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五十五,季临渊把车开进别墅大门,注意到停车位上一辆红色轿车,他心下了然,知道家里来了谁。
走到楼房门口,正要开口,厚重的暗红色木门先被人推开,紧接着,小妻子白皙带笑的脸映入眼帘。
“回来啦?”
宋羡鱼的语气,透着欢喜和依恋,“正好晚饭准备好了。”
说着,视线落在男人手上,拿着三指宽的长条纸袋,草灰色,印着红色字体:糖葫芦。
“这是专程给我买的?”宋羡鱼受宠若惊,这还是他第一次给自己带小零食回来,看着被他骨节清晰的手指捏住的袋子,宋羡鱼忍不住俗气地想,有钱人给你买个不值钱的小东西,都能让人感受到浪漫和宠溺。
试想,如果婚姻生活中夫妻两个每日为钱发愁,买再称心的礼物,带来的恐怕也不是惊喜,而是浪费钱的忧虑。
宋羡鱼接过来,一面嘴硬:“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吃,这个酸得很。”
季临渊把车钥匙搁在鞋柜上,换着鞋,闻言看过来,作势要来拿走糖葫芦:“不喜欢那就不要吃。”
宋羡鱼侧身躲开,护食一般:“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羞不羞?”
说着做了个羞羞脸的动作,然后转身跑开。
季临渊瞅见她这小孩举动,不觉失笑,穿好拖鞋跟在后面进了客厅,萧让眉坐在客厅,面前有杯茶,哪怕她已经放下身段,那股贵夫人的气质还在。
季临渊走过来先打了招呼。
萧让眉见着他,眼神别有深意,宋羡鱼把糖葫芦放进餐厅柜子上,出来叫两人进去吃饭。
在季临渊插兜走过来时,宋羡鱼提醒:“回来先洗手。”
季临渊没有异议,转身去一楼的公卫。
萧让眉见他如此顺从宋羡鱼的话,心下微微诧异。
她和季临渊接触不多,但他的事却听了不少,成年后回本家的私生子,走到今天这个位子,压住季家两位老长辈,斗得季司晨如今只能远走国外治病,其城府不必说,以及在生意场上表现出来的强势手段,都让人不敢小瞧了他。
以往每次见面,季临渊都是一副平静温和的样子,也是这份不显山露水的平静,给人深不可测的城府感,这样的男人在婚姻生活中一般也是说一不二的一方,可萧让眉为数不多的几次见他和宋羡鱼同框,都从他脸上看到了温柔和耐心。
刚才宋羡鱼听见汽车声出去开门,回来手里拿了串糖葫芦,很欢喜的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买的,很多时候男人对女人的好,体现在微小的细节上。
如今又这般顺从宋羡鱼的话,萧让眉倒是觉得季临渊是被拿捏的那一个。
季临渊再回来,桌上摆了三副碗筷,洪姨做好饭宋羡鱼就让她回去了。
萧让眉坐在宋羡鱼对面,季临渊自然走到宋羡鱼旁边坐下,这顿饭还算融洽,宋羡鱼安静吃饭,旁边两人偶尔聊两句,话题她有些插不上嘴。
那盘可乐鸡翅做得算不错的,是五道菜里面唯一一盘吃光的。
九点半,萧让眉驾车离开。
宋羡鱼和季临渊把人送出大门口。
目送车子远走,季临渊牵起宋羡鱼的手往回走,月光洒下来,宋羡鱼看着两人重叠在一起的长影,这样牵手漫步,很有点平淡夫妻的感觉。
“今晚的可乐鸡翅是我做的。”宋羡鱼仰头看着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越看自己老公越帅,眼神近乎迷恋,邀功道:“是不是很好吃?”
“没让洪姨帮忙?”季临渊对她的话持怀疑态度。
宋羡鱼见他不信,有些不满:“没有,从洗鸡翅到出锅,都是我一个人,这是我第一次做,是不是很不错?我看你吃了好几个,你要喜欢,我以后经常给你做。”
“就当是你给我买糖葫芦的奖励。”
“一个糖葫芦而已,换这么大奖励?”季临渊把她的手拿在身前,两手将她的柔荑合拢在掌心,像是在配合宋羡鱼的步子,男人的步子迈得不大。
“我是不是很贤惠?”宋羡鱼不忘夸自己。
季临渊轻笑,不置可否。
“你这什么表情?”宋羡鱼说:“娶到我是你多大的福气啊,不光会做可乐鸡翅,还会”
她会的其实少得可怜。
见她卡顿,季临渊似笑非笑:“还会什么?”
宋羡鱼被他这样深邃温柔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又不想承认自己其实什么都不会,硬着头皮说:“还会帮你洗内裤。”
在一起这么久,也就洗过那么一回。
季临渊笑出声,满满都是对她的包容,宋羡鱼却被笑得不好意思,秀丽的眉眼间满是赧然。
甩开男人的手就跑。
下一瞬,被人拦腰抱住,“这么大人,还跟小孩似的耍脾气,也不知羞。”
他这是把之前宋羡鱼在玄关说的话奉还,说话间,拿手在女孩脸颊请刮了刮。
手感太过细腻柔软,男人心头一动,改去抚摸她的脸。
“皮肤怎么这么嫩?”话音落,宋羡鱼感觉自己的脸被人咬住,力道很轻,依然能感觉到牙齿的坚硬。
“你属狗的么?还咬人?”
伴着这话,是越来越快的心跳,宋羡鱼背对着季临渊,两手搭在他结实的小臂上,掌心是男人温热的体温。
“才知道我咬人?以前咬你还少?”这话暗有所指。
宋羡鱼脸颊连着耳根都红起来,脑子里想到的,是那些翻云覆雨的画面,季临渊喜欢一边,一边轻轻咬她,微微的刺痛中,夹带着无尽的欲罢不能。
心头微微发痒,宋羡鱼暗暗懊恼被男人一句话就撩得动情,想说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注意到萧姑姑脸上的伤了没?当时她站在门外听见郁离的话,指甲在脸上留了痕迹。”
虽然萧让眉用心拿粉底遮盖,可终归能看出点不寻常来。
宋羡鱼曾有过没能出生的孩子,做了两个多月的母亲,但对萧让眉当时的感受,依然无法感同身受。
“她抱着我哭了很久,后来她对我的态度有了变化。”这种转变,她觉得有些突然。
“想必是那些话不太好听,戳中了她的痛处。”季临渊分析。
一般这种情况下,肯定都会好奇郁离当时讲了什么,能让萧让眉反应这么大,季临渊却好像完全不好奇,宋羡鱼看着男人依然沉稳自若的脸,问他:“你不好其那人与我说了什么?”
“你想告诉我?”季临渊反问。
宋羡鱼扪心自问,她不想的。
她不想用那些博得季临渊的同情,也不想把自己千疮百孔的过去摆出来给他看,过去的已经过去,没有必要让在意的人为自己曾经遭受过的揪心。
这就是一个成熟男人处事的态度,不会像小青年那样追着你问为什么?而是把决定权放在你手里,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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