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只是沉默，把自己变成个伤心人，也不再多说什么。

“你看看你，穿的是粗麻，身无二两银，文才也不是一等一的好，就算你出去说沈家二小姐看上你了，你觉得有谁会信啊！”

沈曦晗也不想在纠缠，直接用事实给了季平一个大大的耳刮子，季平面上险些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的。

众人明白这是事实，可也没想到沈曦晗会大刺刺的说出来，众人都不知如何接话了。

“如何？你自己也没话说了吧？”

沈曦晗的反问再次把季平推到了风尖尖上，季平自己没辙，只能求助的看向沈曦芸。

可是沈曦芸也没想到沈曦晗会这样说，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更别提想对策了。

没有得到沈曦芸的支援，季平也没想到法子，一下就慌了神，只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沈曦晗只笑笑，想不到这人如此不堪一击，这才坚持了多久，就挣不住了，转头满含笑意的看着沈清：“父亲，现在也不必我多说了，明眼人都能明白。”

沈清指着季平：“枉费本官之前还想收你做门生，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品行不端，真是叫本官失望！”

“我…”

“父亲，女儿和他素不相识，他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攀咬女儿，只怕是受人指使的。”

沈曦晗说完后别有深意的看着玉姨娘和沈曦芸，沈曦芸一阵心虚，别过头去，不愿意和沈曦晗对视。

是谁指使的，沈曦晗心里明镜一样，只是过程还是该走一下的：“父亲，你可得帮女儿做主啊，女儿相信，如果这事宫里知道了，只怕也不会轻易放过的，吴嬷嬷觉得呢？”

吴嬷嬷自然愿意卖沈曦晗的面子，帮她点了沈清一句：“是啊，咱们皇上颇为疼惜二小姐，若是知道有人竟敢损害二小姐的名声，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清向来是个怂的，听闻此赶紧就说：“诶，吴嬷嬷这是哪的话，这事怎么能传去宫里呢，曦晗是我的女儿，我自然该帮她做主。”

“沈大人明白就行，那我就看看沈大人是如何做主的。”

沈清也不再含糊：“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季平跪在地上，脑袋飞快地运转，正在考量到底要不要供出沈曦芸，如果不说，只怕是没好果子吃的，若是说了，沈曦芸就会把自己的秘密抖落出去，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沈曦芸也怕季平咬出自己来，看向季平的眼神中满是警告：“季公子，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说出来，爹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季平想了想，只能一个人先认下来：“沈大人，是小人…对二小姐有意，所以才做出这样的蠢事，还求二小姐可以原谅。”

“帕子是哪里得来的？”

“之前二小姐出门掉落的，正好被小人捡到了，小人知罪，还请二小姐饶恕。”

沈曦晗只说：“你可想好了要一个人认下？这罪过说重些足以让你人头落地，不过，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就一个人好好担着！”

“我…”季平犹豫了，他怎么可能会不怕死，他就是为了活命才帮沈曦芸做这事的，却不想还是得死…

沈曦芸怕季平经不住吓，会漏出自己来，赶紧就说：“害，二妹妹，季公子不过是一腔相思，所以才做了这事，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妹妹也不必太过小题大做，动辄就取人性命…”

顿了顿，沈曦芸又接着说：“再说了，之前这季公子也是爹爹中意的门生，妹妹也该给爹爹一个面子才是啊！”

沈曦晗心想，既然沈曦芸喜欢那沈清来遮掩，那自己也不跟他客气：“父亲也觉得要留下这种祸害嘛？”

眼下吴嬷嬷在，沈清只想撇清关系：“这事受害的人是你，你自己处理就是了，为父不会多过问的。”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话，沈曦晗勾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