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粗糙黝黑,头裹白巾,被响马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眼见秦鱼雁步步逼近,他双眼瞪大,满布血丝,看的却是他里的东西,裤裆底下都吓尿了,面无人色。
没说什么,秦鱼雁面无表情的走到近前,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脚尖倏地一勾,一腿扫出,直奔对方太阳穴,眼前惨叫登时立止。
然后,他看着那两个马贼离开的方向,不远处,两匹响马正在原地来回踱步,不知何时已是停下,而那马背上的马贼,则是捂着喉咙挣扎落马,口“嗬嗬”有声,不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直到秦鱼雁吹起一声轻哨。
“火儿!”
才见一团火红的影子在林间奔走如飞,如一团赤焰般几个纵跳落到他肩头。
正是那赤狐。
秦鱼雁目光飞快的在几个马贼尸身上一扫,摸过十几两银子,嘴了嘟囔了句“穷鬼”,才转身朝马车大步走去,直走到马车旁,就见那最先毙命的无头身子,还骑着马在原地晃悠呢,秦鱼雁顺势摘下马肚子上挂着一张弓,取下箭筒,翻上马车,一声“嘚儿驾”,马车这才哒哒哒迈着蹄子,继续赶路。
“秦先生,您没事吧?”
马车里一直心惊肉跳的呼延清风,终于颤声开口了。
秦鱼雁擦了擦脸颊上沾染的血迹,笑了笑。
“没事儿,咱们先替你爹看病,完事我送你们去北京城!”
也就他们走后没多久。
又有马蹄声来。
非是响马,却是两匹高头大马,那马头细颈长,四肢健硕修长,却是比那几匹响马高出不少,也大出不少,皮毛通体油光发亮,一红一黑,看着都不同寻常。
而马背上的俩人,望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本来也没什么反应,熟若无睹,径直而过,可偏偏就在快要过去的时候,俩人忽勒住缰绳,脸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只见前面不远,一匹响马正驮着个无头身子在路边来回踱步,啃着地上的嫩苗,打着鼻响。
这大晚上的,但凡谁瞧见这一幕不得吓个屁滚尿流,肝胆俱裂,可这二人脸上神情古怪归古怪,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而是瞧着有些僵硬。
倏然。
一人眸光陡凝,腕一甩,“唰”的一声,但见一枚铁镖后缀细索,已是斜斜飞出,扎在了地上一颗沾满尘土的脑袋上,再一提,那颗头颅便顺势抛起,被那人稳稳的端在里。
捧死人头,对方目光瞧的却是那断颈处的伤口。
只一眼。
立听一个不男不女,像是公鸭嗓般的破锣声音,登时平地而起。
“血滴子!”
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