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大人,此事就拜托你了,道路艰辛,请多保重。”
赵忠信施礼道。
“赵大人,不必客气,我必将这些人安然带回南方,大人请放心。”
辛赞回礼道。
因黑旗军不可能在此地呆很长时间,再加上最近又要与反扑过来的金军决战,兵荒马乱的。
而已赵忠信先要解决一些后顾之忧。
这些日子辛赞也为黑旗军做了不少事,如帮着安抚百姓,帮忙处理平阳府日常事务等等,金军回来后,必然不会放过他,因而赵忠信就劝辛赞早些离去,以免受到牵连。
赵忠信顺便请求辛赞将一些黑旗军的家眷带回南方妥善安置,如卞始兴的小妹,车大山的父母等等。
除此之外,赵忠信还十名的将士假扮辛赞的随从一路保护辛赞等人。
毕竟辛赞目前的身份还是金朝的官吏,在金朝的地盘上通行要相对容易的多。
“书信请辛大人放好,到了临安之后就找到图兴会,将此信交给图兴会的副会首林二娘,二娘必会妥善安置你们,还有就是若进入宋地,若有人为难你们,就出示信物,想必能顺利过关的。”赵忠信又交代道。
赵忠信给林二娘写了书信,信中请求林二娘带自己照顾辛赞等人,信物是福国公韩世忠的信物,若有人为难的,若出示信物,想必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不会过于为难辛赞等人。
“呵呵,赵大人真是个心细之人啊,安排的如此妥当,还能有甚么意外?赵大人请放宽心罢。既然如此,下官也叮嘱赵大人两句罢,就是北地艰难,赵大人处境也较为险恶,大人也要保重,下官盼着与大人再见面的一天。”辛赞说道。
“本将心里有数,辛大人一路保重。”
此时一旁的辛弃疾奶声奶气的说道:“赵大人,长大后,求你带着我,我也要杀金军。”
赵忠信笑着摸了摸辛弃疾的头道:“好,等你长大后就带你杀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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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赵指挥使是个有能耐的人,你跟着他好好干,不要牵挂我们,我们没事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车晋叮嘱车大山道。
“大山,凡事多长个心眼,战场上更要如此,娘在南方等着你回来。”周五娘泣道。
“爹,娘,你们放心罢,儿子不会有事的。”车大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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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速速将钱顺找来。”赵忠信站在地图前吩咐道。
虽然赵忠信在众将面前说了三胜三败,这只是鼓舞人心而已,其实赵忠信心里清楚,黑旗军与金军想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目前黑旗军最大的问题就是,黑旗军乃是各路人马临时组建的,说是乌合之众,一点都不过分。除了两千原班人马之外,其余都是由奴隶与草寇组成,其中有很多人未上过战场,未见过血腥搏杀,因而战斗力相对来说比较低下,这打打顺风仗还想,一旦遇到进入胶着或处于劣势的情况,有很大可能会一哄而散。
因而这就是败点,是黑旗军目前最大的败点。
因而与当前来犯的金军交战必不能处于被动,必须将主动权牢牢抓在自己手中,赵忠信暗道。
“末将见过赵指挥使。”
正当赵忠信在沉思的时候,钱顺进来禀报道。
钱顺现已被提拔为队将,归在张志超的斥候小队手下。
“来了。”赵忠信说道:“来,钱顺,看看这条河。”
钱顺看了看地图说道:“指挥使大人,这是双子河,从南面来的金军必然要经过这条河。”
赵忠信点点头说道:“这河水文情况如何?”
