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怎么来了?”赵忠信惊喜的问道。
赵忠信忽然见到跟历掌柜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居然是张倩三哥张豹之时,不由得惊喜不已。
“哈哈,忠信,哦,不对,该称主公了,主公啊,是俺娘让我来的,俺娘说你现在缺人手,特别是得力的人手,因此俺来了,俺还带了数百个咱图兴会的弟兄一齐来的。”张豹笑呵呵的说道。
张豹说完转身对着身后五百多个精壮汉子说道:“还不见过咱图兴会的会首大人?”
“吾等拜见会首大人。”五百多个汉子齐声施礼道。
其实赵忠信目前不缺人,不过缺的是亲信之人缺的是对南宋比较熟悉的人,也就是汉人。
收编了牵牛山阿戽手下一些人马后,黑旗军数量已达九千余近一万人马了,其中工匠还未包括在内。
人数的暴增,看起来是好事,可同时带来的是沉重的负担,粮草、军械、兵甲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同时成分也比较复杂,白族、苗族、哈尼族、傣族等等各族人占了绝大多数,自己原河北之人只有仅仅两千人不到三千人的样子。
等等等这些问题,使赵忠信头痛不已。
这些问题,林二娘通过历掌柜了解到后,于是干脆吩咐张豹带着五百多个图兴会之人来到大理国协助赵忠信,这些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身强力壮,乃是图兴会忠勇之士,许多人从前赵忠信在临安之时就认识,这样以来赵忠信就使着顺手一些。
看了林二娘已经铁了心跟赵忠信站在一起了。
“快快免礼。”赵忠信连忙说道:“三哥,咱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嗯?你是吴翼吴帮班?你是孙永,你是丁武?”赵忠信见到了好多熟人。
“正是小人。”吴翼等人连忙说道,大伙很久没见到图兴会会首赵忠信了,大伙都很兴奋,有的人已是热泪盈眶了。
“吴翼已是我飞豹堂的副堂主了,这些都是我飞豹堂的人,呵呵。”张豹笑道。
“三彪,好好招呼下兄弟们,三哥,走,随我入内,好好讲讲临安的情况。”赵忠信热情的招呼道。
“三哥,俺娘,恩师,倩儿还好罢?”赵忠信边走边问道。
“都好,都好,他们都好,老夫人还给你带了东西呐,小妹更是一天到晚的吵吵要来大理国,这不临走前还私下里拖着我非得悄悄带她来呢,可俺娘说了,怕给你添乱就没让她来,路上也不好走。”张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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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信,临安情况就是这样,这些官老爷们个个骄奢淫逸,醉生梦死的,还有一事,就是那狗皇帝为了庆贺什么金朝皇帝生辰,又加派了一个名为生辰税的税种,他娘的,金国皇帝生辰,让俺们交钱给他贺寿,真是岂有此理。”张豹气愤的说道。
张豹将临安的情况给赵忠信说了一遍,也没什么大事,也就啊哪个官员又纳了一名小妾,哪个风流才子又给妓娘提了一首诗等等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张豹又将图兴会之事禀报了赵忠信,目前图兴会发展势头良好,生意也做的大,特别是赵忠信的商路开通以后,图兴会的生意更是越做越大,一些从大理国贩卖来的稀缺物品,其他货栈根本进不到货,只有图兴会才有。
林二娘、张龙等人也在瞧瞧的发展武力,并按照赵忠信走之前的吩咐重点发展水路,目前拥有大船十余艘,快船上白艘,拥有会众已达上万人之多,其中图兴会私人护卫有五千余人,很多操弄船只都较为熟练。
“官府没找你们的麻烦?”赵忠信轻轻的抚摸张豹带来的张倩给赵忠信的一个香囊问道。
香囊之中有个小小的绸布,绸布之上绣着“官人,我想你。”五个字。
我的倩儿,快了,官人就快回来了,倩儿,你受苦了,赵忠信心中暗暗说道。
“没有。”张豹喝了口香茶说道:“那些个官老爷,平日里俺们给他们送这送那的,胃口大着呐,怎会为难我等?再加上韩国公关照,因而一切顺利,没什么大事。”
“嗯,虽然如此,也不可大意,待我有空给岳母大人传信说说此事。”赵忠信说道。
图兴会可是赵忠信手中的一支奇兵,到时候一定会起到极大的作用的,因而这张王牌必须得小心谨慎。
“嗯,忠信所言甚是。”张豹说道:“还有件事,就是我等前来大理国,路过虔州之时遇到乱匪了,他们将我等拿获,还好我说我等是贩卖私盐的贫困之人,他们才放我等离去。”
“乱匪?什么乱匪?”赵忠信奇道。
“哎,就是些土地被强买强卖,失去土地的一些农户起来造他朝廷的反,声势搞的倒是挺热闹的,不过依我看,成不了什么气候,一些乌合之众而已,早晚被朝廷剿灭。”张豹答道。
“哦?快给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赵忠信一下就来了兴趣。
张豹瞧了赵忠信一眼,心想他怎么对此事那么上心?
