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安知离冷笑一声,“自然是取你们二皇子的狗命。”
说完,她就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短刃,一把插入身后的男子身上。
好在他的身上多备了一把短刃,足以将眼前的男人致命。
安知离伸手将书架推到,发出巨大的响声了,利用书架迷惑侍卫,自己一个翻身闯出了屋子。
就当她以为逃出生天之时,院内突然灯火通明,闪烁的火光,映射在她的瞳孔之中。
安知离下意识的用遮住眼睛,这个动作将她的缺点暴露,很快,身后的侍卫凌云就冲了过来。
她虽感知到行动,却因为防范其他的角度,来不及躲避,被凌云劈了一刀。
疼痛传遍全身,安知离表情变得狰狞,一双清澈的眼眸,让景明川心头有些触动。
这样的眼神,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瞬间景明川脑海闪过安知离的面容,他的表情沉了下去,难不成眼前的人是她?
景明川用手示意,“留活口,本皇子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夜闯本皇子的府邸。”
凌云眉头紧锁,二皇子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能够解释它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二皇子认识眼前的刺客,他反手将都被转向刺客。
安知离身受重伤,一只手捂住左臂,双眼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步一步向后挪去。
凌云找准机会,朝着她就冲了过去,看似刀刀致命,实则每一招都有余地。
安知离有了喘息的时间,他一早就计划好了路线,只要翻过这扇墙,她的人就会看到她的行踪,前来接应。
她眼神一凝,趁其不备,快速的翻越上墙。
本以为就此逃脱,不成想自己的左腿被匕首刺中,这次的疼痛,比上次更加强烈百倍。
安知离整个人倒在墙上,无法动弹。
“把人带下来。”凌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没有一个刺客能从他的手底下逃脱。
这次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全然是因为二皇子点名要留活口。
话音刚落,几个人就朝着安知离冲了过去。
好在安知离之前安排在院外接应的人提前注意到她的行踪,抢先一步将她从墙上拽了下来。
“主子,你没事吧?”
安知离体态有些虚弱,轻微的摇了摇头,“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这次她不仅打草惊蛇,还被反将一军险些被擒拿,真是失策。
“是,主子。”
下一秒几个黑衣人就将他们团团围住,近凛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指挥手下的人前去营救。
没想到王妃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下意识的看向王爷。
“不要恋战,将人救出就走。”景夜山面色阴沉,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清冷。
近凛领命离开,临走之时还不忘遮住自己的面容。
安知离看着一群人从天而降,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沉了下去,她看像不远处。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景夜山你这次的行动比往日慢了不少。
两队人马打了起来,安知离趁乱离开了。
景夜山一个飞跃落到她的面前,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她,“本王就知道你不会安稳的待在屋子中。”
安知离双眼含笑虚弱的说道:“我与王爷一样,知道王也不会让我一个人来自冒险。”
她一早便知道,景夜山安排了人监视,这次之所以敢只身前往,也是做好了会被人营救的准备。
只不过这一次,近凛来的着实晚了一些。
景夜山握紧拳头眼中多了几分怒意,“你知不知若是本王再来晚一步,很有可能没有命走出二皇子府。”
安知离轻咬薄唇,神色闪过一丝自责,“我并非……”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够了,你现在还受着伤,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安王府。
安知离的血已经流了大半,她躺在床上,虚弱的大口喘着粗气。
“小姐,你怎么会这么惨?”明秀眼中充满泪水,伸出手想要去碰她,可是面对她狰狞的伤口,一时之间无从下手。
安知离抬手想要擦掉明秀眼角的泪水,只可惜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多时,大夫就被人拉了进来。
后半夜的时候,因为下了大雨,许多医馆都已关门,是近凛挨家挨户的寻找。
勉强叫醒一个沉睡的大夫,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将他扛在肩上带了过来。
“老夫没拿器具,没有办法替王妃止血。”大夫摊手,眼神中多了几分无奈。
这人是他太过粗鲁,他这一路上都想解释自己没有动手的器具,谁知那人嗯冷冰冰的丢下两个字,闭嘴!
无奈之下,他只能来到这里,静观其变。
近凛一把抓住他口的衣衫,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当时你为何不说?”
景夜山伸手示意无需恼怒,管事一早就准备好了医疗箱,就算是大夫拿了自己的东西,他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大夫为安知离诊治,发现她失血过多,已经昏迷,立刻派人去准备温水。
“王爷,王妃伤的很重可能要进行缝合。”
他拿不定主意的看向景夜山,女子留疤为大忌讳。
“缝。”景夜山没有丝毫犹豫的咬牙开口说道。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安知离的命更重要。
大夫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拿起见到开始为安知离缝合,伤口和衣服黏到一起,恶化的非常严重。
他很难想象一个女子,是如何忍下来一声不吭的。
“没有办法上麻药,王爷找来木棍让王妃叼着吧,这样能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头。”大夫面色难看,开口说道。
景夜山攥紧拳头,眼神中冲满了担心,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
疼痛将安知离唤醒,她咬着口中的木棍,从喉咙发出嘶吼。
叫声划破整个安王府,每个人的心都揪着,不敢直面眼前的女人。
连一向胆大的景夜山都别过了头,他走到床边,将手递给安知离,“本王在。”
这三个字就像是麻醉剂一样落到了安知离的心头,她睁开眼睛注视着景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