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天空云层很厚,乌云弥漫着天空,天早早的就黑了,月黑风高杀人夜。
赵忠信等人聚集在赵忠信所住房屋中,一切就绪,准备动手。
众人都坐着,没人说话,凝重的气氛中透着一股杀气。
“吱呀”屋子木门打开,许见秀走了进来,只见许见秀一身黑衣黑裤,黑布蒙面,全身上下只有两个眼睛闪闪发亮。
赵忠信哑然失笑,开口道:“你干甚么?你这甚么打扮?”
许见秀答道:“不是去杀人吗?我这打扮有问题吗?”
“哈哈哈哈”
众弟兄不禁均低声笑了起来。
赵忠信摇摇头道:“赶紧回去把黑衣服换了,换平常经常穿的深色衣物即可,带上块蒙面黑布。”
“啊?为何?”
“为何?就你这打扮一出门就被巡夜兵丁逮了,还杀甚么人?”赵忠信笑道。
“哦”许见秀闻言转身去了。
经过这么一闹,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
“老爷,轻点,唔。。。唔。。。哦。。。”
一个浑身赤裸的年轻女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发出诱人的娇喘声,雪白的肉体上趴着一个粗黑的汉子,那汉子喘着粗气、挥汗如雨的拼命朝这女子冲撞着。
“干不死你个骚货。”这黑粗汉子一边骂着一边用力。
“噢。。。噢。。。老爷。。。你干死我罢。”这女子雪白的双臂紧紧搂这黑粗汉子。
过了片刻,这女子星眼朦胧微微睁开了双目,忽然发现床边站着三个蒙面大汉,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啊。。。”这女子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这粗黑汉子还以为自己本事了得,继续得意的猛干。。。
正在此时,一个大手伸过来掐住了这个粗黑汉子的脖子,直接从那女子身上拔了下来,面门朝下摁在地上,紧接着“咔咔”两声,双臂被卸掉了。。。
那女子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后惊恐的看着这三人。
“你们是甚么人?”
这粗黑汉子从惊慌中反应过来后问道。
“云顺社,二当家是吧?”为首的一个蒙面人问道。
“正是,你是那条道上的?我劝你们放聪明点,惹了俺云顺。。。唔。。。唔。。。”话未说完又被摁在了地板上。
这蒙面人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继续问道:“都到这地步了,还嘴硬?你问我是谁?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你们要杀的人。”
“你是赵。。。唔。。。唔”
石俅附在赵忠信耳边低声说道:“大郎,事不宜迟,赶紧动手罢?”
赵忠信点点头道:“纹面虎,我只问你一句,为何要暗算于我?为何对历掌柜等人下手?老老实实交代就给你个痛快,否则让你死的苦不堪言。”
王仲贞拼命挣扎着道:“废话少说,要杀就杀,老子皱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刘开山摁着王仲贞开口道:“我呸,就你这熊样,还他奶奶的好汉?”
赵忠信站起身来,心想估计也问不出甚么来。
于是赵忠信拔出利刃,给刘开山使了个眼神,刘开山伸手揪住王仲贞的发髻,赵忠信猛地挥刀剁下。
“噗”顿时王仲贞身首分离,鲜血在木地板上慢慢流淌开去。
“大郎,这人怎么处理?”刘开山朝那女子努努嘴问道。
赵忠信将利刃在衣物上擦了擦后说道:“你想尝尝大理寺牢狱的滋味?”
“我明白了,只是。。。”
。。。。。
云顺社
“大哥,不好了,二哥他。。。他被人杀了。。。”
李朝瑞慌慌张张跑来说道。
“呯”徐三民手中茶杯脱手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甚么?怎么回事?甚么时候的事?”徐三民惊道。
李朝瑞脸色苍白,喘了口气道:“事情就发生在昨晚,今天一大早帮中兄弟去找他,就发现二哥死了,他那相好的也死了,二哥首级被人割了,不知去向,大哥,二哥他死的惨啊。。。”
徐三民颓然坐下来,定了定神喃喃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
李朝瑞接着说道:“不太清楚,现场未留下任何线索,二哥的仇家甚多,这真说不清楚谁干的,不过最近与金华帮的事情你也清楚,也许是金华帮下的手?还有那个风花雪夜酒楼的姓赵的也有可能。”
“赵忠信?他有这本事?有这胆量?他就不怕我们报复?”徐三民问道。
“哥哥,你忘了他在得月楼怎么打的我们几十号弟兄丢盔卸甲的吗?他有这本事,不过当时他并未下死手,是不是我等暗算于他,被他知道了?”
