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我的灵气试试吧。”
闻言,蓝随转过头去看着黑崎郁子,说道:“嗯,应该可行,那就试试吧。”
灵气虽说都是采集天地之气韵养自身,存储灵气。但是因为其功法不同而有着不同属性。就拿种花家古法为例。
先秦时期使用食气法,后灵气逐渐衰竭近唐代以内丹为主。内丹又分五行,其中还包涵雷法,剑法,符箓。
各种各样难以想象。
而,东瀛这一块虽说是根据道教五行,阴阳蜕变而来,但是经过千年鬼知道变成什么玩意。阴阳、神道、禁咒、佛教,看似相同却又有着微妙的不合之处,再加之东瀛人那喜欢窃取和自大性格之下,更是把几种功法杂糅的不成样子。
就这种法诀没有把他们给练死,还能够得瑟的去降妖伏魔,也真亏他们命大。
也正因各种功法的古怪之处,黑崎郁子说着什么把自己的灵气注入另外一人的体内,就仿佛是在说,不止想要在外面蹭蹭还要深入其中来一发。
令人发指!
不过也幸好的是,蓝随这人来者不拒还就喜欢这种粗暴的套路,不对!应该说是他说所修法的食气法正好可以做到各种灵力包容其中,而且是这根据山海经中异兽所提供提供的法诀更是能够做到化为己用。
所以,蓝随才答应的这般爽快。
可能郁子也只是脑袋一热说出灵气传输这样的话语来,结果却是没有想到蓝随会答应的这般快速。
有些好奇的望了他一眼后也没有收回自己的话语,而是就维持着手托着蓝随手背的动作,把自己的灵气通过经络输入到蓝随的手中。
“怎么样?”郁子这是第一次给人传输灵气,颇为有些好奇的问着。
“悠远、深长,像是闹中取静的古宅,院中一池春水,几点樱花瓣飘落。”蓝随感受着传过来的灵气,有些惊讶,同时闭着双眸感受着其中的古韵。
“能感知成这样的吗?”
郁子眉头一挑,神情中带着好奇与欢快,如此问着。
而这么一欢快也是让她灵气不经意间带着波动,温和的灵气如此针芒刺入皮肉。
“疼,你好歹也轻点。”
“哦,抱歉,抱歉,我慢慢来。”脸上歉然,吐了吐舌头,郁子也是专心地把自己最后一点的灵气全部灌输到蓝随体内。
于此同时,本来在蓝随手中静静漂浮着三寸小剑在此时也是一点点的壮大着。
五寸,寸,一尺,三尺,最终一把五尺汉剑在蓝随手心上缓缓浮动,光华内敛,模样古朴,却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锋芒让人心颤。
看着这柄灵气凝结出的汉剑,再看着头顶之上在寿老人,或者说这金屏抵御之下一点点缩小的雷光剑。在这紧张时刻蓝随却是不由得嘴角稍稍弯曲,笑道:
“从古至今因为小细节处而产生连锁反应,直至导致整个局势崩塌的事件林林总总,这次看我这根稻草是不是也是如此吧!”
“走你!”
挥动从郁子那吸收的最后一点灵气蓝随手中汉剑如一道飞机云,划破天际直入云霄,其目标正是那湛蓝天空下出现的裂痕处。
汉剑笔直朝着天空裂缝飞去,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已经是到达裂缝处。
裂缝之所以称之为裂缝,就是只要稍加的外力作用下,这条裂缝变会扩大乃至于崩塌!
笔直的汉剑插入裂缝的下沿,蓝随与黑崎郁子在剑上所承载的灵气瞬间爆开。
威力并没有十分强劲,差不多就相当于是手榴弹爆炸的威力。
好似,这柄汉剑只是在这方天地上留下一个小窟窿而已。
“失败了?”
黑崎郁子向着蓝随问道。
“别急,让剑再飞一会。”蓝随笑了笑。
仿佛是要应承蓝随的话语一般,他话音刚落的一刹那,极其细微的声响在天空的裂缝上炸开来。
“嘎吱!”
