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干涉,可是这件事关乎到了你……”安知离脱口而出。
若不是为了辅佐他登基,自己回到现代,她也不用那么煞费苦心,为了帮他解决这些麻烦。
她感觉自己的发际线都往后移了几毫米。
到最后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责怪她干政。
景夜山神色一怔,她这是在关心他?
他轻咳两声,收回了与她接触的手,“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没有下次了。”
安知离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那些话,实在有些暧昧不清,瞧着他这幅直男开窍的样子,心里竟有些不忍。
算了,说多错多,还是不要开口为好。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景夜山起身,“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说着他便起身离开了,只留下安知离一个人在房间内,她长叹一口气,不知为何今夜的景夜山,让她有些不知所错。
不知该以什么的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翌日,清晨。
安知离按照计划,写了一封匿名的书信,交给门口的小乞丐,并嘱托给他一句话,让他送到太子府。
小乞丐拿了银子自然办事利落,很快就跑到了太子府门口。
“去去去,这里是太子的府邸,你一个小小乞丐,别污染了太子殿下的地盘。”守门的侍卫驱赶道。
“有人让小人递一封书信给太子,还交代小人一句话,说此事跟三皇子有关,至于是谁那个人身穿一身黑,我也分不清男女。”
说完,小乞丐就将手中的信封塞到了侍卫的手里,撒腿就跑开了。
侍卫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询问太子殿下的意见。
“好了,本太子知道了,把信件放下离开吧。”
他拆开信封,看到其中内容,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真是没有想到,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与他有关。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即刻进了宫。
此时的景明川正在屋中练字,此前闹得沸沸扬扬那件事的结局,让他非常开心。
没想到能够一箭双雕,让景夜山受挫的同时,还打击了五皇子的嚣张气焰。
可怜的景逸轩还以为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景夜山在跟他作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当成了剑用。
景明川看着自己写下的“顺”字,心情舒畅,正准备落笔不写之时,手中的毛笔突然掉落在桌子上。
墨水肆意飞溅,毁坏了他的创作,他的表情逐渐变得阴冷深沉,这件事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五皇子跟三皇子的斗争在他的预料之中,也是故意将五皇子要加害与景夜山的消息,透露出去。
但是最后的情况,似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难不成是故意迷惑他们,让他们以为景夜山是一个草包,不要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吗?
若果真如此,那么景夜山的实力,就更加不容小觑了。
正当景明川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龙口的侍卫进来禀告。
“二皇子,太子殿下来了。”
景明川眉头一紧,他们平日里素无交集,怎么会来见他?
他压下心头的顾虑,走到前厅,对着正在喝茶的太子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二弟不必拘束,今日来你这里,就是兄弟许久没有谈谈心了,想与你聊聊罢了。”太子意味深长的眼神扫射过去,淡声说道。
话虽这样说,但是他的眼神却充斥着一种,我来找茬的感觉。
景明川虽然看出太子的意图,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坐在了他的身旁,“太子说的对,你我兄弟二人,的确许久没有闲谈了。”
“二弟啊,你还记得前几年木兰围场一事吗?”太子轻抿一口茶,淡声说道。
“打猎的事情太过久远,我早已记不清楚。”景明川附和的笑了笑。
“我记得清楚的很,当初二弟狩猎了五只山羊,四只鹿十分威风厉害呢,四弟与你不相上下,只是可惜了四弟……”
太子故意提到他们的兄弟四皇子,早些年四皇子野心勃勃,一心惦记着父皇的皇位,觉得他和二弟威胁到了他。
动了不该有的念头,父皇一怒之下,将他赶到了边远的地方镇守,一去就是几年。
景明川表情有些不自然,太子突然提到这件事,莫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太子与三皇子一向交好,今日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不难排除是为了替景夜山出头的。
“二弟,是众多兄弟中,足智多谋的一个,一向最知父皇心思,断不会像四弟那样做一些让父皇失望的事情,你说对吗?”太子意味深长的眼神看过去,幽幽说道。
他教唆无弟对付夜山这件事,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明眼人,心里都有几分数,以五弟的头脑,不像是会想到对付夜山这样的人。
除非有人提点,这个人最有可能便是景明川。
他今日来,为的就是警示景明川,收好自己的尾巴,以免露出来被人抓住,就再也没有收回的余地了。
“太子所言极是,父皇年事已高,我们几位兄弟应当和睦相处,想必太子今日来是听到了外面的留言,无弟这件事做的的确不对,我不会像他那么蠢。”
景明川淡然的接受了他的警告,一副平静的样子,与他攀谈,好似这件事自己根本不知情一样。
只不过,话里的言外之意,也很清楚,景逸轩实在太不中用了,被一个莫须有的鬼魂之说,吓得魂不守舍。
将自己暴露的一干二净,他的确不会像他那样蠢。
太子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茶盏,“二弟心里清楚就好,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我也有些累了,就不多留了。”
说着,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恭送,太子。”
景明川刻意咬重了太子二字,早晚有一天这个位置会是他的。
他面带笑容的脸,伴随着太子的背影而沉了下来,太子殿下竟然为了一个瞎子来警告他,还真是有意思。
不过,这件事恰恰告诉了他,景夜山,不得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