徐三民沉默半响后说道:“那当下我等该当如何?”
李朝瑞凑近徐三民道:“哥哥,当下事情还未清楚,不宜妄动,兄弟以为当下首先应当加强防卫,小心行事,还有的就是哥哥你赶紧找徐都头来商量商量。”
徐三民在木桌上重重拍了一下道:“对,对,我那兄弟我怎么忘了?赶紧派人去请。”
你快去请罢,你们闹得越大越好,我还是脚底抹油罢,李朝瑞心道,这些年自己在云顺社捞了不少财货,坏事也做了一箩筐,也得罪了不少人,想杀自己的人多了去了,这次这个仇家心狠手辣,下手干净利落,就像一匹饿狼在一旁虎视眈眈,弄不好哪天自己也。。。还是带着财货悄悄回老家享清福去罢。
。。。。。
“娘,那直娘贼死了。”
“啊?怎么回事?谁干的?”林二娘惊奇的问道。
张龙答道:“不太清楚,听说首级都被人割去了,死的惨不堪言,当前云顺社已乱成一锅粥了,哈哈。”
林二娘也笑道:“死的好,死的好啊,这种人早该死了,也省的我们动手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干的?”
林二娘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了,龙儿,你带人如此如此。”
“是,娘。”
。。。。。
“好,好,这下三虎还剩二虎了,最好都死光了,我们才好行事。”邢自忠笑呵呵的道。
邢万水笑道:“爹爹说的是,不过儿子最近发现那老虔婆对我等之事有所察觉了?
邢自忠问道:“哦?何以见得?”
邢万水答道:“这一来儿子去那里,总是感到有人跟着,二来爹爹你发觉没有?最近帮中大事总是没有喊爹爹参与,这其中必有问题。”
邢自忠点点头道:“万水,你所言甚是,我也是这么感觉的,况且那老虔婆一直以来对你爹总是貌合神离,此人又奸诈如鬼,这么些年来不是看在故去的张老将军面子上,我早就。。。,万水,当下该当如何啊?”
“爹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如我等提前动手?”
邢自忠犹豫道:“哎。。。可这么做,有点对不起张老将军。。。”
邢万水着急的道:“爹爹,欲成大事者,怎可有妇人之仁?况且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那老虔婆已经有所察觉,我等再不动手,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爹,不能再犹豫了。”
邢自忠沉吟良久后说道:“既如此,就按你说的办,但到时候万不可伤了他们的性命,人抓起来就是了,哎,这也算是念些香火之情罢。”
。。。。。
“一天到晚就会欺负我,怜梦,哼!”张倩气鼓鼓的说道。李清照喊张倩去赵忠信住处去的时候,经常找不到那人不说,张倩还在赵忠信的房间里发现赵忠信写的很多字条,上面就写着“怜梦”两字,这明显是女儿家的名字,张倩心里也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谁欺负我家倩儿了?怜梦又是谁?”林二娘走进张倩的房间正好听到张倩生气的自言自语。
张倩撅着嘴道:“娘,除了他还有谁?娘,这门亲事取消罢,女儿一辈子不嫁人了,一直陪着娘亲。”
林二娘笑道:“傻孩子,尽说些孩子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可能一辈子陪着娘啊,总有一天你要离开娘的。”
张倩跺了跺脚道:“可是,女儿现在不想嫁人了,女儿就想一辈子陪着娘亲。”
“呵呵,又跟忠信闹别扭了?”林二娘问道。
“娘,他。。。他心里压根就没有女儿,我又何必自己送上门去?难道女儿真的嫁不出去了吗?非得嫁给他吗?”
有心忘了那人罢,可老是不由自主的想着那人,健美高大的身材,英俊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容,对待义母就像对待亲生母亲一样孝顺,并且年轻有为,如此种种在张倩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可就是心花的狠,一会这个一会那个,现在又来了个甚么怜梦?哼,花心大萝卜。
林二娘闻言说道:“谁说我家倩儿没人要了?嫁不出去了?我们倩儿长的国色天香的,别人要我还不给呐,好啦,倩儿,不嫁就不嫁,一辈子陪着娘亲就是。”
赵忠信迟迟不来提亲,林二娘也有点生气了,可又能怎样?总不能将他绑来罢?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们自己折腾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