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哪里去了?”赵忠信跨进厢房后问道。
两个抬着装满水的木桶的帅府婢女指了指里间答道:“夫人在里面沐浴呐,老爷我去通报。”
什么夫人啊?都没成婚,算什么夫人?两个小婢女心中嘀咕道,顶多算奸夫淫妇,不过这话两个小婢女可不敢说出口。
“嗯,去罢。。。等等,木桶给我。”赵忠信说完阴笑着接过木桶向里间走去。
张倩这间楼房是帅府大小仅次于李清照的阁楼,阁楼总共两层,楼阁二层厢房之中共有五间屋子,一间是主人寝室,一间是服侍丫鬟住的地方,一间是杂物间,一间是沐浴之地,剩下的一间就是客堂。
赵忠信轻手轻脚走进里间,只见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大木桶,木桶之上笼罩着一层水汽,氤氲弥漫的。
水面之上还有一些散发着浓浓香气的茉莉、玫瑰花瓣,张倩将身子半浸在温水中,黑色青丝漂浮在水面上,与露出水面的白嫩的背部缠绕在了一起,黑白相间,异常诱人。
“水有些冷了,再加些热水罢。”张倩半睁着美目说道。
虽赵忠信手脚很轻,但张倩仍是察觉到了有人进来了,不过张倩认为是服侍的丫鬟,因而并没有回头去看。
赵忠信闻言淫笑着提桶倒了些热水进去,之后就迅速的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个精光,赤身站在木桶之旁、张倩身后,贼眼将张倩全身看了个遍。
“嗯。。。”张倩舒服的一边呻吟一边半躺在水中问道:“老爷回来没有?”
赵忠信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纵身跳到张倩身后伸手紧紧抓住张倩的丰满大笑道:“老爷我已经回来了。”
张倩大吃一惊,想回头看看,但赵忠信已经将头紧紧的架在了张倩的脖颈之处,张倩根本无法转头了。
“你。。。你。。。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啊?”张倩被赵忠信抚弄的娇喘吁吁的。
“哈哈”赵忠信大笑着将张倩抱起转过身来架在自己身上,赵忠信一边伸嘴在张倩雪白的身子上亲来亲去,一边含含糊糊的问道:“去看过娘亲和哥哥们了?”
张倩一边推着赵忠信的头,一边吐气如兰的呻吟道:“看。。。看。。。过了。。。官人。。。你。。。你。。。轻点啊,弄疼我了。”
“怎样?给你娘置办的宅子还满意吗?”赵忠信接着问道。
“还可以啦,官人,你。。。轻点啊,娘和哥哥们说。。。说。。。哎呦,他们说,他们说你现在要用。。。用钱的地方。。。还多啊,以后不用那么。。。破费啦。”张倩忍着赵忠信胡天胡地,终于将这几句话说完了。
“他们还说甚么了?”赵忠信喘着粗气着问道。
“娘。。。娘还说,我们还未成婚,让我。。。不要。。。老是往你这里跑的。。。可我就是忍。。。不住的。。。”张倩越说越无力了,吐词也越来越不连贯了。
赵忠信闻言单手托住张倩的小脑袋,盯着张倩已经恍惚的美目说道:“倩儿,这些年苦了你了,五年了,你一直在等我,一直。。。,期间的一些事我早已知道了,你对我此生不渝,我对你也死心塌地,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回报你的。”
“官人。。。”张倩也动情了,紧紧的搂着赵忠信,在赵忠信胸前不停着蹭着,黑色青丝铺满了赵忠信赤裸的胸前,
张倩娇颜似火,将娇躯紧紧的靠在赵忠信的怀里,樱唇微张,吐气如兰的说道:“官人,你知道吗?官人,奴奴现在开心死了,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倩儿。。。”赵忠信托着张倩的小脑袋,深深的吻了下去。
一个时辰之后
张倩趴在赵忠信胸膛之上,如玉的小手在赵忠信胸口划着圈圈。
“嗯,妙音也是个可怜人。”张倩娇喘着说道。
“是啊,谁说不是啊?”赵忠信听到张倩赞同自己,于是就更来劲的说道:“倩儿,你看哈,小雪你也知道,在临安之时我们就相识了,她可比你还早呢,张翎也是个可怜人啊,自幼娘亲就亡故了,爹爹、兄长、姐妹们几乎被掳到了北地了,她义父死后就孤苦伶仃的流落到了河北,兵荒马乱的,一个女子如何才能生存?官人我得帮她罢?妙音更不用说了,自幼就被人贩卖,受尽了欺凌,官人也不能不管罢?况且妙音还是你官人的救命恩人啊,没有她,你官人早就尸骨无存了,月影更是可怜啊,父母也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不说苗大帅对你官人恩重如山,就说她一个孤苦的女人,还不会说话,你让她如何生存?这种事情你官人我定是两肋插刀的,绝不会不闻不问,怜蕾虽说家世尚可,但她为了你官人,千里迢迢的从临安来到大理国找我,为了此事,富家还将她逐出家门,哦,对了,怜蕾好像还是你安排人送了的罢?你说我能不管她吗?”
