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莽就算身负龙象巨力,但根本无法击中陆昌,有力使不出。
只能看着陆昌,不断削减自己的力量。
陆昌的每一枪,都对准一个地方,刘莽的后脑勺。
就算那儿的铠甲再坚硬,一枪一枪的冲击,总会削减。
不知开了多少枪,陆昌精疲力尽。
而刘莽的脑后,忽然传出一声清脆的爆响。
当!的一声,铠甲碎裂。
浑然天成的异化铠甲,犹如皮肤血肉,一旦破损,短时间无法修复。
刘莽察觉到这一幕,无比震惊!
立刻举起双手,想要护在自己的后颈。
然而,陆昌残留的速度,他根本无法比拟。
他那厚实的双掌,还未遮在后脑破损之处,就听见一声枪响。
砰!
这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
一颗子弹打碎他的头骨,搅入他的大脑。
仅有的感知,就是子弹的温度。
他那庞大如山的身躯,轰然倒下!
方圆数十米的暴民,全都看见了这一幕。
他们先是震惊,然后喜悦,最后惊恐,一拥而上,朝着陆昌冲来。
似乎要每个人一刀一刀杀了陆昌,为死去了一千多人报仇。
他们已经杀红了眼,不少帝国的士兵,在枪火中丧生。
四周不断传来爆炸的声响,又或是某个隐藏许久的炸弹客,找到了自己登场的舞台。
面对汹涌如潮水的暴民,陆昌不敢多待,想要赶快逃离。
可是这个时候,四周透明的“绝对壁垒”,忽然急剧收缩!
形成一个一米长宽,两米多高的狭小空间。
陆昌就被囚禁在里面,动弹不得。
那些疯狂的暴民,也根本无法打碎壁垒。
换句话说,这一种阻挡陆昌逃生之路的透明壁垒,此刻竟保护了陆昌。
一股强大的力量,托举着陆昌,远离暴怒的民众。
来到了星洲城的中心广场。
这里,已经摆好了一座斩首台。
锋利的巨型斩首刀,已经高高竖起,只等着下方摆好脑袋,一斩而下。
陆昌被无形的墙壁死死控制住,押送到了斩首台之上。
拳头粗细的铁索,将陆昌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一位行刑的壮士,扛起那一柄巨型斩首刀,喷吐一口烈酒。
帝国军部要用这一种古老的行刑方式,了结陆昌的性命。
此刻,混乱的人群停息下来,那些暴乱的民众,都屏住呼吸,望着斩首台的方向。
他们仿佛在看着一场表演,一场砍脑袋的演出。
“斩!”
指挥官何广站在高台,一声令下。
现在,一切的解决根源,就在陆昌的身上。
斩首刀落下,何广只需要提起陆昌的脑袋,血淋漓展示在民众的面前。
然后对他们说,他们已经取得了胜利,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伏法。
到时候,这些暴民就会气顺,就会退散,就会安定下来。
陆昌已经绝望了。
无路可逃。
只能等待斩首的巨刀,砍下自己的脑袋。
嗡——!
却没想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身旁忽然闪烁一团光芒。
这种光芒很熟悉,像是空间撕裂的暗光。
陆昌曾经见过它。
十分之一秒过后,那位举起斩首巨刀的壮士不见了。
取而代之,站在陆昌身旁的,是那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二级超能者,空间传输者。
那位真正经过了二级能量裂变,体内蕴藏足以毁灭整个星洲城的“传输者”,再度出现了。
他仿佛以那位刽子手作为坐标,传输到了这里。
同样的,那一位刽子手不见了踪影,去到了另外一处地界。
“好久不见,我可听闻了你的事迹,陆昌,我来救你了。”
“传输者”举起砍刀,奋力一挥,直接砍断了陆昌的枷锁。
此刻,无数帝国的士兵冲了过来,誓要捉拿传输者伏法。
却没想到,传输者再度消失不见,去往了另一处空间地界。
之后的三秒钟,陆昌亲眼见证了惊奇的一幕。
空间传输的能量暗光,不断出现,又瞬间小时。
三秒之后,传输者回到了陆昌身旁,手中多了两个引爆器。
同时,两百多个帝国士兵的身上,都被绑上了炸药。
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五十公斤级别的炸药。
一旦引爆,毫无生还可能。
更恐怖的是,那两百多个士兵,都被空间传输到了别处。
没有聚集在帝国军部的高台上,而是分散在了成千上万的民众之中。
无异于两百枚重磅炸弹,一旦引爆,死伤无数。
“瞧啊,这些愚昧无知的民众,说好听点叫做淳朴,说难听点叫做刁蛮。
墙头草一般,一边对恶人仇恨无比,一边又根本分不清谁是恶人,只会一哄而上,乌合之众。
陆昌,我曾经也与你一样,保护他们、帮助他们,到头来,他们却想将我浸死在河水中。
我现在是想明白了,只会消灭这些愚蠢的人类,才能让生命向更高层次净化。”
传输者对陆昌低声耳语,说完之时,又猛地按下手中按钮。
轰——!
两百枚五十公斤的炸药,同时引爆!
顿时血流成河,尸骨遍地,哀嚎不断,惨叫不绝。
传输者却面带笑容,“两百枚烟花爆炸了,只是带着一丁点血味而已。
陆昌,我警告你一句话,我们已经不再是人类,别用人类那一套思维约束自己。
就如同人类与猴子相处一样,只有主人与奴仆,没有平等的可能。
放弃幻想,随时准备以命相搏,你才能生存下去。
那个‘绝对壁垒’,我已经替你传送到万米之外。
最后一枚炸药,我放在了何广的身上,引爆器给你,由你审判他的生死。
再见,希望你活着离开。”
沉甸甸的引爆器,放在了陆昌手中。
空间传输的白色暗光,又在身旁闪烁,传输者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辆山地摩托车,停在陆昌的身旁。
与此同时,成了光杆司令的何广,此刻竟独自一人扛枪冲了过来。
何广面容凶狠,满面杀气,口中还不断叫喊。
“你竟然与贼匪勾结!我要杀了你,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
凶狠的话语,传入陆昌的耳中。
何广也已经冲至眼前,距离够了,他立刻举枪瞄准,对准了陆昌脑门。
他在赌,赌陆昌念在往日交情,不敢炸死自己。
他也必须开枪,必须杀了陆昌,自己才能向上级交代。
否则,死了这么多士兵,帝国军部不会放过他。
然而,他却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