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脸色苍白,面露凝重,转身就想离开,可没几步,他忽又开口“最近的市集离这儿还有多远?”
“不远,再往前走个二十里地,就有个镇子,能歇脚休息!”
说话间,送尸的老汉便赶着驴车走远了。
秦鱼雁回到马车上,他仔细的想了想,又问身旁的小姑娘。“你们先前说那送信的弟兄也死了,知道怎么个死法知道么?”
“那位大哥浑身无伤,唯有颅顶多出个窟窿!”
呼延清风低声应道。
秦鱼雁听的深深吸了口气,随后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果然如此,那哪是什么窟窿眼,分明是指洞啊,大内的高么?可那颗脑袋又是怎么个说法,他们既是一路追杀,怎么会对路边的尸体有兴,毕竟也不可能知道是谁动的,除非,那颗脑袋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难道、”
心念电转,嘴里嘀咕着,秦鱼雁慢慢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血滴子,眼神渐渐起了变化。
“不管了,无论怎样,也免不了和对方交,眼下只有想好对策。”
“秦先生,怎么了?”
小姑娘略微担忧的问。
“没事,坐好了,咱们走!”
说罢,他一扬马鞭,赶着马车,在了晨光下渐渐远去。
正值晌午。
就见炙热的阳光下,干旱的土地上,在那漫天的尘沙,坐落着一座座高低错落的土屋,沾满风尘,粗糙的就像是石壁上剥落破损,几近风化的壁画,和那青天、黄土、风沙,融为一体,难分彼此。
一颗歪脖子老树,光秃秃的立在风,也是不见一点光鲜,可那枝丫上点点冒出的绿意,却像是在说它还能熬下去。
这是一个小镇。
镇子不大,看着约莫百来户的人家,一条土路贯穿头尾,路两旁则是开着几家小店,随风飘荡的酒旗,猎猎作响,铁匠铺打铁的动静,锤锤落下,伙计的吆喝声,还有马嘶声,都在风尘显得格外清晰,却又有些模糊。
黄土高天,所有的一切,都好像笼罩在一片挥之不去的风尘里,变得粗粝刺眼。
而在不远处的羊肉馆外,却见正拴着两匹高头大马,这可引来不少人的眼热,一个个都像是瞧见了稀罕物,偷摸看着。
“骨碌碌、”
一个车轮子碾动的声响,突然从镇口响起。
风尘里,又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