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年眸光从她脸上掠过,“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刚好车上还有个空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易祈然很大方的笑了。
身为军饶关系,为人民服务几乎是他根深蒂固在心里面的意识,所以这种情况下理应是要向同胞伸出援手的,认为是应该做的事情。
“那麻烦了。”秦思年扯唇。
“不客气!”易祈然表示。
最后,他们一行四个人乘坐着吉普车离开。
驾车的任务交给了易祈然,桑晓瑜被安排在了副驾驶上,两人坐在前面,后面依次坐着易璇,那位朋友,然后是秦思年。
一路上沉默,车载音乐播放着英文歌。
后面显得更加安静,那位朋友已经双手抱肩昏昏欲睡了,易璇玩着手机,偶尔眼角余光会越过身旁往秦思年望过去两眼,然后再偷偷的收回。
桑晓瑜目视着前方的高速公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困不困?”
易祈然侧头看向她,关心的问。
“不困!”桑晓瑜摇头,同样的侧过头去,他们已经在路上奔波了三个时了,她顺势问了嘴,“你呢,开车累不累?”
“不累!”易祈然温声。
看了眼前面笔直的公路后,目光锁在她的脸上,语气里多了丝温柔之意,“有你在身边不觉得累!”
这样的情话易祈然很少,又是在这样的场合,桑晓瑜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后面传来低沉的一声,“我能抽根烟吗?”
易祈然看了看她,见她并不介意,随即点头,“可以!”
桑晓瑜视线微抬落在倒车镜上,看到里面的秦思年从兜里掏出了个烟盒,正从里面夹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甩动打火机的同时,放下了车窗。
身旁有声音再次传来,易祈然看着她,嘴角正扬着笑容,“这次我难得请了一周的假,现在还剩下几时间,我们也有好久没有约会了,刚好我们两个可以到附近玩一玩!鱼,你怎么样?”
桑晓瑜下意识的再次看向倒车镜。
秦思年侧头冲向车窗外,只露出半边的脸廓。
他手中夹着点燃的烟,升起了白色的烟雾,弥漫在车窗外的风中,桃花眼垂着,靠在那里吞云吐雾,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一样,也看不清楚眉眼间的神色。
桑晓瑜反应迟缓的点头,“嗯好……”
又行驶了大概四十多分钟左右,车速减缓,前面已经有大牌子指示着入口。
易祈然抬眼看向倒车镜,询问道,“秦先生,你来这边住在哪家酒店?前面进入市里了,我送你过去!”
“不必了,在高架桥右侧放我下来就可以,我自己打车!”秦思年扭过头,将手里的烟蒂捻灭弹飞,车窗缓缓关上。
“那好,过了红灯我停!”易祈然闻言也没有多勉强。
很快,信号灯转换后,车子在路边缓缓停了下来,秦思年出现时就没什么东西,截然一身,直接便可以下车。
易祈然还是很礼貌的问了句,“秦先生这次来研讨会的时间多久?”
“已经差不多结束了。”秦思年扯唇,低沉的嗓音里疑似能扑捉到一丝自嘲。
将最后一根烟夹在修长如玉的手指间,触碰在车门上,桃花眼凝向了前面的副驾驶,顿了顿,沉闷的开口,“金鱼,我这两订上机票,就回西、藏了!”
桑晓瑜转过头,看到他丢在车座旁边的烟海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他竟然抽了整整一盒,怔怔的对上他的目光,“那你一路平安……”
“嗯。”秦思年发出一声单字节,又毫无预兆的蓦地问她,“手机里雪山上落日的照片,你要吗?要的话,我传给你!”
桑晓瑜呼吸像是停顿了两秒。
落日金山的美景,照片那样美不胜收,是她曾经的美好畅想。
瞥到旁边坐着的易祈然,她飘忽的心神渐渐沉淀,抿嘴低声,“不要了吧……”
“知道了。”秦思年眸光黯沉。
他似乎又像是重遇到时一样,又变得异常沉默了。
“谢谢!”
这句话是对驾驶席上的易祈然的,随即,便推开了车门下车。
两声鸣笛后,吉普车重新汇入了车流中,很快渐渐远去的消失在视线里,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秦思年桃花眼薄眯,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缓缓收回视线。
夹住烟的手轻轻发抖,直到最后一口烟把烟丝全部燃尽,他弹出指尖。
双手插兜,秦思年随意在十字路口拐过去,漫无目的般的在陌生的城市里游荡,走了几步后,手机震动的响起,他掏出看了眼后放在耳边,“喂,长渊!”
……
夜幕降临。
桑晓瑜站在客厅的窗户前,握着手机在耳边,线路里蔓延出远在冰城姨的声音,语气很是激动不已的,“鱼,你平安回到宿舍里就好!自从南非地震以后,我和你姨夫每晚都提心吊胆的,现在知道你已经安全回去了,我们两个就也放心了!”
“您和姨夫别担心,我没事的!”她连忙。
“好,我知道,那你也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姨连连叹息的,还是很担心身处在异国的她。
“嗯!”桑晓瑜心里温暖。
姨想起来什么,接着提到,“对了,我听珊珊白那孩子好像要举行婚礼了!男方家好像挺有身份的,都有新闻报道了,白给你打电话了吗?你们两个上大学时就关系好,她要是结婚的话,你不得回来啊?”
男方家当然很有身份,霍总一定会给好友举办一个难忘的世纪婚礼。
桑晓瑜心里面自然也替自己的闺蜜高兴,“嗯,她给我打电话了!”
之前在灾区的时候,信号断断续续的很不稳定,她也和闺蜜林宛白通过两次aeie,只不过时间都很短,很多话也都来不及,只能浅浅的聊几句而已。
昨回来后,她就接到了闺蜜林宛白举行婚礼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