赵忠信一副正义凛然,貌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只差热泪盈眶了。
“胡说”张倩在赵忠信胸膛重重的捶了一下哼道:“这事发生之时,我根本就不知道,之后才听说是阿婆安排人送她来大理国的。”
“哈哈”赵忠信拉住怜蕾的小手笑道:“行,行,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倩儿,你说我能不管她们吗?”
谁说不管她们了?但管她们不一定非得管到床上来啊?有很多办法可以妥善安置她们的,哼,花言巧语,尽糊弄我,张倩心中暗道。
张倩幽幽的叹了口气,将小脸深深的埋在赵忠信的怀里,赵忠信有那么多女人,说张倩不吃醋那是假的,张倩当初听闻赵忠信出事之后,当初的想法的是只要赵忠信安然无恙,其他一切均无所谓了,但此时张倩心中又盼望着赵忠信心中只有她一个人。
但这是不可能的,这个世上几乎所有男人都有三妻四妾的,除非这个男人养不起自己娘子,有钱有势的不但姬妾成群,外宅妇也养了不少,就这样还不满足,还包了不少青楼女子。
像赵忠信目前的状况,以七镇节度使、冠军大将军,一方诸侯大鳄的身份,而家中只有六个女子的情况简直是凤毛麟角,说出去没准还让人笑话,让世人以为赵忠信是不是身体出毛病了。。。
此事林二娘也劝了张倩许久了,之后张倩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总不可能将怜蕾她们都赶走罢?都赶走了那张倩成什么了?那就是妒妇,是犯了女子七出的。
“倩儿,你在担心什么?”赵忠信见张倩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于是问道。
“官人,倩儿心中明白这些道理,可奴奴就是。。。就是。。。”张倩幽幽的说道。
“哎,倩儿,你是不是在担心你的位置啊?这个你放宽心就是,我赵忠信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知道一诺千金,既然我们订婚在前,就没有任何人会威胁到你的位置。”赵忠信缓缓的说道。
“官人”张倩双目含泪从赵忠信怀中抬起头,委屈的说道:“你真以为我是在乎那个什么位置吗?官人,你太小看奴家了,奴奴在乎的是你,是你这个人,自从当年你率兵救了奴家全家性命之后,奴家心中就再没有旁人了,奴家。。。呜呜呜。”
张倩说着说着就伤心的痛哭了起来。
赵忠信闻言顿时就有些慌了,真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张倩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张倩在临安听闻赵忠信兵败身死之时仍是执意嫁入赵家,这怎可能是在乎什么夫人位置的人?这些赵忠信早就了解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出这些混账话,伤了张倩的心。
刚愎自用,有些得意忘形了。
于是赵忠信连忙将痛哭之中的张倩搂进怀里安慰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的,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的缘故罢,倩儿,你对我的心,我赵忠信岂能不明白?倩儿,别哭了,让下人听到会笑话的。”
“哼”张倩狠狠的掐了掐赵忠信说道:“现在才想起来怕下人听到笑话了?刚才你闹出那么大动静,她们早就听到了,我可没脸见人了啊。”
“哈哈”赵忠信笑道:“听到就听到,难道还怕她们说出去吗?说出去也没关系啊,过两日我们就成婚了,你就正式成了我赵忠信的夫人了,你怕什么?”
“呸,谁说要嫁你了?你说要娶我,我就嫁你了?嫁猫嫁狗也不嫁你这个登徒子。”张倩赌气的说道,神色可爱之极。
赵忠信一听更乐了,就喜欢张倩这种气鼓鼓的样子,当初在临安河边酒楼初逢张倩之时,张倩也是现在这个样子,简直是俏皮可爱之极,使得赵忠信心痒痒的。
于是赵忠信翻身又压上了张倩笑道:“好啊,不嫁我也行啊,咱们先生个儿子出来,看你嫁我不?”
赵忠信与自己女人也捣鼓了不少日子了,为何就是捣鼓不出一男半女出来?赵忠信心中一直感到很纳闷,难道自己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行,今日定要捣鼓个儿子出来,赵忠信暗暗下了决心。
“啊,你。。。怎么又来了?官人,都三次了啊,还有谁说我要给你生儿。。。唔唔唔。”
一场夫妻间的小风波,消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