刚开始还只是一点点的响动,再到后面好似是起了连锁反应一般接连不断的声响充斥耳膜,就像是的冰山终开裂,也像是天地初生,这片混动终将蒙开。
与此同时,在宝船之上,寿老人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出现的裂痕。
如果蓝随或黑崎郁子在这里,看到寿老人胸口陡然出现的裂痕估计惊诧万分,因为寿老人身上的裂痕与天空出现的痕迹一模一样。
“应当逝去。”
寿老人嘴角划过一道苦涩,他失败了。
或者说他成功过。
把立花道雪关入到金屏中的时候,他确认自己在与东瀛官方的斗争中取得了胜利。
但是啊!
但是,赢的太过于寂寞,赢得太过于让人觉着寂寥。
然后,居然有着一位少年,以着不足加冠的年纪拥有其对城级的实力,站上这片舞台开始挑战!
还真是让人想起自己年少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兴致勃发下,寿老人还真就接受他的挑战!
他所想,东瀛特事室所面临的结局无非也就是全灭的下场,到时候也一定要记得把着少年完全杀死!
毕竟,以他的年纪来说这样的成就太过于恐怖,难保以后会不会变得更加恐怖。
当然,这场胜负会失败?
他完全没有去进行想象,七人二妖,全部都是对城级的高手。面对着特事室的人小队,何况还是在他的主场之下,可能会输吗?
然,结局就摆在眼前他们败了,七福神失败了,他们再无可能去见识这世间种种美好与有趣的事物。
“逝去,黄昏乌鸦的鸣叫,恍惚之间此生种种尽在眼前。”
黑色裂痕不断的在寿老人身体蔓延,直至遍布全身,他身后的虚影再也无法维持住这雷鸣之剑的轰击。
吱吱吱吱
如千鸟鸣声的雷电冲破寿老人的身躯,直至插入到宝船之上!
轰!!!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这千年宝船开始崩塌,船舷,风帆,船尾,分崩离析,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材质从天空之中陨落。
“千年的眷念,对于人世间的贪念终究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黑崎郁子看着那解体中的宝船,脸上带着似嘲讽,似悲凉的情绪如此念叨着,“坠落罢,坠落,至少可以埋入土地,回归于自然。”
“打断一下!”
蓝随感受着连边的狂风扑面,他带着一丝急促打断黑崎郁子的感慨。
“咕?”
“我说,貌似坠落的不止是那些宝船的船身吧!!!”
“还有什么吗?”
“还有我们两个啊!!!”蓝随再也忍不住的大吼起来,尽管这样会使得许多的空气灌入到自己的嘴中,但是危在旦夕的姓名面前,他又能如何冷静。
看着周围急速变化的风景,俩人在空中如同一颗流星般迅疾的坠落着!
“你为什么不升空啊!在这样下去,我们俩个会摔成肉饼的!”
“但是,我现在身上一点灵力都没有了啊”
笑着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她似乎对于死亡没有丝毫恐惧。越靠近死亡,反而是让她笑得愈发灿烂。
不同于开心的黑崎郁子,在她说出身上一点灵力都没有的时候,蓝随在脑袋中回响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一点灵力都没有了。
灵力都没有了。
都没有了
没有了
有了
嗯,这个可以有。
不断偏移的脑洞让蓝随差点也能忘记掉死亡的恐惧。
当然,在周围景色愈发清晰之下,也是让他终于清醒过来。
大声质问着黑崎郁子,
“为什么你会一点灵力都没有了啊!”
“不是都传给你了”黑崎郁子歪着头,说道:“现在我仿佛就是在消耗完最后一点精力,一个小指头都动不了的状态。
你可以称呼这个时间段为贤者时间!”
“嘿嘿,厉害吧!”
厉害你给大头鬼!
贤者时间你妹啊!!
你一个妹子,为什么会知道贤者时间这种东西啊!
而且放置在你现在的状态下为什么会显得这么合适啊?!
蓝随在心中不断的吐槽着,满满的槽点让蓝随想要全部说出口来,可惜在狂风的冲击下,张口的行为会让他感觉到十分难受。
这种积蓄在心中的吐槽,让蓝随也是一时间差点没有憋出内伤来。
话说,这个女人在干嘛?
