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和刘修师兄弟,还是知道进退的,得了好处,立马就告辞离去,不再打扰空无老僧与贾敬间的私谈。
如今房里只剩空无与贾敬两人。
空无和尚双手合十,开门见山地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此番前来,确有一番功德,欲请道友相助。
此番功德,关乎数百万京冀百姓生死...老衲不得不慎重啊”
说道这里,空无停顿,沉吟了一下,又道:
“此事,还要从那东郊青龙寺内的一口镇魔井说起。
这镇魔井,顾名思义,乃是用于镇压邪魔之用。
不过与镇压普通邪魔不同,青龙寺这口镇魔井,据说里面镇压的是一尊堪比天仙大能的域外真魔。
是真是假,已不可考究。
但,此井内部魔气森森、远古神禁密布,确是做不得假的。
该井从远古时期留存至今,一直由专门修士势力守护,不曾间断过,可见不凡。
上古时期,此井由当时的三大势力之一人道神朝看守。天地大变后,神朝消亡,就轮到我佛门看护。
老衲正是这代魔井的看护之人。”
说道此处,空无老和尚,双手合十,又道了声佛号,才继续说道:
“据老衲所知,不止咱们中土修仙界有不少镇魔井、镇魔碑,连那海外、西方、东洲诸多地方,亦有类似的封魔之地。
这些存在,传闻与远古时期先天神圣消失,有不小的关联。
别的地方,老衲不知,就说老衲看守的那口青龙寺镇魔井,历经数千年岁月后,上面禁魔神禁已然松动,井内的魔气越发浓郁。
若不尽早处理,不说邪魔脱困之后会如何,单单让里面的那些魔气溢出,恐怕整个京冀地区的生灵就要遭难了。”
说道此处,空无和尚又停顿了下,道:
“老衲那日观道友布阵之法,有不少远古神禁的影子,故才厚颜,邀道友相助。”紧接着,空无和尚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银白色的莲子,道:
“当然,老衲亦不会让道友白白出力,此颗莲子,乃是我佛门至宝灵根,清净白莲所产的清净莲子。
佩戴身上有清神静心之效,是修士难得的辅助灵物,算是老衲邀请之礼。”
贾敬虽然很眼馋老和尚手中的清净莲子,但此事一看就透着蹊跷。
空无老和尚所说的话,有不少破绽,那个想请他去修补神禁阵法之事,听上去还行,细思一下,很是不对劲。
贾敬无论如何也不信,佛门中没有一个阵法造诣在他之上的人。
佛道两教都是上古传承下来的大教,现在修仙界的真正霸主,底蕴之深厚,远不是得了一两处机缘的贾敬可比。
佛门既然敢接手镇魔井之事,自然有应对镇魔井异动的手段。
发现那镇魔井异常,空无和尚直接上报宗门,让佛门高层过来处理,才是正常操作。
如今这样,他出力又出宝物的,找贾敬这个外人去修复神禁,怎么看都不正常。
就好比,公司设备故障,员工没去找公司设备部的人,自己出钱请外人来修。
这种人,要么心中有鬼,要么脑袋有坑...
空无和尚,怎么看也不像是脑袋有坑的人。
所以,瞧着空无老和尚那热情急迫的样子,贾敬本能的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阴谋气息。
他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摆手,婉拒道:
“神僧高看在下了,贾某初入仙道,修为浅薄,对于上古神禁知之甚少,怕到时助力不成,反倒是给神僧添乱,贾某失了性命是小,坏了镇压邪魔事大。
况且,事关京冀众生,人人有责,正好全真道的两位前辈如今在京,也是得道高人,不若我等将他们也一起请来,好好商议一番,人多力量大嘛,神僧以为如何?”
空无一听,沉默了一下,神色有些阴沉,但仍装和蔼地,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此事乃我佛门分内之事,不宜劳烦全真同道,道友若不愿意,此事不提也罢。
如此,老衲告辞,阿弥陀佛...”
说着,空无老和尚就起身,往门外走去。
“那,大师一路安走...”贾敬直接把称呼由“神僧”变为“大师”。
他此时当然不会去挽留什么的了,这个老和尚刚刚那阴沉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还巴不得他尽快离开呢。
不过,瞧这老和尚临走时的表情,这事恐怕没这么容易了结,搞不好这厮还想着来阴的呢。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府里得加强戒备,贾敬自己倒是不怕,就怕这厮对府里其他人出手。
嗯...还有昨天,那三道神识的主人...算算,他这才踏入修仙界几个月,朋友没交到一个,敌人倒是树立了不少,其他的也都是利益之交。
这修仙界,还真是不太好混啊。
.................
皇宫,御书房。
皇帝召见几位重臣,商议对贾敬的封赏问题。
当然不能说是交易仙法秘籍得的封赏。
此番明面上是让朝臣们汇报下,当初贾敬献的那些高产作物、水泥、蜂窝煤等东东,是如何提高大周国力的,改善大周民生的,为大周的发展,产生如何巨大影响的。
总之,最后讨论出的结果,让在座的众人都震惊异常,包括这出戏的总导演司徒南陛下。
“什么?国库半年存粮要比往年整年存粮多上一倍,还是许多地方仍种旧种的情况下...”
听了户部尚书之言,司徒南怀疑下面人又在弄虚作假了,于是把目光转向了首辅张中正,道:
“张爱卿,朕记得年前山东大灾,当时需开仓赈粮,你们可是说,国库空虚,没钱没粮,把朕堵回去来着的。
这才几个月啊,存粮就比去年整年存粮都多,你说,你们是把朕当傻子了,还是把天下人当傻子...”
说着,司徒南愤怒地将手中的奏折,甩到了地上,吓的户部尚书连忙下跪,连呼不敢。
当然了,这户部尚书也是常规性操作,做做样子。
“请陛下息怒,听臣细细道来。”
首辅张中正反应过来,知道皇帝又误会了,为什么说又,因为这种乌龙,每次议事,总会发生那么两三次,他已习惯性的麻木了,但还是不得不站出来,解释道:
“陛下,虽才三个月,但今年春粮与夏粮皆在期间上收,且,随去年各地试种新粮种皆丰收,不少百姓今年也种上高产新种。
加上新农技推广日渐成效,水泥水利修建,去年还不明显,今年效用集中爆发,导致春粮、夏粮皆大丰收。
臣等怕谷贱伤农,今年粮税就直接上收谷物,才有如今库粮大增之事。望陛下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