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普多昆特语言犀利,在他嘴里说出来的潘妮里根就像一位糟糕之际的统治者。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品书
昨天晚上糟糕的战争加上刚才传令官或许态度不怎么好,让耐普多昆特的心情变得很差,老人在心情差的时候就是希望胡乱骂人,而且从来不会看他们骂的对象是谁。
但今天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有好心情。
潘妮里根原本就烦躁的心情,因为耐普多昆特的无礼的话变得更糟糕,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并压着心中怒火带着和颜悦色的表情说道:
“非常抱歉,将军。”她现在称呼耐普多为将军,而非议员。
“我第一次接触战争,如果我这么做令你感觉不愉快,那就只能请你原谅。”
潘妮里根尽管把自己位置放的很低,且言语中更是充满歉意,但在这些歉意中也带着某些不可言明的意味仿佛,她最后那句话是在提醒耐普多昆特,你只能选择原谅我!
老将军自然听出对方话语中的意思,他皱着眉快步靠近会客沙发脱下脏兮兮的手套扔在茶几上,像个主人一样靠在沙发上说道:“安德鲁那个混蛋毁了我们的神圣大剧院,现在还要继续毁掉整座城市城市议会在这个时候想的应该是怎么快速消灭这群怪物,而不是利用动乱清除各自的政治敌人。”
耐普多昆特暗指昨天晚上城市议会的刺杀案,“如果我们的情报能够共享,像现在这样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他身体微微前倾,用手掌把茶几拍得“啪啪”作响,“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守备军已经付出一个兵团战士的生命,当然还有在当时在大剧院内和周边街道的民众,在战中任何自私的行为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历史上无数次血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耐普多昆特没完没了的职责拨动着潘妮里根心中某根弦,某根她在昨天晚上大剧院时间发生之后就在避免自己去碰触的脆弱的神经。
每个统治者在统治生涯中,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任何人都会犯错,就算被被称为圣者的帕特维德大公,也在他的征战过程中犯过无数错误,而现在又能证明他给帝国设定的某些制度也是错误的。
这一次,潘妮里根确实因为兄弟会的缘故,知晓了安德鲁某些小动作,但她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根除这一祸患,而是利用对方的小动作尽可能的挑起议员之内的斗争从中得利。
做为一名在茶会中长大的女性统治者,潘妮里根能熟知所有的宫廷斗争和政治角力,但却没有面对国家大事而应有的责任和担当,因为她早已习惯把所有事情都利益化,并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在安德鲁逃脱并在大剧院做下这些事情后,潘妮里根立刻就封闭她思想中的关于这方面的任何想法。
所有人也都在潘妮里根面前回避着这个话题,而耐普多昆特在事件发生后见到潘妮里根第一件事情居然就直接提起这个话题。
潘妮里根虽然有心放低姿态,但耐普多昆特却得寸进尺!
耐普多昆特的表现让潘妮里根想起一句话:政治游戏中,你可以向你的对手示弱,但你不能真的让别人觉得你软弱可欺!
“你是想要我给你解释吗?”潘妮里根深吸一口气,“或者说你觉得你就可以置身事外?”她指着耐普多昆特的鼻尖,用略带尖锐的声音低鸣:
“如果没有你们的步步紧逼,我会这么不择手段?不要把你自己想得过于高尚,在我看来你,比沃兹佩德罗更让人恶心!”
耐普多昆特猛然站起身,指着潘妮里根低吼道:“你”
“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职责我,议会中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指着我,特别是你!”潘妮里根跟着站起身,托德西奥消失的身影这时又出现在她身侧,她语气中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你总是标榜自己的高尚,但在帝国遇到危难的时候,你却只知道躲在后面,如果不是我站出来,你也许还会继续躲在后面把自己包装成正义的化身,攻击和讽刺你眼中龌蹉的勾当!”
“沃兹佩德罗虽然也像你一样,但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袒露他的野心,并不择手段为他的目标而努力而你不一样,你每天都在觊觎执政官的位置,却又要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潘妮里根指着会客厅的大门,“你现在不想和你谈,你滚回去指挥你的战斗,我倒是要看看,没有我们这些你眼中的蛀虫,你到底如何来进行这场战斗!”
耐普多昆特被气得浑身颤抖,牙齿紧咬并流出一副愤怒得不可抑制的面容。他明显想要说点什么,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他发现任何语言的解释在对方那些言语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蹬蹬蹬”
老将军带着冰冷的面容以极快的速度退向门边。
“砰!”房门被踢开的瞬间,耐普多昆特消失在潘妮的视野中。
望着离开的耐普多昆特潘妮里根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扑”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刹那,她无力的瘫坐的沙发上,眼中尽是无尽的委屈和无奈。
她想哭,
但她没有哭。
说到底,潘妮里根只不到二十岁,而且在以往的生活中,她总是习惯依靠为结婚之前,她可以依靠父亲、依靠兄长,结婚后她可以躲在后花园内,不去理会令人烦躁的帝国政务。
但现在,她所有的依靠都没有了。
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她,当然是抓住一切机会增强自身的实力!
“你这些话可把这个老家伙气得不行。”托德西奥语气中带着调侃,“我觉得他并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啊,至少相比于其他人,耐普多昆特还算比较正直。”
“所有人我是说所有人,他们都认为我不配坐在议长的位置上,我能够容忍任何人在暗中诋毁我,但我不能容忍他们当着我的面质疑我的统治!”潘妮里根此刻表现的平静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感觉,她冷漠的声音在大厅内回响:
“况且,耐普多昆特身上所谓的正直,在我看来就是自私崇尚荣誉也是一种自私,因为这些家伙可以为他们所谓的荣誉放弃所有,甚至是他们效忠的帝国!”
