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跟白帝上神有什么关系？”露娜问。

“我爸小的时候，信仰值是可以随便赠予的，然后……”江小云说。

“我来讲，姐姐。”江小雨从地上爬起来，站到三人面前。

“好，你来讲。”江小云往地上一躺。

“这是一个说来话长的故事！”江小雨伸出双指，在空中点个不停，“说很多很多年以前，还是黑目神能自由交易信仰值的年代！

在东宇宙梧桐木银河的乌谷星系中，某颗星球上出现了这么一位神赋绝佳，未来可期的黑目神少年，他的名字，叫江白帝！

那么，我们怎么知道这少年神赋绝佳的呢？哦原来是因为有这么一个云游神，乃赤目真神，强大无比！他一日游到乌谷星系，恰好看见少年江白帝，当下赞叹道：这孩子！若是好好培养，以后必成大事！

这云游神对我爷爷说：‘这孩子，有可能是你们黑目神翻身的希望啊！’”江小雨讲得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易北芒三人坐在江边，歪着头看着江小雨，一边听他讲述，一边觉他可爱，不禁都面露微笑。

“我爷爷一听这话，大受震撼，自己的儿子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当下大喜，要重重感谢云游神。云游神却挥了挥手，飘然离去，他说，你儿子神赋虽好，若不能大力培养，也是白瞎，说罢便飘然离去。

云游神走后，我爷爷却犯了难，若想极力培养一个神，花费可不少，要请最好的老师，学最好的神术，建最强的神域，用最好的武器。这哪一个不要巨额的花费？自己家底薄弱，怎么支撑得起呢？

可是也不能因为没钱就把这么一个好苗子砸在自己手里啊。我爷爷愁啊，愁的三天都没睡觉，愁的就像现在连启迪神都聘不起的北芒哥一样，眉毛都皱成大麻花了。”江小雨说。

“我可没啊，我每天都很乐观。”易北芒说。

“请不要搭茬。”江小雨说。

“嗷。”

江小雨继续讲述，“但是后来，我爷爷竟然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这办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我爷爷一人用过。”

“什么办法？”露娜问。

“集全东宇宙之力，养江白帝一人！”江小雨说。

易北芒和露娜同时瞪大眼睛，“这，这……”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对不对？但是没人能想到的办法，我爷爷想到了。他带着江白帝走遍东宇宙，告诉每一颗星球的居民，说这孩子神赋绝佳，是黑目神翻身的希望，但是苦于没钱培养，希望大家能贡献一点力量。”江小雨说。

“大家就给钱了？”易北芒将信将疑。

“大家就把我爷爷打了一顿。”江小雨说。

“……”

“他们说我爷爷是骗子。”江小雨叉腰。

“确实，给谁都会这么觉得。”露娜说。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江小雨气愤道。

“那后来怎么办了？”易北芒问。

“后来啊，我爷爷在某一颗星球挨打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慧眼之人，他是黑目神，但是在中宇宙给某个大牛赤目神当仆人，他找到我爷爷，说他家主子向来同情黑目神，想把这孩子接过去亲自培养。”江小雨说。

“然后呢？”易北芒问。

“然后就接走了，我爸在赤目神家里的经历没跟别人讲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出来之后，就成了一尊大神，直接进了中核星系统治天当官，但是因为是黑目神，处处受到排挤压制，但我爸当年心高气傲，不愿意向他们低头，交下不少仇人。”江小雨说。

“那这跟信仰值交易有什么关系？”易北芒问。

“你听我讲啊，你不要急，不要一直问问问的，听故事要有耐心！有点饿了。”江小雨说着，从神祇空间里掏出一张饼来，塞了一口。

“……”易北芒抠抠头。

“我爸进入中核星系后，结下很多仇家。”江小雨鼓着嘴口齿不清地继续讲述，“这些仇家找我爸麻烦，但我爸没低过头，直到有一天，我爸得罪了一尊紫目大神，那大神发誓一定要搞死我爸，他先是闯进我家，把我爷爷……”江小雨说着，突然被江小云打断。

“直接说重点，别有的没的一股脑都说出来了。”江小云说。

“哦……就是最后我爸被人打败了，他们把我爷爷抓了去，逼问他是谁出资源培养的我爸。因为答应过当时接走我爸的赤目大神，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绝不会把他供出来，我爷爷就说是全东宇宙所有黑目神一起培养的。”江小雨说。

“是这样……所以他们后来就限制了黑目神的信仰值交易？”易北芒问。

“对。”江小雨点点头。

“你爷爷后来怎么样了？”露娜问。

“被他们杀了。”江小雨说。

“小雨！”江小云叫道。

“怎么了？怎么了？死了就是死了，为什么不能说？你绝口不提就有用吗？爷爷就是死了，妈妈也死了，我们全家都死了，全死在他们手里！”江小雨嘶吼起来。

“……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已经过去了，小雨。北芒和露娜为自己的事情已经够糟心的了，你不要再拿我们的事情……”江小云声音低垂。

“什么叫过去了？什么叫过去了？我们报仇了吗？我们报仇了吗？没有！我们没给父亲报仇，也没给妈妈报仇，没给爷爷报仇，也没给奶奶报仇！我们只会缩在这白帝湖下面，我只会吃，你只会养猴子，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叫过去了？”江小雨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动，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掉在地上，掉在饼上。

“……你别哭，过来坐下。”江小云柔声道。

江小雨没动弹，狠狠咬了一口饼。

安静了。

没人说话了。

过了很久，易北芒开口，淡淡道：“我帮你们报仇。”

“北芒，你别管我们的事，你先为自己考虑。”江小云说。

“我帮你们报仇。”易北芒重复一遍。

这时江小云突然话锋一转，道：“父亲给我传音。”

“说什么了？”露娜问。

“他让我带你们到湖面上去。”江小云说。

“干什么？”易北芒问。

“他说中核星系来了使者，要赦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