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二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楚岳就奔走于各家亲戚之间拜年,等闲下来的时候,寒假已经没几天了。
楚岳把《男孩别哭和《十一种孤独录好传到了音乐网站上,版权的问题楚岳自然不会遗漏,第一次直播后就把两首歌的版权注册好了,包括《大教堂时代也注册了。
在这期间楚岳也抽空直播了几次,不过这几次直播都没有演唱新歌,
两首歌在榜上的表现都还不错,也是过年期间没歌手发新歌的缘故,《男孩别哭排在第63名,《十一种孤独排名5。
楚岳也没多关注两首歌的排名,自顾自地完善《巴黎圣母院的剧本去了。
直到楚岳接到一个电话。
“喂,黄老师。”
“小楚啊,告诉你一件好事儿,你要火了!”黄雷在电话那头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情况啊,黄老师。”楚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就要火了?
“你和小博的街头卖唱的镜头我们《无穷挑战节目组的导演看过了,觉得很有看点,所以给剪了不少镜头进去,以你的长相和唱功,节目播出后肯定火。”黄雷煞有介事地说道。
楚岳听了以后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学表演的没有人会拒绝出名。
“黄老师,节目什么时候播出,我到时候请我爸妈都看看,给他们一个惊喜。”楚岳笑着说道。
“快了,下周开播,街头挑战在第二期,也就是说你下下周的周日晚上就能看到了。”
“谢谢黄老师,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导演把我的镜头多剪进去,一定是你和博哥的功劳,”楚岳感激道,“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们吃个饭表示一下感谢。”
“别介,你说我们把你卖唱的钱都拿走了,还要你请我们吃饭,这不是倒过来了吗,也别说什么请不请的,啥时候有空我们聚一聚,我叫上华戏的师兄孙漂亮。”黄雷爽快地说道。
“孙漂亮?哦,孙华强老师吧,行啊,我在学校里也没少听人说起过这位传奇人物,有机会能认识简直是再好不过了。”楚岳高兴道,说传奇人物也许夸张了点,但孙华强在华夏戏剧学院绝对称得上是大腕级别的校友。
华夏戏剧学院这么多年,培养出的好演员数不胜数,但是名气有孙华强大的还真没多少。所以说孙华强成为了华戏不少学生的奋斗目标一点儿也不为过。
“那就这么定了,时间地点我来定,定好了我通知你,到时候还有事要跟你讲呢。”黄雷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这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就是不知道黄雷到时候要跟楚岳说的事情是什么,为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讲。
转眼间就到了华夏戏剧学院报道的时候了。
大四的下学期基本上没什么课要上了,楚岳也仅仅是到学校报个到,顺便和舍友们叙叙旧。
到了宿舍以后,只有一位舍友在宿舍,其余的人要么就是出去找工作,要么就是已经找到合适的工作或是进了剧组。
一阵唏嘘之后,楚岳离开了宿舍,在校园里闲逛着,一边逛一边思索着:最后一个学期,同学们在学校的时间都少了,想凑齐音乐剧系和舞剧系的几十个人排演《巴黎圣母院也是不现实的。
毕业大戏这个想法一直在楚岳脑海里打转,他想用一场完美的演出给自己的大学生涯画上一个句号,以免自己以后回想起来再后悔。
但是一时半会肯定不可能凑齐人,只有再做打算,等过几天《无穷挑战播出时,自己再在班级群里通知一声,让大家感受感受《大教堂时代的魅力,到时候自己再邀请同学来排戏应该会容易得多。
楚岳相信,但凡是真心喜欢音乐剧的人,没有人能拒绝这首歌,也没有人能拒绝这部戏。
楚岳在学校里逛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下次再来,估计就是排毕业大戏的时候了。
出了学校,楚岳一时不知道去哪好了。
索性在学校周边转一转。
南锣鼓巷有挺多好玩的小店,都值得一探。
比如有一家名叫“这儿没玉米汁儿”的店,就是卖玉米汁的。
还有一家叫“创可贴”的店,是个外国人开的,偏偏卖的是代表.90年代华夏市井文化的小物件,大牡丹花的老式暖水瓶,轻轻一拍就“呱嗒、呱嗒”向前蹦的铁皮青蛙,还有泛黄卷边的小人书,精美耐用的老补花布。
还有些店听名字就觉得很有意思,比如说有一家卖衣服的店,店名叫“肚脐眼”,听着就很有个性。
这些店,包括主街两边的胡同,作为华戏的学生在这边读了几年书,楚岳都已经烂熟于心了。
甚至他能给你说出哪座旧宅是僧格林沁王府,哪座是末代皇后故居。
南锣鼓巷也有不少的酒吧,和知名的那几条酒吧街,像什刹海酒吧街,三里屯酒吧街比起来,这边的酒水要便宜不少,环境也要安静得多,但是名气上就远远不如了。
楚岳以前也时不时地来酒吧驻唱,现场演出的能力有一大部分都是酒吧里锻炼出来的。
走着走着,不觉走到了一家名叫“光阴bar”的酒吧,这家酒吧是楚岳课余时间驻唱的酒吧,大学时期大部分的生活费都是在这里赚到的。
走进酒吧,服务员和调酒师都慵懒地靠在卡座上打盹,冬日下午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散落在吧台上,空气里的灰尘在阳光里纤毫毕现。
楚岳走到吧台后,拿了两瓶啤酒走到卡座,放到桌子上。
调酒师被放酒的声音吵醒了,抬头一看:“哟,楚岳岳啊,怎么着,一开学就来唱歌了?不过你来早了,一个客人也没有呢。”
“赵哥,我是来向你告别的,这最后一学期了,我可能不会再在这儿驻唱了。”楚岳开口说道。
赵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没事儿,我已经习惯了,在这里开了十几年的酒吧,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驻唱歌手,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