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篁馆。”
文德抬头,心里泛着小嘀咕,嘴里喃喃的念着门匾上的字。
走在前面的薛来听到她如蚊蝇般的声音,脚步一顿,回头笑看着她解释,“这里是大人的私宅,大人喜爱竹子,就起了这个名字。”
文德跟上他的脚步,一路上遇见不少丫鬟婆子和小厮,他们看见她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朝她恭敬行礼。
跟着薛来又穿过一道月亮门,进入一个小院子,院子里一角种满了竹子,竹子高耸入云,苍翠松绿,长势甚好。
风吹过,竹子沙沙作响。
“大人,车姑娘来了。”薛来候在门外,恭敬地行礼。
“进来。”
屋里传来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
文德愣了一下,突然有一种恍惚感,没来由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扭头看向已经恭敬地候在门口的薛来。
薛来迎上她的视线,冲她挤眼一笑。
一张阳光帅气的脸上突然出现这个表情,文德一个没忍住,突地笑出了声。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上一紧,低头一看,是一只白皙的好看的大手,紧接着,她就被这只大手拉进了屋里。
门被关上了。
苏玖龄拉着她走到一张黄花梨木雕花大椅上坐下,拥她入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挑起她的下巴,声音蛊惑道,“有没有想我?”
文德看着他深情款款的样子,又想起薛来口中说的要事,突地笑出声来。
声音清脆悦耳,眉眼皆是笑意,尤其是脸颊两边的两个小酒窝,深深的,甜甜的,很是诱人。
苏玖龄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鼻尖使劲嗅着属于少女的香味,眉眼舒隽,清冷的俊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声音低沉好听,又充满磁性,“嗯?有没有想我?”
文德没有回他,小手推着他不断凑近的俊脸,看着他有些无赖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大人,您找卑职过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苏玖龄拉下脸上的那只小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一下。
“这么久没见了,一点都不想吗?”
他目光炯炯有神,好看的唇角勾着诱人的笑意,灼热的视线让文德无法避开,也避开不了。
苏玖龄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强迫她看着他。
文德也不是个矫情的女人,直视着他灼热的视线,大胆的道,“想。”
她话音刚落,苏玖龄的吻便铺天盖地的来了。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有多想念她。
要不是这段时间太忙,忙到抽不开身,他早就飞去找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结束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文德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小脑袋轻轻地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小脸上带着少女的娇羞。
苏玖龄一手环着她的腰身,一手轻轻的爱抚着她的小脸,少女的脸颊白皙娇嫩,透着淡淡的粉红,让他爱不释手。
“大人。”文德见他一直都不开口说话,只是盯着她看,终于忍不住了,从他怀里坐起来,扯下那只作祟的大手,好笑地看着男人,“大人,您找卑职过来到底是为何事啊?”
总不能真是为了要跟她亲亲吧?
“眼睛怎么这么红?”苏玖龄不答反问,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小脸,眸子里盛满了心疼。
这才半个多月不见,他家小捕快怎就变得这么憔悴了?
文德望着屋顶,翻了个白眼,声音有些咬牙切齿,“被我老娘给折腾的。”
“嗯?”苏玖龄不明所以。
文德想了想,也没打算隐瞒,看着他的俊脸,便和盘托出,“卑职去洛阳之前不是相过一次亲吗?就是大人撞见的那一回。”
苏玖龄点点头,那一次相亲,文德还穿着一身的捕快的制服,在相亲对象面前坐没坐相,吃没吃相,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不过……
他眼睛眯了眯,那男人似乎对小捕快很满意。
想起那个男人惦记他的小捕快,他就气的牙齿痒痒。
苏玖龄虽然心里早已问候过男人几代祖宗,但面上还是装着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嗯。”
文德动了动身子,接着道,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卑职随大人去洛阳之后,徐公子来过我家,那家伙还说了对卑职满意之类的说法,我娘气我骗了她,从洛阳回来之后,徐公子又来家中找过几次,不过都被卑职以各种理由给拒绝了,我娘对我的怨气更深了,天天拉着我说徐公子长徐公子短的,我被她弄得根本就休息不好,天天晚上做噩梦。”
听完这段话,苏大人一张俊脸此刻黑的比煤炭还要黑,紧了紧腰上的力道,俊脸凑近她的小脸,有些咬牙切齿道,“你就没告诉岳父岳母我的事情?”
文德好笑的看着他,这个臭男人竟然啃她的脸。
弄不过他,文德也就由着他折腾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啊!你干嘛?”脸上突然一疼,文德挑起眉毛看他,眸中有些许怒气。
“咬疼了?”苏玖龄爱抚的摸了摸被他咬出牙印的小脸,垂眸,又在她唇上啄了几下,“我改日去你家登门拜访。”
凭他丰神俊朗的相貌还不能俘获住岳父岳母的心?
笑话!
那徐家公子不过是个小白脸就让岳父岳母这般满意,像他这等丰神俊朗又前途无限的男人,岳父岳母还不得亲手把女儿送到自己手上啊。
苏家公子越想越对自己有自信。
却没想到听到了小捕快义正辞严的拒绝,“不行!”
“嗯?”苏玖龄俊脸一冷,挑着眉毛看她。
文德不惧他的冷酷,盯着他英俊的眉眼看了看,最后视线停留在他厚薄均匀的唇上,想也不想地就凑了上去。
苏玖龄一愣,没想到会这样,刚还在生闷气的他,心情突然一下子就好了。
文德见他脸色好了些许,一只小手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似是安慰,又似是安抚,无形中给了苏玖龄一抹安定的力量,心安安的。
她笑着解释说:“我们现在说这个太早了,你想想看,咱俩之间差的太多了,门不当户不对,”文德不顾他越皱越紧的眉毛,继续说:“你是朝廷四品大员,父亲是正一品大都督,而我呢,不入流的一个小捕快,老爹是卖馄饨的……”
不等她把话说完,苏玖龄皱眉打断了她,不喜欢她妄自菲薄,在他心里,他的小捕快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替代的。
小捕快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