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夜晚,过来一起吃啊。”
美妙的声音在包厢上空回荡这,说者热情,听者惊恐,
“属下们不饿,小姐陪爷用膳吧。”
回话的是夜晚,他和夜色可不敢坐下来,想都不敢想,那可是主子,跟主子同桌不要命了吗?
在夜晚和夜色两个人中,属夜晚成熟一些,属静,夜色更加冲动些,属动,一静一动在夜枫身边待了十几年,是夜枫从小到大的侍卫,对其忠心不二。
顾念念被回绝了,有些尴尬,再看夜枫行云流水般地倒茶,喝水,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一样,算了,是他们两个人不要吃的,自己都邀请过了。
顾念念拿起夜枫又倒满的水杯,继续喝茶。
“咚咚咚”
上菜了,
顾念念恨不得伸长脖子看看外面,鼻尖闻到了鸡肉的味道,是叫花鸡吗?好香,好香啊。
菜单上有叫花鸡这个菜名,顾念念马上想到了洪七公的叫花鸡,就想尝尝究竟是何味道。
“小姐,爷,饭菜来了。”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着上衣下裳式样的年轻女子,手上拿着一本册子,只见她桃红色的上衣,袖口紧窄,腰身贴服,下裙是淡粉色,不过是及地,并不像时下女子流行的拖地一大段,看来都是为了方便干活而设计的。
梳着垂鬟分肖髻,后来据巧儿的介绍才知道这多半是未出室少女梳的发式,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有股简洁又不失优雅之感。
她的身后跟着五六个着全身淡粉色衣裙的少女们,每个手上皆是端着一份餐盘,
个个梳着丱n第四声发,其梳编法是将发平分两股,对称系结成两大椎,分置于头顶两侧,并在髻中引出一小绺头发,使其自然垂下。
这群端菜的小丫头们个个笑脸相迎,看上去不过跟巧儿一般年纪,都是年轻活泼的小女孩。
“小姐,爷,这是你们点的菜肴,都齐全了。”
话刚落,身后的小丫头们一个个地上前放下菜,一道菜摆完,顺带地报着菜名,估计是怕客官们不清楚自己点了什么菜吧。
“蟹粉狮子头一道,七彩珍品宝鸭一只,叫花鸡一只,素香小白菜一道”
一个个的声音特别清脆,顾念念就听着小丫头片子的声音可以吃下两碗饭。
拿着册子的桃红色衣服小姐姐自说完话就立在一旁,静等着上完菜,全程都在微笑,
顾念念倒是觉得如果在现代,这位小姐姐可以去竞争酒店经理了,笑得很客套,但是并不会觉得很假,反而有种被拥为上宾的荣耀感。
“小姐,这位爷,菜都上齐了,请慢用,有事儿请麻烦往门口喊一声,奴家在外候着。”
领头小姐姐领着一群小丫头们退出了房间,这个水仙包厢再次变成了顾念念等四个,
太香了,顾念念的肚子在唱空城计,早上就喝了粥,不能饱腹,现下,这饭菜的香味直冲脑门,
顾念念哪里顾得上管什么客套寒暄这类的寒酸行为,拿起勺子就往甜品酒酿汤圆里捞汤圆,
一口咬下去,满满的芝麻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嗯,满意极了,眉毛都跟着舒展开来。
好甜,好软,好香
汤圆小小的,两口就下肚了,顾念念又把筷子伸向七彩珍品宝鸭,名字很好听,就是在红烧的鸭子上放着黄瓜丝、胡萝卜丝,白萝卜丝等七种颜色的蔬菜丝,外观很漂亮,很有食欲。
顾念念看着鼓鼓的鸭肚子,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塞在里边了,又旁骛若人地戳开鸭子的肚子,
塞了满满的秘制的鹌鹑蛋,为什么说秘制,因为顾念念只吃一口,就发现跟现代的完全不能比,没有任何角桂皮茴香之类的香料的味道,就是蛋本身特别香,特别甘甜,
“嗯好好吃啊。”
顾念念享受地闭上了眼睛,沉浸在美妙的味蕾中,
以夜枫为首的三个大男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吃相的小女子,在北墨的女人虽不如东墨、西墨、南墨的女子用餐优雅,可在人前吃饭还是顾及一些礼仪的,
但是顾念念并不顾及他们三个大男人,该吃吃,该喝喝,真是率性。
夜枫对顾念念更有兴趣了,细心地给她添茶,
“念念,菜够吗?要不要再叫一些来?”
不自觉的,夜枫对顾念念的称呼也变了,夜枫身后的两个侍卫诚惶诚恐,这主子对顾念念的态度真的很不一样,就是对另外两大首领女儿的示好也是避而不见的,怎么就一到东墨转性了?还是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女子。
夜色和夜晚表示看不懂,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偷偷地往后挪一步,主子身上蔓延开来的温柔气息实在让他们受不了,早知道宁愿呆在外头,最起码空气新鲜啊。
“夜枫,你家侍卫真的不用坐下来一起吃吗?他们不饿?”
顾念念很好心地在给夜枫夹了一块叫花鸡的鸡腿后,关注了一下夜枫身后脸色不一样的两侍卫,在她看来这是饿着肚子后不满的表情,殊不知这是夜色,夜晚忧心忡忡的心路历程。
夜枫上一秒还在享用顾念念的贴心,正准备套顾念念的话,下一秒顾念念的话题一转,怎么就说到夜晚他们身上去了,夜枫有些生气,还是那种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气,
连带看夜色,夜晚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夜色,夜晚恨不得拿起桌上的鸡腿堵住顾念念的嘴巴,能不扯上他们吗?爷的眼神凌厉着呢,想要把他们剐了一半一样,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小姐,我和夜色不饿,小姐陪着爷用餐就好。”
这回夜色先按耐不住嘴了,恭恭敬敬地向顾念念作揖推辞着,这等唯唯诺诺倒是让顾念念真不敢往下说去,这是等级深严的古代,自己怎么又给忘了,
勺了一颗汤圆,嗯?怎么没有刚才香甜软糯了呢?真的是心情影响食欲。
水仙包厢是临近后街的,闹腾的街面,叫卖声,交谈声络绎不绝,
这时好像因为什么事情而引发的猛烈讨论,顾念念位于二楼都被惊动了。
“咦?什么事情啊?外面好吵哦。”
看热闹不分朝代,男女,顾念念也是卦之人,推开窗户,好事地看着,听着,
正在酒楼外墙下,正背着水仙包厢的位置,是一个买伞的大叔,对面的是卖布的大娘,好家伙,两个人谈论起来连生意都不做了,
“听说没?隔壁东街头,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汉,身边坐了一个丫头,边哭边吃,都吃了十几串冰糖葫芦了。”
大娘那个叫挤眉弄眼啊,大叔咂咂嘴,表示不止知道这些,接下去道:“不是这样的,听说那个丫头的小姐去拿铜钱了,手上都是银子,老汉找不开。”
大娘可不依,“什么烂借口,有银子没有铜钱?我看是她不要那个丫头了吧。”
顾念念听了一个大概,只是皱着秀气的眉头,想着,这个故事好熟悉啊,丫头?冰糖葫芦?
“天呐,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