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鸡?想吃鸡?喊木泊叔给你做就是。”赵忠信迷迷糊糊着问道。
这些天太累了,今天终于得到彻底放松了,赵忠信在张翎身上折腾了数回,把张翎折腾的要死要活,自己也累的够呛,这放松下来就要睡着了。
张翎趴在赵忠信的怀里狠狠的咬在了赵忠信胳膊上,说道:“甚么甚么鸡?我说我是帝姬,仁福帝姬啊,你这个笨蛋。”
“哎哟,你属狗的啊,老是咬人,甚么敌机?人还扶着敌机?哈哈,你倒是扶着给我看看啊?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
张翎又使劲在赵忠信腰上掐了一把,恨恨的说道:“你说的是甚么乱七八糟的啊,帝姬就是公主,仁福公主,你这个白痴。”
“啊?”赵忠信惊的从床上一下坐起来结结巴巴的问道:“公。。。主?甚么。。。甚么公主?你说。。。你是公主?”赵忠信猛地想起来张翎其实姓赵,当今天下不是姓赵吗?
张翎白了赵忠信一眼道:“你说呐,刚才人家给你讲了半天我的事,你倒好,完全没听进去。”
我的天呐,赵忠信哀叹道,这尼玛的睡个女人不是甚么妃就是甚么主的,这还让人活不?
赵忠信真想仰天长叹,这上辈子是烧了甚么高香了,祖坟啥时候冒过青烟了?
于是赵忠信垂头丧气的说道:“原来是公主,小生失礼了。”
是失礼了,这礼还失大发了。
“噗嗤”张翎看到赵忠信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张翎随即掩口说道:“你现在将本将。。。本公主那个了,怎么办罢?”
赵忠信耸耸肩道:“甚么怎么办?拍屁股走人呗,还能怎么办?”
“你他娘的敢?老子跟你没完。”张翎急道。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翎儿,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也许今后我的女人会很多,但我向你保证,我对我的每个女人都会一碗水端平的,不会偏袒哪个的。”赵忠信说道。
“嗯”张翎重重的点了点头。
赵忠信接着搂着张翎光滑的细腰道:“还有啊,你能不能别老是像个男人婆啊,别动不动就老子老子的,另外就是我还没见你穿过女装呢,啥时候穿来看看?”
练武之人是不一样,这肉真结实,赵忠信暗道。
张翎忸怩着道:“人家自从爹爹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女装了,有些不习惯了。”
“你爹爹?不是。。。哪谁吗?”赵忠信问道。
张翎微微摇头道:“是救我一命的义父,不是皇。。。”
“你义父?”赵忠信奇道。
张翎白了赵忠信一眼道:“刚才都跟你说过了,睡的跟猪一样,啥也记不住了,我义父就是。。。就是从前皇宫里宿卫禁军统制官。。。”
于是张翎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翎儿真可怜。”赵忠信叹道,并趁机搂着张翎猛占便宜:“你为何不去找你皇兄啊?起码能给你个安稳的日子。”
“官人,去临安之前,我连他长啥样都不知道,那次。。。那次在风花雪月酒楼偶遇我才知道。”张翎低声道。
“这是为何?”赵忠信奇道。
“官人,你可知道我那父皇有多少子女吗?”张翎反问道。
“多少?”
“我父皇有三十多个皇子,有三十多个公主,我自幼好多连面都没见过,我也从未见过父皇。”张翎低声道。
“啊”赵忠信张个大嘴惊讶道:“真能生,下猪仔啊?哎呦。”
赵忠信又被张翎掐了一把。
“我的意思是说你父皇真行,小生佩服的五体投地。”
赵忠信改口道。
宋徽宗赵佶治国不行,可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特别是书法,他自创一种书法字体被后人称之为“瘦金体”,热爱画花鸟画自成“院体”。是古代少有的艺术天才与全才,被后世评为“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在位时信任蔡京、童贯、王黼等奸臣,败坏朝纲,使得北宋滑向灭亡的深渊,编写宋史的史官,也感慨地说如果当初章惇的意见被采纳,北宋也许是另一种结局。并还说如“宋不立徽宗,金虽强,何衅以伐宋哉”。
宋徽宗赵佶还有个本事就是给人取名字,明明公主称号好好的,他老兄非得将所有公主改叫帝姬。。。帝妓。。。多不吉利啊。
帝王家的女儿,一直的称谓叫“公主”,加上封号全称就是“某某公主”,比如汉高祖刘邦的大女儿叫“鲁元公主”,唐高宗与武则天所生的“太平公主”,等等。到了徽宗赵佶这里,也许是浑身的艺术气质无处挥洒,他决定在女儿们的称谓上显示一下自己的才华。由他钦定,专门颁诏,凡他的骨血,女儿们一律不再沿袭“公主”的称谓,改叫“帝姬”。
要说徽宗皇帝这名称改得还是蛮新颖,蛮有创意的,可女儿们跟着一个只顾吃喝玩乐、不善经管江山的老爹,不仅没享到福,相反,受老罪了。金人灭宋,徽钦二帝亡国被俘,儿女们也都跟着受水,一起做了金人的阶下囚。一大群的金枝玉叶被金人掳往北方,其中好几个“帝姬”给金军首领当了小老婆,有的被用作使唤丫头,有的甚至被散放于兵营做了军妓。。。帝姬这回真成了“低级、帝妓”,还有的因各式各样的原因走失而不明了下落。
赵忠信接着问道:“你刚才说想救你母后和蝶儿?”
