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的房间,他先逼着她吃了点东西。过了没多久敲门声就响起了,萧云启去开门,看见司呈如约而至。
司呈有些气喘,能大半夜把这晨海“一把刀”的外科教授请来的也就他萧云启了。他一脸怨怒,“大哥,你也不看看几点了,亏得我住得近,急诊也没这么急的!”
可能是两人太熟了,萧云启对于半夜使唤他毫无愧疚,把他领到客厅,看向倚在沙发上的时雨洛,“她连着发烧好几天了,急着拍摄没时间去医院,只能叫你来了。”
司呈皱了下眉,调侃他,“我一神外医生,你让我看感冒?”
等他进来看见沙发上坐着个漂亮妹子,眼前一亮,随即转头看向萧云启。用眼神透漏着讯息,我兄弟可以啊,这哪来的人间极品啊!
萧云启读懂他的内心戏,无意和他插科打诨,催促着他,“快看病吧,时间紧迫!”
他简单的和时雨洛打了个招呼,时雨洛精神状态不太好,也强撑起身对那高大帅气的外科医生回应了一下。(都啥样了,我洛爷还忘不了犯花痴!)
司呈也没再耽搁,拿出紧急药箱,做了简单的面诊和听诊,“听着肺部有些杂音,可能感冒耽搁久了肺部有些炎症,这种情况最好去医院做个CT,如果没时间还是先退烧消炎吧。”
他去医药箱里拿了退烧贴和药递给萧云启,又嘱咐道,“使用说明我过会发你信息,有时间我建议一定要去医院看看,有可能是肺炎。”
时雨洛谢了司医生,心里一时间布满了愁云,不就感个冒怎么就肺炎了?这身体还能撑得住一个多月的高强度拍摄吗?
萧云启送司呈出去,门外司呈神秘兮兮的问萧云启,“女朋友?什么时候交的,这么大事不跟我说?”
萧云启担心里面的时雨洛,随口答了句,“还不是呢!”
司呈笑了声,“你喜欢?这人间极品,你要不喜欢我可……。”
他话没等说完就被萧云启推进了电梯,“谁你都敢惦记,很快你就要改口叫大嫂了!”
电梯门关门前,司呈还不忘逗他,“就是说还没追上呢呗,那我还有机会啊,公平竞争?”
萧云启说了句“滚”很干脆利落的把他送走了。
回头看见时雨洛站在门口要出来,他赶紧迎了过去,“怎么起来了?把药吃了休息会吧,这场拍完必须跟我去医院。”
时雨洛换着鞋子,“今天谢了萧总,没时间了,我真要回去了,你把药给我我一会抽空吃行吗?”换完站起身就要往出走。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香肩,周身带着不容反驳的压迫感,“回去可以,答应我一会把药吃了,拍完去医院,不听话今天你就别走了。”
她心里急的不行,匆匆的点了点头,拿了药回了排练室。
回到排练室都深夜两点多了,身体的疲倦期让大家状态都有所下滑。看见时雨洛回来,都停下了动作,一脸吃瓜状看着她。
她扯了下嘴角,放下手里东西强打精神,“看我干嘛,都操练起来啊,就差最后这一冲刺了,整齐度还是不行,大家一起再来几遍。”
一直练到她觉得可以了,才让大家暂时休息,这时候已经凌晨六点了,离演出还有6个小时。这一夜的煎熬,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大家都在排练室找地方席地而睡。
她窝在角落里,往嘴里塞药,头已经昏沉的不行。Echo过来往手机打了几个字给她看,“病了吗?看你气色很不好。”
她勉强笑了笑,“没事,有点感冒,你先去睡会吧。”
Echo从双肩包里掏出了条薄毯递给她,见时雨洛不要,直接塞到她手里就走了。
大家也就睡了2个小时,剧组放饭的就来了。她跟大家一样被吵醒,觉得睡完身体并没有舒服一点,反而更沉。她简单的吃了个早饭,又疯狂的往嘴里塞药,想着能多撑一会是一会。
正吃药的功夫,电话响了,是他,“药吃了吗?烧有没有退啊?感觉好点了吗?”
她听见他这一连三问的关怀,觉得有点好笑,也逐个答道,“吃了、退了、好多了!”
他轻嗯了声,“几点上台?结束了我在酒店等你,一起去医院。”
她还是记得尽量跟他保持距离,推脱道,“不用了萧总,我结束后自己去就行。”
他冷笑声,“不乖?那我不介意去找导演聊聊拍摄进度的问题。”
狗男人又威胁我,她心里暗骂了句,鉴于他向来做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风格,她只得暂时妥协,“好,12点上台,结束时间未定。”
“我知道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24小时想要呈现一支完美的齐舞作品,不是一般的团队能做出来的,但大家都突破身体和头脑的极限,不仅做到了还做的非常好。
后台在看录制画面的Bill和萧云启并排而坐,Bill不遗余力的夸赞着时雨洛,“她真的天生就是属于舞台的。”
萧云启看着台上的她虽化着舞台妆,但他还是看出了她脸色的苍白。舞台上的她却像丝毫没有受到病痛的影响,始终挂着明媚、自信的笑容,舞蹈动作干脆、有力量。
Bill说的没错,她在台上无论是不是C位,无论身边有多少人齐舞,她始终是最吸引全场目光的那个。不仅是容貌上的优势,更吸引人的是她的强大的气场、与全身融为一体的自信。
一曲作罢,她揽着队员们鞠躬谢幕,眼波流转、一笑生花,看呆的不只是全场的观众,还有后台的萧云启。
顿了几秒,全场的观众们才响起热烈的掌声,他们无疑得了全场的最高分,她带着大家艰难的杀出了重围,保住了队里的每位成员。
而另外两个队伍就没那么好运了,金瑞的队排第2,需要淘汰组内的一名队员,唐悦队则需要淘汰两名。时雨洛站在台下看着台上正上演的悲欢离合,有些动容。
这就是竞技比赛的残酷所在,他们队虽然这次幸免于难,但难保不会有下次、下下次。她当初精挑细选的队员们,又要她精挑细选的去淘汰大家,这又会是一种怎样难以言说的心境。
她自知无法改变赛制,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全身心应对每场比赛和演出,给每个队员尽可能多的展示机会。
录制完已经接近傍晚了,节目组还算人性未泯,给了大家明天一天的调整时间。时雨洛从棚里走出,人在高度紧张时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不适,这一放松下来才觉大脑混沌、浑身虚脱。
季南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一整天也没怎么见到人影,他这个助理时有时无的,着实是不怎么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