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副厂长又兼着主任一职。

别看是主任，却主管着工人纠察队等等部门，所以，李副厂长，也就是李主任现在的权利完全凌驾于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之。

办公室里，李主任飞笔书写，他的面前放了一个水杯。

喝了一口，杯子还没放下，他就听到了敲门声。

“请进！”

接着。

一个身穿红星轧钢厂工作服的人进来了。

原来，这人是刘海中，四合院的二大爷。

“我是厂里机车车间的刘海中，我想跟您反映点问题。”二大爷直接自报家门。

态度不可谓不卑微、巴结、奉承。

“哪方面的啊……”李主任微笑道。

“这个啊，我觉得，咱们厂里现在大部分人的思想有问题……”二大爷卑躬屈膝，缓缓道来。

二大爷从车间工人的思想觉悟，再到生活作风，再到工作的努力程度，再到工作的态度，等等。

二大爷抓住小小的问题，直接纲线，倒了让李主任连连点头。

从战争年代说到和平年代。

直到说到1962年2月，也就是个月厂里发生的一点微末的小事情。

二大爷越说越激动，那是唾沫横飞：

“主任，我不敢瞒您。”

“就说我们院吧，有二十八户，其中有七户就在我们厂里班，全院共计168个人。”

“我不敢瞒您，这帮人都归我管，这些年小到鸡毛蒜皮，大到像思想觉悟这种大事情，都是我领导。”

“那个许大茂您知道吧，厂里的电影放映员，他平常对我可尊重了。”

“还有，咱们厂的八级钳工易中海，他也归我领导，他也服我的领导。”

“还有傻柱，呃……不，是何雨柱，食堂的厨师……”

二大爷刘海中说到这，被李主任打断了。

李主任道：“刘海中，你今年多大了？”

二大爷道：“我五十三，不过我身体还行，我天天在车间，我身子硬朗得很，100斤的零件我单手就能提起来。”

李主任：“刘海中，我准备让你担任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你有信心吗？”

二大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巴结，道：“真的？”

二大爷继续道：“李主任，您要是重用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我只忠于你一个人。”

李主任：“好，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去，先不要说，我明天就召开会宣布这件事情。”

李主任继续道：“我也把工厂的保卫科交给像你这样的，纯粹的工人领导，取代那些不听我话的人。”

二大爷差点跪下，道：“李主任，您放心，我以后只忠于您一个人。”

二大爷刘海中是连连拜谢，一边谢一边退了出去……

要说，别人是新官任三把火，可是，二大爷却是鼻子里插葱，装大象。

晚。

二大爷一回到院子，他眼睛是朝天看的。

要不是李主任说不让他到处嚷嚷，不用一秒钟，全院的人都知道人已经当了工人纠察队的组长。

……

次日。

李主任当众宣布了刘海中升任工人纠察队队长的事。

到了下午5点，一下班，刘海中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

许大茂躲在门口后面。

二大爷一回来，许大茂直接跳出来，道：“二大爷，我等你好久了。”

二大爷停脚下，道：“小许啊，这二大爷这称呼是不是过时了？”

许大茂卑微的笑道：“您看我这脑子，我给你赔不是了。”

许大茂继续道：“刘组长，您现在已经升任工人纠察队的组长了，刘组长，现在我有重大事情想向您汇报，是关于我本人近段时间的思想汇报。”

二大爷认真道：“有什么汇报等我召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再说，你没看见吗？今天我都忙了一天了，连口饭都没能顾得吃呢，对了，你家里有肉吗？我刚刚升任组长，我太忙了，我忘记今天要去买肉回来庆祝了。”

许大茂笑道：“刘组长，看您说的，你现在是大忙人，你哪记得这些，放心，我都替您备好了，10斤好的五花肉，我专挑最肥的，听说那头猪有500多斤，这肉我都炖了两小时了，我现在就端到你家去。”

二大爷笑了，道：“这多不好意思啊，小许啊，这10斤肉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要不，你陪我一起吃吧，顺便向我作思想汇报。”

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老实。

没一会儿。

二大爷的屋子里，两人坐了下来。

要说，10斤的五花肉虽然炖了之后缩水不少，可是至少还有7、8斤下。

好家伙。

一块块五花肉被切成四四方方的。

用筷子一碰，肥肉的部分竟然一动一动的，哪怕筷子离开了肉，肉还像有生命一样在动。

香啊。

淋了酱油、老抽后，这颜色更加的让人有食欲了。

连吃了三大块肥肉后，二大爷才道：“说吧。”

许大茂小声道：“刘组长，我估计您多少知道点吧，我媳妇，娄晓娥她们家。”

二大爷笑了，道：“知道，我知道，这娄晓娥吧以前是我们厂的大股东之一，在旧时是罪恶的资本家。”

许大茂认真道：“我要跟娄晓娥离婚。”

二大爷：“这娄晓娥本时挺本份的啊，我看她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许大茂急了，道：“您是被她表面的给蒙蔽了，您不知道，就在刚刚，就在刚刚，她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道，你要敢背叛我家庭，我就让我父亲把你给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话来。”

许大茂继续道：“您听听，这是什么性质？”

二大爷一甩手，道：“离，必须离。”

又往嘴里塞了两块肥肉，二大爷一边咀嚼一边道：“许大茂，这肉虽然不错，可是你这厨艺跟那傻柱可差远了，浪费了，浪费了这么好的五花肉了，要是让傻住来做给我吃，该有多美啊。”

许大茂笑道：“刘组长，现在您已经是领导了，前些日子傻住当众骂您，您不打算收拾收拾他？”

二大爷严肃道：“我刘海中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许大茂大惊，连连赔罪道：“刘组长，我知道，你大度，不过能不能帮我许大茂收拾一下傻柱那小子，我先谢谢您了……”

二大爷严肃道：“我可是为了傻柱的思想进步，为了能提高他的思想教育，我可不是教训他，对了，小许，今天这肉花了多少钱，我现在给你……”

许大茂笑道：“刘组长，这您就见外了，说来也巧，今天这肉我是捡的……”

二大爷一边吃一边道：“捡的啊，怪不得你小子这么大方，捡的好，捡的好，要是明天再能捡来十斤八斤就好了……”

许大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