张翎轻轻点头道:“嗯,可这么多年过去,就是不知道她们还在人世吗?”
张翎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赵忠信叹了口气,搂着张翎道:“翎儿,你官人的本事你是知道的罢?我帮你。”
救人?谈何容易啊,上京距离这里有着数千里地,隔着千山万水,就算到了上京,怎么救?拿甚么救?
张翎也搂着赵忠信道:“官人,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我真的很开心。”
赵忠信也笑道:“翎儿,其实该我谢你的,我知道此次是你故意的,你是在安慰我,是在给我信心,翎儿,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张翎用力紧了紧搂着赵忠信的胳膊,将头深深的埋到赵忠信的怀里。
“翎儿。”
“嗯?”
“我又想要了。”
“滚,你还没完没了了?老。。。奴家不侍候了。”
。。。。。
南宋皇宫
“呕。。。呕。。。呕。。。”吴明珠对着一个金盆呕吐起来。
“娘娘,您最近是怎么了?吃坏了肚子了吗?”吴明珠的一个贴身宫女端着金盆问道。
“我没事,雯儿,此事不可说出去,知道吗?”吴明珠吩咐道。
“奴婢遵命。”雯儿应道。
“贵妃娘娘驾到。”过了片刻后,殿外内侍唱道。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吴明珠施礼道。
吴贵妃连忙扶起吴明珠笑道:“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贵妃甚么的啦,叫我姐姐罢,就跟从前家里一样。”
两人落座后吴贵妃看了看吴明珠问道:“小妹,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气色也不好。”
“姐姐,没甚么,就是身体不太舒服。”吴明珠答道。
“呕。。。呕。。。”
正在此时,吴明珠又一阵恶心、呕吐的感觉,并且根本抑制不住。
吴贵妃皱了皱眉,说道:“妹妹。。。”
吴贵妃忽然想起一事,顿时脸都吓白了,连忙吩咐宫女们都下去后,吴贵妃问道:“小妹,这里就我们姐妹俩了,没有旁人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姐姐,真的没甚么事。”吴明珠答道。
“小妹,姐姐是过来人,你不必瞒我,况且你也瞒不住的,这早晚。。。快说说,要不然可要出大事了。”吴贵妃急道。
吴明珠低下头默不作声。
“快说啊,你要急死姐姐吗?是不是你。。。有了?”吴贵妃急迫的催促道。
良久良久以后,吴明珠抬起头来,对着吴贵妃点了点头。
“他是谁?”吴贵妃接着问道。
皇上寡人有疾,这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只不过众人不敢提而已,吴明珠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皇上的,这事吴贵妃心知肚明,可出了这么个大事,可是要抄家灭门的,吴家大祸临头了。
吴明珠双目含泪,还是没有说话。
“快说啊,你这是要急死我吗?”吴贵妃急的团团转。
“是。。。是忠信的。”吴明珠终于说了,声音细若蚊蝇。
“谁?”
“赵忠信。”吴明珠平静的说道。
“啊,就是那个武状元,赵忠信?”吴贵妃低声轻呼道。
吴明珠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你怎么会跟他?先不说这些了,小妹,你最近段时间千万不可外出,好好呆在宫里,待姐姐找些药来,打掉你肚子里孩子再说。”吴贵妃说道。
吴明珠走到窗口,推开窗户,深深了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感觉好多了,人也舒服多了。
随后吴明珠转过头来,目光无比坚毅的说道:“不,姐姐,我就算是死,我也要保住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