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5点30分。

天还未大亮。

大年初一。

新历为1962年2月5日。

四合院。

一大早的，院子里的小孩早就按耐不住起来了。

这个年代，过年是一个盼头。

只有过年了，才有肉吃，才有大白兔奶糖吃。

所以，这个年代，过年，小孩是最高兴的。

当然，最愁的肯定是家里的大人，大人还在想怎么弄点钱买肉买菜，初二以后走亲戚什么的，小孩已经在院子里到处跑了。

却说，秦淮如在天未亮的时候就出门了，她要去乡下把自己的表妹秦京如给接来，然后介绍给何雨柱。

当然，秦淮如也有自己的打算。

……

第二天。

初二。

秦淮如回来了，同时带回了自己的表妹。

屋子里，秦淮如给了三个孩子每个人一毛钱的新年红包后，算是打发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秦淮如、秦京如、还有秦淮如的婆婆贾张氏。

好家伙。

秦淮如对自己的表妹秦京如是一通劝说：

“你要是想脱离农村，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我已经说了一个多小时了，我都喝了半壶水了，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

“你要是还想做你的农民呢，我不反对。”

“你要是还想一天挣七个工分呢，我也不反对。”

“你别看你姐现在没几个钱，可是，你姐现在是京城的户口，京城懂吗？古代就是帝都，是离皇最近的地方，哪怕到了现在，也是离最高掌权者最近的地方。”

此时。

秦京如双手拿起了一杯热茶，一边喝，一边道：

“傻柱？”

“这名字一听起来就特别傻，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姐，你该不会把一个脑子有残疾的人介绍给你妹妹我吧。”

“姐，你进了城，你都学会城里的套路了，我来的时候听我妈说，城市套路深，叫我回农村。”

这时，贾张氏说了：

“京如啊，傻柱可不傻。”

“你要想知道傻柱这名字怎么来的，且听我说说。”

“要说，那得从京城刚还未稳定那年开始说起。”

“当年，傻柱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傻柱的爸爸就是一做饭的厨子，傻柱的爷爷在前朝的宫里给皇帝老儿当过御厨，听说那是做得一手好菜，听说，当年满汉全席，其中有十二道菜是出自傻柱爷爷之手。”

“要说，有一天，傻柱的爸爸非要让傻柱东直门外卖包子。”

“这下可好了。”

“很快来了一车兵，听说有8个人，人手一把中正步枪。”

“要说，这些兵一下车就开始抢，街的小商小贩瞬间跑了没影。”

“别看傻柱当年才十二三岁，他也是十分机灵，他也在趁乱中跑了，可惜。”

“败兵跟了他。”

“要说，这败兵也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愣是从东直门一直追到了朝阳街，你说，那么多人不追，追一小孩干嘛。”

“要说，这傻柱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他道熟啊，他七拐八拐，他跨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

“不好意思，傻柱这几天不知怎么天天哼这首歌，害我一时也跟着哼出来了。”

“接着刚刚，傻柱背着一笼包子，在七拐八拐后终于把伤兵给甩了。”

“你说，为了几个包子，连命都不要了，要知道，当时，有一个伤兵可是朝傻柱开枪了。”

“这包子，是傻柱用性命换来的。”

这时。

秦京如害羞道：“嗯，是够傻的。”

接着。

秦淮如一听不乐意了，回嘴道：“这哪里是傻，卖这包子，赚的钱够人家吃半个月的白面馒头了。”

秦淮如道：“当然，后来别人一听说这事，就口口相传，傻柱的名字就这么来的。”

秦淮如继续道：“也不知怎么的，这傻柱的名字叫了快20年了，三天前，傻柱突然不乐意别人这么叫他了，谁叫傻柱，他跟谁急，他还因为别人叫他傻柱，在厂里差点把人给砍翻了。”

此时。

秦京如道：“我觉得傻柱做得对，都30岁了，再不找个机会把事情闹大，估计别人要叫傻柱叫一辈子了，这样也好，我也不喜欢我的男人被别人叫成傻子。”

这时。

秦京如道：“姐，傻柱一个月能挣个十几二十块钱吧。”

秦淮如脱口而出，道：“37块5，他不光能挣工资，还能从厂里拿一些饭菜回来，连厂长和副厂长都默许了。”

秦京如一听，直接吓坏了，道：“我滴乖乖，这么多啊，姐，我听说，你一个月才挣20块钱。”

秦淮如叹气道：“姐一个月挣21块5，姐是一个人挣钱5个人花，可是，傻柱他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而且比姐挣的钱几乎多了两倍，你说，他怎么才能花得完？”

秦京如一听，道：“姐，原来你们城里人能挣这么多钱啊，我们乡下一个月一个人连5块钱都花不了，这要是我男人一个月能挣37块5，你说我可怎么花啊。”

……

一个小时之后。

秦京如来投靠秦淮如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院。

许大茂一听，心里极为不爽。

再加许大茂听到秦京如的长相还算不算。

年轻，长相不错的女孩，许大茂他嫉妒了。

大年初二。

大冷天的，许大茂在四合院门口等了三个小时，他等到了秦京如。

许大茂一看，走到秦京如身边，道：“天啊，真是你啊，你太美了。”

秦京如停下脚步，道：“你谁啊。”

许大茂介绍道：“我，许大茂，工厂电影放映员，我和你姐一个大院的。”

秦京如笑道：“原来是一个院的，那正好，以后，我们就是一个院的邻居了。”

许大茂道：“这么说，你是要嫁给傻柱了？”

秦京如道：“谁说的？我刚刚和柱子哥聊了一个多小时，他一点也不傻，他说话风趣幽默，都是一个院子的，以后你可不许这么叫他了。”

此时。

许大茂心有一计，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姐早就跟傻柱搞在一起了。”

“这话我本来不想跟你说，可是，我又怕你早晚有一天你得怨我。”

“我跟你说，自从你姐夫走以后，不，确切的说，是你姐夫走的前一年，你姐就和傻柱搞在一起了。”

“或许，时间还能再往前推一些。”

“你不知道，傻柱只要一有机会就跟你姐在一起，哪怕当着我们的面，也是暗中调情，话里有话的，当然，他们说的是暗号，我们不一定能现场抓到证据。”

“当然，你可以不信，你可以我们院里去问问，谁不知道傻柱喜欢你姐？”

“不光我们院子，我们院有三个大爷，你都可以去问问。”

“如果我许大茂有一句话说的是假的，我出门让车给撞车，我喝水噎死，我被雷给劈死。”

“当然，你心里肯定不愿意相信，就算是真的，也不愿意相信，毕竟，她是你姐，你是她妹，你怎么可能相信你姐在你姐夫还在世的时候就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此时。

秦京如眼睛向45度，她回忆道：“我记起来了，傻柱刚刚和我说过，这些年我姐家都是他接济的，怪不得他会对我姐这么心。”

许大茂笑了，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很快。

秦京如跟了许大茂。

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了一条又一条小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