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跨过一段数十丈的河流后,身后就再也没追兵了,那些后来赶上的波斯轻骑兵也只能站在对岸一筹莫展。
回到树林里和畸形人艾菲亚提约定的点,可却始终寻不见他的人影。
苏哲大喊了几声:“艾菲亚提,你跑哪去了。”
呼喊几声无果,苏哲只得开始四处搜寻。
寻至一参天大树下的岩石上,竟是发现了几点新鲜的血迹。
苏哲立马掏出了战刀,开始警觉起来。
“难道这树林里还有波斯人?”
顺着血迹继续搜寻,他在树林泥路上发现了足迹,那应该是艾菲亚提的足迹,跟着足迹走下去,苏哲很快发现了一段断裂的斯巴达长矛和碎成两半的盾牌。
仔细检查盾牌的裂口,是撕裂的很痕迹,两半盾牌碎片上有五指的捏痕,像是被两只大手给硬生生扯开了。
“这绝不是人类的力量,难道是野人?”
路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最后,苏哲找到了艾菲亚提的尸体。
他安静地在那里躺着,他那畸形的肢身上有几个指头大的血窟窿,扭曲地半挂在翠绿的灌木丛中,暗红的血液从撕裂的脖颈处淌下来浇在这灌木丛下的土壤上。
苏哲在小溪对岸找到了他的头,表情很安详,在面临死的那一瞬间似乎没有太大的痛苦。
而最邪门的是,在这附近,苏哲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的痕迹,所有的足迹血迹也都明显来自于他。
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有徒手撕开钢盾的力气,却留不下任何脚印呢?
苏哲找了块水草茂盛的地方,为艾菲亚提打造了个精致的小坟包,斯巴达钢盾和断矛插在坟前:“唉,斯巴达勇士艾菲亚提,安息吧,你完成了父母的心愿,愿你来世有个健壮的身体不再受人欺辱。”
安葬好畸形人,苏哲在小溪边休息了一会,边回复能量,边等待“野人”的再次出现。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他没等到野人,却是等来了波斯人的搜寻小队,苏哲不想暴露行踪,只好隐匿溜走,原路打道回府。
自己一个人走牧羊古道方便得多,不到四个小时便返回了温泉关。
天色已晚,因连日战斗而疲惫不堪的斯巴达勇士们正围在篝火旁整顿,有的在用麻布条包扎,有的用烧得通红的矛头烫伤口止血,还有的哼着小歌在烹饪食物。
这两日来斯巴达勇士们又经历了好几波进攻,其中便有不死军,三百人的已阵亡近两成。
也正是因为薛西斯正好把不死军派往前线,苏哲在波斯营区碰到的麻烦才少得多,若是一万不死军精兵全都在场,耗也能把苏哲的能量耗尽。
篝火旁,“兄弟们,薛西斯被我杀死死了,波斯大营现在正一片混乱。”
“真的吗!”
“别开完笑啊大人。”
……
原本人困马乏的将士们忽然闪烁出激动喜悦的光。
列奥尼达满脸笑容的走过来:“你是怎么弄死他的,有用这把刀么。”
苏哲看到了国王目光里闪过的一丝期许,还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点了点头:“当然,这把刀真快。”
苏哲和勇士们讲述紧张的刺杀经历,引得士气大震,原本疲顿的战士们皆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
“斯巴达的荣光!”
“啊呜!”
“啊呜!”
众人尽皆高呼。
那阵势,要是再借他们三百人现在估计就要去夜袭波斯的十万大营了。
不过苏哲又要和列奥尼达告别了,他想快点回斯巴达城区,薛西斯已除掉,接下来就是王后和塞隆议员的事了。
根据故事,王后为了能在元老院里尽量获得更多的支持,让派兵出援的计划得到通过,不惜接受塞隆议员的猥琐要求,给列奥尼达带上了绿帽子。
苏哲一定要阻止这场事件的发生,算了下时间,斯巴达的祭祀节也快过了,王后应该再过两天就要去元老院演讲,苏哲务必在事情发生之前赶回去。
短暂地休息一夜,是日拂晓,苏哲就踏着风上路了。
苏哲静悄悄地回到斯巴达城中,就像他离开时候那天边的云彩一般平静,他没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回城的踪迹,也没有在城中散步薛西斯一世驾崩的消息。
因为苏哲的任务是揭露塞隆的叛徒身份,让众人批判,而王后在元老院演讲那天就是最好的机会,众目睽睽之下进行实锤让他永无翻身之地。若是波斯失败的消息直接传出,那王后的岩浆,以及肉体上向塞隆的妥协可能都不会出现了。
回到城中后,苏哲每到晚上就去王后府屋顶上悄悄趴着守株待兔。
他也想过直接警告塞隆议员不要动歪主意,不过那样直接就没戏瞧了,苏哲倒是想看看塞隆当起禽兽来是怎样一副嘴脸。
又是一个月夜,苏哲如往常四天在屋顶上隐秘的一处趴伏着。
在这种时代,等待时的无聊像黑洞一样可怕,自从苏哲穿越来之后,不适应的有很多,如平淡粗糙的饮食不对胃,但也能勉强接受,其中最不适应的事情就是没有手机,总觉得身体上少了某样器官。
此时,王后正在庭院里靠着柱子望着月亮,院子里洒满清澈的月光,就像积水一般空明。
有个男人举着火把从门口进来了,进门后把火把插在门边的把座上。
苏哲困倦的脸突然提起了精神:“嘿嘿,总算等到你了!”
塞隆议员和大部分斯巴达公民一样,白色布袍裹着身子,肩头露了出来,长长的袍子在地板上托着。
他脸上一脸媚笑地朝王后走来:“我听说有人安排你明天去元老院演讲,肯定是为了你那匹夫国王吧”
王后看到是他来,双臂抱与胸前,没好气地回道:“嗯。”
“唉,也不知道国王现在战况如何,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是个小寡妇了,我可爱的王后。”塞隆走近王后,手撑在王后靠着的那根立柱上。
王后听到这番话,脸顿时通红了,不过还是忍住怒气:“请你出去。”
“那雷奥议员已经溜掉好几天了,说不定他现在也是温泉关外的一具死尸了,没有他给你撑腰,你该不会以为明天在元老院会有人支持你吧。”塞隆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