“帝国最后的结局就是最好的证明当他们自身的荣誉和帝国的存在放在一起,他们居然选择自身的荣誉,他们虚伪的让我想起来就恶心。”
潘妮里根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托德西奥,“在苏克城遇到危机的时候,所有人都躲在后面而把我给推了出来,但危机解除后他们又想从我手中把属于我的权利抢走这样的人在你眼中是正直的?”
“但至少在这种时候,崇尚荣誉的人是最值得信仰的一批人。”托德西奥耸耸肩,“你讽刺他们,也只是为了掩饰你之前的错误。”
“我承认我的错误,但也仅仅在我的心里承认。”潘妮里根这个时候却没有再发怒,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会在任何地方以任何形式对任何人承认。”她此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家人,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哥哥,口中低语道:“我的统治很脆弱,我必须保持完美的形象,为此我甚至断绝了和家族的联系。”
“也许你应该为自己找一位丈夫。”
“我不会再让婚姻绊住我的脚步,我已经有了精神寄托。”潘妮里根说话的时候脑子里下意识的浮现出一个可爱的小孩面容。
“但是”
“你什么时候和那些议员一样嗦了?”潘妮里根从座位上站起,“耐普多昆特现在是靠不住了,我们得去见一见我们另外的盟友那位精灵指挥官在什么地方?”
“她现在在前线,你想要去前线吗?”
“我可不想成为士兵的负担,我在她的指挥部等她吧。”
大剧院废墟边缘地区,一座座简单的魔法塔在两个小时之内拔地而起,浓郁的元素能量很快充斥在废墟周围,抵制着废墟内部不断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
布丽安带着二十名精英游侠和两个中队诺玛堡士兵,在最外围一处临时搭建的防区内,盯着前方近在咫尺的不死者士兵,眼中带着一丝凝重。
不同于刚才是低阶的骷髅士兵,现在出现在布丽安眼前的是不死者军团正规作战单位食尸鬼,一种可以吞噬血肉修复自身伤势并且拥有血肉之躯的兵种。
废墟上食尸鬼的数量很多,光目视就有部下三千之众,都穿着之前苏克城守备部队的武器装备。
而更要命的是,在食尸鬼的大军的中间出现了感染者,也就意味着战争如果一旦失败,对方可以不需要祭坛,就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把死亡的人类士兵感染成不死者战士。
“队长,以我们手中的力量最多做到压制里面的邪能。”一名男性精灵魔法师白皙的皮肤上满是尘土,没有了精灵以往的优雅,语气也没有精灵往日的高傲,“如果想要彻底隔绝或者封印里面的邪能,就必须得向纳仑森林求援。”
“如果情报没有错误的话,我们的敌人只有一名亡灵法师,而现在我们至少聚集近百位魔法人类高阶法师!”布丽安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对方准备更充分如果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在周围建立起更好的魔法塔”
布丽安立刻摇头打断法师的话,“你们不可能有一个月的时间,最多三天!”
男精灵法师比布丽安头摇得更厉害,“一个月已经是极限,正常情况下最快也需要三个月,因为复杂的魔法铭文需要靠法师一笔一笔的勾画,这是任何材料都没办法代替的。”
布丽安被这句话呛得一时间找不到语言,旁边一位女精灵法师忍不住抱怨道:“一名邪恶的亡灵法师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新连续进行好几个月的邪恶祭献,居然事先一点都没有察觉。”她望着布丽安:“我早说过,不能寄希望于人类自己,他们只会内斗。”
男精灵法师闻言微微皱眉后下意识反驳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人类,毕竟我们之前并没有把不死者军团降临的消息告诉他们而且,我们的驻地离这里就隔着一个街道,我们也不是照样没有监测到邪能波动。”他中肯的说道:“这说明我们的敌人有屏蔽我们监测的手段而同时,我们的法师也在祭献发生后,错误的估计了这次祭献的规模。”
“是我们之前太大意。”布丽安扫了一眼还想说话的女精灵,“因为不死者军团主力已经出现在卡伦领,所以就让我主观的认为苏克城内的祭献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队长”
“吼!”仿佛能够刺破耳膜的低吼,打断了布丽安和法师的交谈。
“这是铁卫!”
最前方警戒的精灵精灵游侠中,一位老精灵下意识的惊呼,目光中带着凝重。
“既然已经出现感染者,附带的铁卫自然也会出现。”旁边有过经验的游侠立刻回应了一句。
在精灵已知的情报中记载着:
制造感染者需要至少五具保存着记忆的血肉之躯融合到一起,而五中不同思想相互作用下会有一定几率诞生一种疯狂的灵魂记忆,亡灵法师们喜欢把这种灵魂记忆雕刻在他们打造的钢铁身躯上,制造出一种为杀戮而生的傀儡。
精灵把这种傀儡称之为铁卫。
“一切玩弄生命和灵魂的手段都应该被清除!”布丽安面露寒霜,来自于自然的信仰让她非常清晰感受到铁卫身上,那种疯狂的被折磨得发疯的灵魂记忆是多么的邪恶。
她碧绿色的眼眸中此刻全是铁卫的身影
那是一具真正由钢铁打造的身躯,锈迹斑斑的身躯上满是冒着蓝色亮光奇怪铭文。
血与火的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