桌前插蜡烛,投影布上放起了生日快乐歌,她也跟着上前,一起跟着音乐节拍拍起手。
林宛白赶上了最后一班的公车。
下来后,她踩着朦胧的月色往老旧的住宅区走,这个时间已经很少有人在走动了,只剩她三厘米的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不由加快了些脚步,想要快点上楼。
忽然,前面有车大灯打过来。
刺的眼睛有短暂的失明,林宛白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是停在楼前的一辆车,在两盏路灯中间的关系,暂时辨别不出车型,但是是越野的轮廓,里面驾驶席上似乎坐着一个男人,此时正打开车门下来。
安静的夜色下,手工剪裁的黑西装衬托着高大健硕的身影。
车门关上,他垂手而立的遥遥朝她望过来,刚毅的五官轮廓,一双沉敛幽深的眼眸,此时背对着夜色,像上面璀璨的星空。
当林宛白视线终于恢复时,瞬间惊呆了。
“……霍长渊?”
她瞪大着眼睛,低呼出声。
像是为了确定她的亲眼所见,霍长渊斜靠在车门上,挑眉,“回来了?”
林宛白这下傻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快步跑了过去,双手触摸到他的体温,不敢置信的狂喜从心底炸开,人已经被他紧紧按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