蓝随此时看着黑崎郁子在一点点挪动自己的身躯,仿佛是毛毛虫一边蠕动着自己的身躯,一点点的把自己置入到蓝随的怀抱之中。
黑崎郁子满足的看着自己已经完全藏好在蓝随的胸膛上,不经意间对上蓝随疑惑的眼神。黑崎郁子顿时笑开来,如同盛开的夏花,她呢喃说道:
“这下我应该可以留个全尸了。”
“艹!”
蓝随心中简直是卧了个大草!
过分了吧!
居然让自己当个缓冲垫,还是为了保留个全尸,你妹哦!
蓝随此刻正是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子屁股打烂就好,怎么就鸡贼呢?!
不过,算了。
下意识的抱住郁子,女人,终究爱美。
那,成全你吧。
缓缓闭上双眼的最后一刻,眼角划过周围,集京之都的风貌一角再次映入他的眼帘。
看来终于是从那金屏的世界中脱离出来了啊
也好,至少还留下一点碎块给熏,静梓,让她们别等自己。消极的想法不过一瞬,此刻,蓝随与黑崎郁子的身躯就要坠落到的集京之都古风的房顶之上。
轰!!!
嗯?
预想之中的巨大疼痛还有轰鸣之声居然都没有响起?蓝随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居然安然无恙?
“你们还是快点起来吧,不然我们三真的托不住了。”
不着调与疲倦的话语声响起,蓝随在这个时候看向自己的身下芦屋秀和、左川结斗、高桥奏见三人正托举着自己和黑崎郁子。
“咦,居然是你们三个,想不到你们除开解说之外,居然会这么有用欸?”大起大落之下,蓝随也是把自己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什么叫做解说!
什么叫做除开解说之外,居然这么有用?
不当人子的家伙。
三人对视一眼后,几乎是同时松手。
“嘭!”
“嘶,好痛。”
带着俩个人的重量摔倒在地,还是质地坚硬的屋顶之上,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的蓝随也是摔了个七荤素。
不过,疼也好,至少能够证明“活下来啊”
“嗯嗯,真是千钧一发呢”黑崎郁子也是在蓝随的怀中大为感慨着。
她不出声还好,一旦出声,蓝随也是想到这个女人刚才所做的一切,“你给我去死啊!”
忍不住的伸出双手来,蓝随使劲揉着这个女人的脸蛋,“居然敢让我当你的垫被,居然还想着留全尸,还一点灵力都不剩下来,你是猪吗?!”
“尼彩施主你才是猪”黑崎郁子反驳说道。
“哎呦,你居然还敢还嘴!”蓝随直接揪住她脸颊两边开始扯!
“疼疼疼,你这个魂淡!”
看着这俩人劫后余生居然就这么胡闹开来,让站在一旁的左川结斗、芦屋秀和、高桥奏见,均是感觉到一阵尴尬,还有十分之不爽的情绪在心中滋生着。
鲁迅曾经说过:面对狗男女,就要拿出四十米的大刀来!
可惜,这三人明显没有听过这名言,所以只能是默默的装成狗,站到一旁的角落之中。
先不说,这装狗三人组,还有那逗比男女。
在另外一处的山头,金光的法相天地下的佛陀也是睁开双眸。
他,看着金屏展开,看着金屏陨落,到此刻终于说出经文之外的言语来,“如此,老和尚我也应当离开这个世间。”
“大师,你何不寻一幽静之处,或许可以”
在其法相天地之中的一峰和尚听见着话语,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到最后还是没有说成。
因为在此刻,布袋和尚的法相天地已经是慢慢消逝。逐渐的分离,成为光点,最后消散于天地之间。
“和尚我悟了一生,蹉跎几辈子,也是应该放下,放下了。”布袋和尚残缺的法相天地双掌合十,再次闭目,嘴唇蠕动开始念起经文来。
而,在这个时候,一峰的眉角一跳。
蹉跎几辈子?
这话的意思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