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五十功勋换星曦的一笑,不知道究竟值不值得。
但是至少曦彻还是很开心的。
因为从这次相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星曦。
她几乎在那之后就从整个皇城之中彻底消失,或许除了老祖宗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什么地方。
而很快,星澈一族的使团就来到了皇城。
他们是最早到来祝寿的使团,没有人能够忽视他们的到来,就像没有人能够忽视那悬停在城市上空的巨大银色方舟。
“那个是什么东西?”曦彻指着银色的方舟问老妈曦静。
老祖宗说过,每一个曦光一族成员成年之后,就会得知隐族的存在。
而很明显,老妈属于成年的大人之列。
“众星之城的方舟。”曦静淡淡说道。
“我们有这样的方舟吗?”曦彻问道。
能够飞在空中的巨大战争要塞,如果说这就是百族之战之时诸多隐族所动用的战争手段的话,那么对于这些隐族的战力评估,很明显要再提升一两个档次。
“或许有吧,但是我不知道。”曦静摸着曦彻的头说道:“还有,如果见到那些银头发的人,不要去招惹他们。”
“为什么?”曦彻忍不住问道。
明明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什么叫做不要去招惹他们。
“因为,他们都很坏。”曦静正经地看着曦彻,认真解释说道。
很快,曦彻就知道为什么说他们都很坏了。
因为在银色方舟抵达皇城的第一个小时之后,就有一个皇族小孩被打断了右腿。
这一切发生地如同风一样快。
或者说比风还要快。
“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因为是他先动的手。”凶手永远是这样的理直气壮。
“那你为什么要动手?”
断腿的小孩哪怕被止痛续接了断肢,但是眼角的泪水依然有点止不住:“因为他先骂人。”
“你是怎么骂人的?”
“我没有骂人,我只说了实话。”
“他到底说了什么?”
“我说了你们的这些孩子为什么会那么弱将来恐怕只有给别人做奴隶的份儿。”还没有等断腿的小孩回答,行凶者便神态自若地说道。
“然后他就想要收拾我,我本身以为他会很强,所以就用了八成的力气。”
“但是他太弱了,所以腿断了。”
“事实证明我说的对。”
“所以我没有骂人,我说了实话,并且差点被你们的人给打了。”
他银色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大人。
“如果我不够强的话。”
四下里一瞬间有种鸦雀无声的寂静。
质问的大人沉默片刻,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星池。”星池笑着说出了他的名字:“顺便说一下,来到这里的孩子之中,我是最弱的那个。”
“我不知道他在你们这边究竟有多强,但是至少,最弱的我要比你们之中最弱的那个还要强。”
被他打伤的孩子并不是最弱的那个,相反,有胆量和自信向远道而来不知底细的客人出手的人,其实力一点都不弱。
“那我是不是可以将你视作一种挑衅?”大人望着眼前这个冷静的小孩,他原本不太理解为什么星澈一族这次的使团带了一大堆小孩子过来是要做什么。
但是想到之前老祖宗和对方所签订的那个协定,要将二十个资质最优的孩子送到众星之城接受教育和训练,以培养出更加优秀的继承者。
那么现在,对方就是带着自己族群中的精锐,前来示威罢了。
“大人您当然可以这样认为。”星池看着大人说道:“不过对我而言,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斯特帝国的皇子们,究竟有没有踏入我众星之城的资格。”
“是不是有人教了你说这样的话?”大人皱着眉头问道。
星池抬头看着对方金色的眸子,笑了笑。
“是不是别人教的,有区别吗大人?”
大人不由感觉自己头上有些青筋暴跳。
是的,是不是有人教有区别吗?
对方敢出手就打断自己这边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一条腿,这本身就是肆无忌惮的挑衅姿态,并且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很清楚,那就是自己这边先出手反而不敌,对方完全属于正当防卫。
毕竟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我骂你你就可以打我的道理。
对骂才是人间公平。
而正在这个时候,又一个声音轻轻响了起来。
“那么如果我打赢了你,你是不是也是废物?”
这个声音轻轻脆脆,利落好听,所有人不由向着声音的起处望去,却看到一个金发的女孩正站在那里,她金色的长发自由披散到了腰间,表情全然是带着凛冽味道的冰冷笑容,她望着星池:“我们俩年纪差不多,你既然能够赢了曦哲,那么和我打一打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大人望向这个女孩,眼神微变:“三皇女殿下,您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这可不叫什么一般见识。”三皇女看着眼前的大人笑道:“人家都打上门来了,如果不给一点颜色回敬,那岂不是太有违待客之道了。”
“殿下”大人依然有些苦苦哀求的味道。
毕竟真打赢了倒还罢了,但是如果打输了呢?
“敢打架,那当然有输有赢。”三皇女这样说着,走到了星池的面前。
“我叫曦冰,第一序列,学艺不精,还请赐教。”
星池点了点头:“有意思,或许你们还是有些有意思的人。”
这样说着,他伸出右手,轻轻招了招。
“你来吧。”
他的话音未落,就看到曦冰下一瞬间化作一道淡金色的闪电,径直向他冲了过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曦冰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随即就向着地面狠狠暴扣而下。
这一切发生在了电光火石之间。
眼看对方的脑袋就要和坚硬的石面来一个亲密的接触,以此检验脑袋和石头究竟谁更硬一点的瞬间,曦冰突然发觉自己按不动了。
哪怕说对方的脑袋距离石头只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但是她就是按不动了。
所以她松手,后退了两步,轻蔑地看着星池的身后。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