“这个我不太了解。”钱顺答道。
“哦,这样你带几个找找了解此河水文情况的百姓,问明后禀报。”赵忠信吩咐道。
“某将遵令。”钱顺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钱顺下去厚,赵忠信又盯着地图沉思起来,目光聚焦在了平阳府西南方的襄陵县,襄陵县距平阳府约有二三十里左右,也是金军必经之路。
襄陵县不大,不过是个歇脚的好地方,金军也必然会在此歇脚,之后就可一鼓作气拿下平阳府。
想歇脚?没那么容易,先问问哥同意不?赵忠信暗暗冷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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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此河名为双子河,宽约二十丈左右,上窄下宽,也就是说上游窄,中下游宽,上游最窄处仅仅有七八十步左右。”一个农夫模样的百姓对赵忠信说道。
这个农夫是钱顺找来的。
好,赵忠信大喜,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只要收紧或堵住上游的河水,其后等金军过河时,再放开上游堤坝,那后果想都想得到,够金军喝一壶了。
赵忠信笑了笑,接着问道:“此河有多深”
“最深处不过齐腰而已。”这个农夫答道。
“好,多谢老丈了,来人,取一百贯给这位老丈。”赵忠信吩咐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这个农夫千恩万谢着去了。
赵忠信心里已经有数了,古有关云长水淹七军,他是关圣人俺比不上,俺淹个一军总可以罢赵忠信心道。
齐腰深到时候老子给他来个过顶深,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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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击鼓升帐。”赵忠信下令道。
“嗵嗵嗵。”随着数面大鼓之声响起,黑旗军众将纷纷朝赵忠信的大帐聚集过来。
赵忠信坐在大帐中央,看到各营诸将都来齐了后,开口道:“据报北上金军距我已不足两日的行程了。”
赵忠信站起身走到地图前面,指着地图接着说道:“我拟在襄陵县痛击败金军,据探马来报,此次北上金军分成了两部,前部人马约五千左右,由金上将军乌延蒲卢浑,后部人马亦有五千左右,前后两部金军人马相距约五里,我拟先行歼灭乌延蒲卢浑所部,随后以得胜之师痛击兀林达所部。”
“高虎、刘开山、童雷、藏虎、甘烈、卞始兴、许超”赵忠信接着下令道。
“末将在。”七人一起出列大声道。
“命你七人率本部兵马速速拿下襄陵县,由高虎统一调派各路人马。”赵忠信说道。
襄陵县在平阳府被黑旗军拿下后,残存的金军早已跑的干干净净,里面只有些百姓了。
“末将遵令。”众将一起接令道。
“高虎。”
“末将在。”
“拿下襄陵县后,将城中百姓速速迁往他处,多给些补偿,还有就是迁走百姓之后,在屋顶、屋后等地多放些引火之物,再洒些火油,待金军住下后,以火箭射之。”赵忠信说道。
“末将遵令。”高虎躬身答到。
“你慌甚么我还没说完呐。”赵忠信瞪了高虎一眼接着说的:“待城中燃起大火后,你们分布在四门的兵马一起鼓噪,你将我黑旗军主力埋伏于南门之外,并使南门鼓噪之声高于其余三门。”
这下高虎些糊涂了,既然将主力摆在了南门,为何还要暴露行迹?
于是高虎问道:“赵指挥使,既然我黑旗军主力放在了南门,那为何要暴露行迹?若暴露主力的踪迹,金军还会向南门突围吗?若去了余下的三门,这可如何是好?”
赵忠信微微一笑道:“乌延蒲卢浑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熟悉兵法,但性格刚愎自用,一旦他决定的事,绝不会容他人反对。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此次偏偏与之相反,我就来个实则实之,虚则虚之,吾料那乌延蒲卢浑必会钻进我军的口袋之中。”
赵忠信早已从平阳府金军降卒打听到了乌延蒲卢浑的性格。
兵法要活学活用,统兵将领、时间、地点甚至战场上的一草一木都会产生不同的结局,当然所用兵法也要随之变化。
高虎闻言半信半疑的退了下去。
“高中瑞何在?”赵忠信接着说道。
“末将在。”
赵忠信点了点头下令道:“令你率一千人马截断双子河上游水流,待金军后军过河,人马喧嚣之时,立刻开闸放水,并率部冲杀,若我黑旗军主力未到,你只需虚张声势即可,待我主力大军杀到,再一起攻击,切记,必须是金军后军渡河时才放水,前军乌延蒲卢浑不用理他,等他过去。”
“末将遵令。”高中瑞接令道。
“张敌万。”
“末将在。”
“令你率本部马队随本将机动。”赵忠信下令道。
“末将遵令。”
“张翎、胡天水,令你二人率部守城,有任何状况必须立即禀报。”赵忠信说道
“末将遵令。”
“都下去准备罢,后日我黑旗军与敌决战。”赵忠信平静的说道。
“末将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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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雷珠做出来多少了?”赵忠信问道。
“张指挥使,这些日子俺们加紧赶工,可只做出来三百余颗。”王大成答道。
赵忠信点了点头,已经很不错了,这时间紧,人手又缺乏,特别是缺乏熟练工,这数日之内做出三百余颗就算是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大人,这三百余颗雷珠可比以往的威力更大。”王大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