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嘴唇哆嗦着查看了余额,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一万八,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买房基金,这么随便一划拉就没啦?
就要拨打客服电话将钱退回来,可号码刚刚拨通,手机便被一只大手夺了去。
“你特么有病吧?莫名其妙来也就算了,吃我的用我的,还”他咬着牙,预要将心中的不满完全发泄出来,但话才说到一半,却见宗言突然抬手按在墙壁上,接着他便不得不强自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到这时,他方才想起对方可是个十足十的恶客,就墙上多出来那个深陷进去的巴掌印,若是打在自己身上
“你、有话好说”
“学得好,回头我将内功教给你。”宗言瞥着战若寒蝉的林可,嗤了声。
“啊?”林可将目光从墙上收回来,呆愣半晌后灵光一闪,纳头便拜:“拜见师父。”
“你起开,谁是你师父?”宗言嘴角一抽,抬脚将眼前的怂货踹倒在地。
其实也挺无奈,要培养一个死肥宅出道,恐怕是他这辈子干得最没谱的一件事。谁让委托人就这么个心愿呢?他要享受现代生活的便利,就只能接下任务。
至于林可对他发火,他倒是不生气。对一个省吃俭用的上班族来说,那些钱也足够心疼的了,稍微给些安抚十分必要。
至于内功,小筑基法他不想教,能选择的也就是菩提童子功了。幸亏当年闲着无事看过前几重内容,教给一个零基础的普通人很容易做到。
说来也巧,林可这个日后坑女无数的花心大萝卜,此刻还是个潜力股,纯情得连元阳都未泄,天意如此啊!
哼哼,等他尝到内功的好处,就算将来成了个大帅逼,他舍得破功吗?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收这么一个徒弟,万一这家伙精虫上脑,实力的提升也抵不住美色诱惑,他宗某人岂不会被林可祸害的女友、前女友、前前女友戳脊梁骨?
想到此,他眼镜后的双目不禁闪过寒芒,要不来一刀?
这时,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林可本是厚着脸皮凑过来,可一接触到宗言的眼神,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浑身一凉,打个哆嗦后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不管如何,宗言的安排,林可是默认了。宗言那神鬼莫测的手段令他连报警都不敢,不承受又能如何?
再者说成为一个明星,或者行侠仗义的高手,这些都是少年时期的愿景。只是岁月蹉跎,都被生活消磨。
如今有人监督他朝着这个方向奔,不是好事吗?
恩,是好事。
想清楚后,林可看宗言盘坐在沙发上只盯着平板看剧,似乎再没搭理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地捞回手机,自顾自躺床上玩微微去,也只有未来女朋友能抚慰他伤痕累累的心了。
微微撩妹也是撩妹,除了直男,这基本是适婚男性无师自通的本领。
与知性贴心的小赵姑娘聊上一会儿,果然就忘记了所有的忧愁。
他这边聊得开心,手机键盘噼啪音响不停,惹得宗言也将注意从仙侠剧上转移过来,看他满脸的春风荡漾,不由撇嘴。
通过这几日闲聊,知林可与第一任妻子已见过面,相互之间的感觉颇好,若没有意外,他们会进展迅速、明年就该领证了。
这一段婚姻持续了十年,对方还给林可生了个健康的女儿。可惜林可成为异能者后,实在太过招蜂引蝶,两人的感情再无法维持。
“挺好一姑娘,你就别祸害人家了。”他没忍住,还是开口说了句。
先前的震慑仍在,林可拧眉,嘴巴微张,却终未说什么,翻了个身,只做不理。
自己一聊微微,这个宗言就劝他分手。瓜娃子明显有病,能强闯民宅求住宿的,肯定不懂男欢女爱,这是妒忌了。
宗言无奈,恋爱时期的男女都是不可理喻,想要将他们分开谈何容易。
难道要用我强大无比的单身狗气场将他们拆散?
第二天是周末,宗言晨练时原打算叫上林可,但这家伙昨夜玩得太晚,赖在床上死活不起。
宗言挠了挠头,想着声乐班下个月才开课,虽说昨天已经答应教功夫,可也没有上杆子的道理,不起就不起吧。
等他吃过早餐洗过澡,看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索性就盘坐在沙发上开始运功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闹钟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响了起来。
之前还躺着装死的林可一骨碌爬起来,快速地奔到卫生间。
而脑中也将宗言从空无的状态中拉了回来,失望地长叹一声,内力依旧运转自如,却没有丝毫的增长,那临门一脚,还是没有机会突破。
自己到底缺了什么?是内力不够浑厚?还是功法不够精妙?还是心境不足少了历练和机缘?
几乎每日他都会在心里告诫自己,之前进境过快,卡等级这种事很正常。可不管说得如何轻松,内心的焦灼却是与日俱增。这种滋味儿,怎是苦恼一个词可以概括?
这种情况下,自然看什么都不会顺眼。
冷冷望着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的死胖子,这混蛋心情倒是不错。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扭来扭去,又是发蜡又是香水,那骚包的样子实在引人侧目。
刚想讽刺几句,谁知林可撂下句“我走了”,人就出门不见了。
宗言哼了声,数息后耳朵动了动,才猛地站起匆匆跟上。出门先瞄了眼电梯上的停留的楼层,然后拐进消防通道。
他身法灵活,扶着栏杆几个翻滚,倒似比电梯还要快些,顺利抵达一楼后,林可乘坐的电梯才刚刚开门。
林可这家伙边走边打电话,聊得极开心,浑然不知身后还跟着一人。
宗言一直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看了眼挂在头顶的太阳,这怕是和人约好吃午饭了。
果然没过多久,林可就进了一家店面极大的火锅店。
“请相亲对象吃火锅,真有你的。”宗言嘟囔了声,只能压低帽檐跟了进去。
这时候店里的人已经不少了,声音嘈杂。眼看着林可进了一个包间,他耳力非凡,听声音似乎女方还没有到,想了想,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请问先生您是几位?”服务员客气问道。
“我自己。”一个人吃火锅算什么?宗言早习惯了。
取过菜单点了些爱吃的,挥手让服务员上菜,实则一直在注意门口的方向。
不知是因为约定的时间没到还是女方故意迟到,他都开始下菜了,包间里的林可也结束了通话开始打起游戏,女方竟然还没到。
宗言摸了摸兜里的卡片,心想着既然还有时间,那就先把自己喂饱再说。捞起涮好的鸭肠就塞进嘴里。
好吃!难怪这家店生意这么好、唔,有些辣了。
正当他起开冰镇可乐猛灌的时候,突然旁边桌的交谈声引起他的注意。
“小树,昨天好像看到你老汉儿,是不是来找你的?”
“找我?我就没这么一个爹,他整天神出鬼没,恐怕连我在这里培训都不清楚。”这声音带着磁性,标准的普通话,可听在宗言耳中却只觉得无比的熟悉,不由转头,可一看到旁边那人的样貌,筷子差点掉了:“缘、缘行大师?”他不确认地问了声。
只因那人面目清秀,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年纪,却分明与之前见过两面的缘行和尚一般无二,只是面前这人竟留着头发,此刻正端着酒杯一口一口喝着。
“嗯?你见过我爸?”那年轻人放下杯子,也朝他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