“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拿获我等的那伙人,自称是真义军,首领叫什么满山红,他们喊的口号是等贵贱、均贫富。”张豹所自己说知道的都告诉了赵忠信。
真义军?奶奶的,怎么跟自己的萧达成所部所取的名字一样?赵忠信心中暗暗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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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广南东路梅州程乡县。
“杀,杀死这些狗杂种。”
“等贵贱,均贫富。”
“还我土地,还我粮食。”
“真义军来了,快跑啊。”
夜里子时,程乡县被真义军攻破,一群群穿着各式各样衣服,破衣烂衫的人群,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长矛、锄头、木棍、竹枪,举着火把向县城之内疯狂涌去。
城门是被人偷偷打开的,驻守在此地的官兵也不多,也就数百人,并且都是些厢兵,战斗力不强,武器配备也很一般。
因而城门被人打开后,这些厢兵狼狈的落荒而逃,县城之内也是混乱不堪,富户忙着收拾细软紧随着官兵逃出城去,来不及逃跑的就紧闭家门,埋藏金银珠宝。
普通百姓更是惊慌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紧张的透着门缝看着门外。
“满山红,满山红,满山红。”
众真义军攻进县城之后兴奋的大声喊道。
一片火光之中,在众多的火把之中,众真义军簇拥着一名全身穿着火红色衣服的女子走进城来。
这个女子年约二十岁左右,一身武士打扮,手持双刀,英姿飒爽的。
“众兄弟们,传我将令,不许骚扰普通百姓,只拿富户,给我挨家挨户的搜,将那些祸害百姓的富户都给我绑了,家产抄没,特别是粮食,一粒也别给他们留下。”
满山红手持双刀,大声下令道。
“我等遵令。”
众真义军轰然答应后,分成一支支小队,手持兵器、火把扑向一个个的民宅。
虽然满山红下令不许骚扰百姓,可兵荒马乱的,并且众人均是些穷苦农户,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聚集在一起,打家劫舍的,根本没有什么军纪可言。
因而县城之内烧杀掳掠,奸淫妇女之事时有发生。
这好不容易打下一个县城,还不好好的乐呵乐呵?谁他娘的管你是普通百姓还是富户。
县城之内火光冲天,女子的尖叫声、哭声,被砍死之人临死前发出惨叫声等等此起彼伏。
其中还夹杂着义军得意的狂笑声。
“康叔,您看,这。。。”满山红郁闷的对牟康说道。
牟康是满山红父亲的结义兄弟。
满山红本名叫武灵儿,满山红本是其父武名山的名号。
武名山是个农户,从前家中有数亩薄田,日子还勉强过得去,可有一年遇到了天灾,颗粒无收,为了生存就将数亩地卖给了富户,并成为了富户的佃农。
可一年下来,辛辛苦苦的种了一年的地,自己没得的半粒粮食,还倒欠了富户不少的银子。
于是这个富户步步紧逼,逼着武名山卖妻卖女,以偿还债务,武名山告到官府,官府也不搭理。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于是武名山纠集了一些兄弟,将此富户一家杀了个干干净净的,逼上了梁山。
后武名山以满山红的字号拉起了一票人马,杀官造反,劫富济贫。
之后官兵围剿,武名山死于非命,武名山的残部就拥戴其女武灵儿为首,继续打着满山红的名号与宋军作战。
因寡不敌众,真义军更是些乌合之众,基本都是由未经任何训练的、失去土地的农夫组成,因此真义军到处流窜,没有固定的地盘,成了一伙流寇。
不过因宋的强干弱枝政策,精锐兵马都集中在了北面,集中在了临安附近,集中在了淮河一线以防金军南下,因而地方军队也不是很强,一时之间也拿这些流寇没有任何办法。
“哎”牟康叹了口气气道:“灵儿,就由着他们去罢,这事想管也管不了啊。”
大家都是临时聚集在一起的,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这一天吗?这个时候不让大伙高兴,大伙就不跟你干了,一拍两散,因此满山红想管也管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统领,有人找。”满山红的一名手下禀报道。
“嗯?什么人?”满山红问道。
“说是福建管天下管大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