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身体不好,加上这么一刺激,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平姨娘无奈,只得去府门口,巴巴的等着沈清下朝。
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沈清的轿撵,平姨娘三步并两步的走出去,跪在轿撵边:“老爷…二少爷找不到了,府中上下都找了,没找到二少爷…老爷…”
沈清走下轿撵,声音急切:“有没有派人到外面找了?”
“去找了…还没信呢”
“你们有没有去湛儿的房间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信,万一是绑匪绑走了湛儿,无非是图钱,必定会有些线索的!”
“是!”平姨娘也想到了这一茬,火急火燎的又回去。
看着她的背影,沈清觉得有些烦,怎么半点都没有当年的稳重,毛里毛躁的。
“沈三,你也派几波人出去找,务必闹的沸沸扬扬,全程都知道,震慑这些人!”
“是!”
沈清心想自己近来也没什么仇家,绑了自己孩子的人,肯定是图些钱财罢了,自己家底不小,只要孩子没事,出些钱财也没什么!
入夜后,沈清感觉长夜漫漫,府中的姬妾又没滋味,换了身常服就往千金阁去了,找了往日的相好。
沈清一到千金阁,就有千金阁的人来给沈曦晗回话,沈曦晗不经感叹,这个爹可真是心大,儿子都还没找回来,就能想着去喝花酒。
沈曦晗也吩咐下去,让人多缠他几日,也方便自己行事。
果不其然,第二日沈清就向吏部告假,说自己身体不适,希望免于上朝几日,皇帝也让他在家休息。
其实,知情的人都知道,沈清是睡在千金阁中,还不愿离去呢。
府里的人也是急的团团转,处处找不到沈曦湛,连带着沈清也不见人影,老太太又病了,府里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平姨娘在自己的院子更是哭的眼睛都要坏了。
到了第三日,平姨娘还是如往常一样,在沈曦湛的屋子里拿着他的衣服睹物思人。
窗外响了两声咚咚的敲窗声,平姨娘放下衣服走过去看究竟,打开窗后,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张纸条。
平姨娘拿起来一看,纸上写着:“若想孩子活命,黄昏后独自拿着二十万两银票到城东草屋,若敢报官,必将孩子大卸八块!”
平姨娘心里很乱,见孩子没事,心里安定了一些,可是,这二十万两也不是自己能拿得出来的。
无奈,沈清已经几日不着家,不知找谁商议,平姨娘只能去找老太太。
老太太也无可奈何,为了孙子,只得拿出钱来给平姨娘,只是多留了个心眼,叫人跟着平姨娘同去,远远的跟着,躲在暗处保护着她们母子。
平姨娘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提前两个时辰就马上银票,带上帷帽,领着一个小厮赶着马车出门了。
到了城东,发现这里的小屋很多,平姨娘分辨不出,也就不敢妄动,只能在那待着,等绑匪来找自己。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都快要绷不住了,才有人来联系她。
那人经过乔装打扮,一身黑衣,还蒙着面,让人看不清楚,他一出手就打晕了小厮,平姨娘被吓得魂不附体,只能祈求后面跟来的人能好好护住自己。
“跟我走!”
见识了黑衣人的手段,平姨娘哆哆嗦嗦的跟着他,脚步都有些踉跄,无法镇定下来。
又走了七八里地,一路上七拐八绕,最后去到山林隐蔽处才停下。
黑衣人再次开口:“钱呢?”
平姨娘拍拍手里的包袱:“都在这呢?我的孩子呢?”
“孩子在里面,先拿银票来吧!”
“不行,我得先看见孩子!”
“行吧!”
黑衣人推开门,带着平姨娘走进去,一进门,就能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沈曦湛,他双目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
“湛哥!”平姨娘急了,想要扑过去。
黑衣人拽住了她的手,让她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怎么也触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