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也叫戒方,旧时私塾先生对学童施行体罚所用的木板。戒尺的另一种解释:是指佛教的一种法器,是在“皈依、剃度、传戒、说法”等仪节中使用的。当然,人们知道的多是前者。
戒尺,这东西不坏,人的一生之中,不能没有戒,也不能没有尺。
戒有,警戒,惩戒。
尺有,尺度,标准。
于是自古以来,至少是清朝以来,戒尺都成为了课堂之上先生教导学生之利器。
而周子航手中的铁尺,既是戒尺亦是武器。
全黑色被磨得光华的铁尺在灯光反射出低沉的光芒出来,铁尺尾部挂着白色长穗悠悠随着周子航一下下的挥舞如白虹般。
当然,周子航使用着铁尺看着充满美感,但是被这铁尺所惩戒之人恐怕就是深深感觉到他的可怜了。
“砰!砰!砰!”
重物不断摔落在地的声音,伴随着的是周子航挥舞着铁尺频率。
当然,重物不是物品,而是小丑!
在五分钟以前叫嚣着“第二回合游戏开始!”的小丑,在还未开始他的表演就已经是被周子航挥舞着铁尺无情镇压。
期间,小丑也不是没有想过用他的空间移动脱离周子航的掌控,不过最后的结果都是徒劳无功,并且伴随着的是铁尺敲击在身上的一阵疼痛。
不过,就这样放弃的话,那么也不是小丑了。
于是在这五分钟的时间内,不断重复再重复的就是小丑被砸落在地的声音。
这种凄惨的遭遇,让蓝随都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毕竟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弄懂周子航手中的铁尺是什么玩意了。
铁尺是器物,但是附着于器物之上却是信念。
什么样的信念。
天地君亲师!
简单的五个字却是种花家几千年以来所遵守的伦理道德观念。可以说这简单五个字已经深入人心,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之中也是不乏有人钻研其中。
而其中,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在这天地君亲师之中虽说排在最后,但是能与天地君亲排列其中,可见老师这一职业之威严,信仰。
在古代之时,这戒尺在某一时刻也可以代表着其师,这即是惩戒之物,亦是铭刻之物。
当然,在现代的社会之中或许有着许多的老师与父母滥用着这把戒尺,把那可以这可以打去邪气,打去傲气,打出志气,打出勇气的戒尺。变为普通的器物,甚至于拿孩子当出气筒,那你只能打出晦气。
不过,这样的情形没有出现于周子航手中戒尺之上,更加不会出现在周子航的身上。
于是他手中戒尺是种花家几千年来信念所向,是那小小的私塾之中,老师面容威严打着顽皮学生的一幕幕光景。是童生成才后看着自己手中掌心,感受着那摇头晃脑背诵书籍时候的缩影。
所以,这一戒尺下去,无人可躲,无法可躲。
除非是本身意志过这份千年信念,或者是有着集大信念者,大能力者,否者还真无法突破周子航手上这七寸六分的铁尺子。
“够了!”小丑嘶吼的叫着。
“砰!”
然而,依旧是周子航冷峻的面庞下,手中戒尺无情击打在小丑身上。
“目无法纪,该打!”
“我说,够了啊!”小丑第一次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可怜的像是一个“小丑”般。
“不尊天地,该打!”
“你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不守仁义,该打!”
“我听不懂,你这个混蛋!!”
“丢弃正心,该打!”
“混蛋!”
戒尺之下,小丑已经是变为奄奄一息状态,只能是趴在地上嘴上还不觉呢喃着。
面对这一幕,梅莉柏西看的目瞪口呆而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为好。
还是蓝随提醒着她:“我说,小丑已经是这幅模样了,你应该是可以独自去进行收容了吧。”
“哦,哦!”
如梦初醒一般,梅莉柏西走上前去,尽量的避开周子航,来到瘫软在地,彷如骨头都被打断一般的小丑面前。
“第一次居然有些同情你来了。”
摇摇头梅莉柏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卷录像带来放在了小丑面前。
“啧,又要回到那无趣的地方嘛”
小丑带着有气无力的讥笑之声,慢慢化成一道光华慢慢进入到这个古老的录像带之中。
蓝随看了一眼这个情景后就没有什么兴趣了,反而是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身边那慢慢渡步而来周子航。
“我还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代你们的还有着如此强大信念器物。”
瞟了一眼周子航那被袖袍影藏起来的戒尺问着他:“你也不怕里面的浩然之气用完就补充不回来了?”
“只要这个社会之中,还存在于礼、义、仁、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勇、孝、悌、廉,那么儒家浩然之气永久长留。”
“是嘛”
撇撇嘴,蓝随对于这话有些不屑一顾模样,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毕竟在每个时代总有些人在坚持着自己的道。
无需评论,他们也不需要任何赞美,你可以说他们是在自私的满足自我,却不能对他们拥有一丝敬意。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总有这种立下宏愿之人不是嘛
虽说,儒学在掌权者手中渐渐成为一种管理方式,管理着的则是天下之人,以至于每个朝代有着每个朝代不同学说。
最后来到近代,站在无数巨人肩膀之上才发现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学说有着相互矛盾之处。
“你又该如何去化解呢,周子航。”
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青衫书袍如同古画之中走出来的人,蓝随心中略微感到叹息的想着
经过3个小时的航行,蓝随所搭乘的航班落到地面之上。
而飞机场中也早有基金会的人在那里翘首以盼着,无数乘客争先抢后的跑出飞机舱,而地面上举着枪的警察们也是一一接应,把这些人带到不同地方去。
估计他们还能未这一段惊心动魄的旅程而感觉到庆幸时候,这一段记忆就将要被洗去。
或许这也是不错的结局吧。
“哎,到头来还是没有离开这个国家啊,真是倒霉。”正在伸着懒腰的蓝随这般说着。
“少抱怨了,酒店和专车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去休息去吧,你就当是公费旅游吧。”梅莉柏西拍着蓝随的肩膀没好气的说着。
“是是是,话说恩,沛儿你扯我衣服干吗?”
“冰淇淋。”
“蛤?”
“马上就要天亮了。”米沛儿的手指指着正是那东方隐隐发白的天空。
“在没有冰淇淋的话,你就要娶我了!”
“卧槽!”
蓝随总算是想起来到米国之前与她所立下誓言。赶忙揪住梅莉柏西手问道:“冰淇淋那里有冰淇淋啊!”
“喂,你这么焦急模样是?”
“别说了,人命关天啊!”蓝随都急的热汗急流着,而米沛儿则是含着手指头看着东方远处的天空,梅莉柏西则是一副看好戏神情,周子航带着不解看着几人热闹非凡的戏剧。
不过
他们却是未曾注意,飞机之上那失去母亲的小孩,正被一个妇女抱着从几人身边走过。他的脸上带着一道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