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
许恩浩见到如此架势,临危不乱,大声命令宗门弟子聚在一起形成一个防御阵型。
左川看着护罩内众人点点头,“训练有素,此等形势还能做出合理反应,不错!”
秦宇却是撇撇嘴,不以为然。
修为低,防御阵型有鸟用。
左川见到局势稳定,沉声道:“许恩浩,上前来说话!”
许恩浩闻言一惊,又见到周围弓手并未一上来就射杀自己等人,面色难看的走出阵型,来到议事厅前。
“你便是许恩浩?”
“正是,你是天佑宗老祖左川?”
“不错,有些胆识。”
左川见到此人在如此劣势下,还敢一个人出头,点头赞了一声。
然后看向躲在阵型里的程柏林,不屑道:“程柏林,当日你败退时,不是说跟我左家没完吗,如今又怎么说?”
程柏林见到左川点他的名,大惊失色,没敢走出阵型,色厉内荏喊道:“你要如何?”
“呵!”
左川讥笑一声,看向许恩浩,“连当面对峙都不敢,这便是你的伙伴?”
杀人诛心啊!
许恩浩面色更加阴沉,上前一拱手道:“我等败了,不知能否告知,我是如何败的。”
想知道怎么败的,不甘是吧?
左川拍拍手,给了个信号。
只见议事厅大门打开,左志宏和两位长老押着一身是血的陆明辉从里面出来。
“说实话,你设的局还不错。”
“算到天佑宗损失大半执事长老和众多弟子,必定要补充人员,把人塞到天佑宗做内应。”
“接着,又怂恿秦宇来天佑宗找麻烦,乘机发难,若是我没有发现陆明辉这个奸细,早有准备的话,可能你的计划就要得逞了。”
对方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许恩浩再想到整件事情的发展,便明白对方将计就计的全部过程了。
不过,他有些不服,“你是如何发现的?”
左川戏谑道:“你说呢?”
许恩浩闻言一滞,暗暗咬牙。
你特么的装逼,可恨!
左川不想再耍他,笑了笑道:“你千算万算,却算不到王长老曾经见过陆明辉与你把酒言欢吧?
再加上陆明辉的演技也不怎么样,这几日在宗门不是打探我的情况,就是经常去护宗大阵所在密室周围探查。
既然你如此惦记我天佑宗,那我就只能让我家云舒跟秦宇在他面前演一出戏,请你上山了。”
许恩浩暗恨,看向秦宇问道:“秦大人,你又是为何与左家合谋?”
他见到秦宇站在左川身边,一副以左川马首是瞻的模样,他很是奇怪两人是什么关系。
“切!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宇心里鄙视,而且对于师祖踩人的方式不敢恭维。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啊?
让敌人在郁闷中死去,那才是最爽的。
“你!”
许恩浩好气啊。
这纨绔真是太不讲究了,死都不让人死得明明明白白。
左川摆摆手示意秦宇别再逗他,有些疑惑道:“许恩浩,我有一个问题不明,天佑宗与赤阳宗几十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无事。
对于进贡那点利益,我天佑宗也从未与赤阳宗发生过纠葛,我左家更是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觊觎我天佑宗?”
许恩浩挺了挺胸膛道:“很简单,我不甘于窝在这山沟角落里做个土地主,接手赤阳宗时,我便在师父墓前起誓,一定要带领赤阳宗,冲出……”
“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嗯?”
“诶?”
众人正听着许恩浩的理由,却是听到左川插话说出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均是一头雾水。
不是冲出东洲吗?亚洲又是哪里?
左川有些尴尬,国足的口号太响亮了,一百多年过去他还记忆犹新,听到许恩浩说“冲出”二字,就下意识的接了下去。
“咳咳!”
左川轻咳两声缓解气氛,“也就是说,这片地域已经容不下你的野心了,想要整合两宗,与东洲各宗门争锋是吧?”
许恩浩昂首道:“是!”
“呵!”
秦宇讥笑着接话道:“年纪将近五十,修炼黄金期已过,却还是天罡八重天修为,与人争锋也要看看自己的头够不够大!”
他今年二十五岁晋级天轮期,都不敢说这个大话。
这种上升空间已经不大之人,居然敢谈争锋,真是笑死全天下的天才了。
“那又如何!人若无理想,跟咸鱼有何区别!”
许恩浩被秦宇羞辱,面色涨红激烈反驳,然后指着护罩外一众天佑宗子弟,激愤道:“我不甘像这些平庸的弟子一样,侍奉宗门一辈子。
别人能执掌宗门,为何我不能?别人能号令诸侯,为何我不能?别人能倾权天下,为何我不能?
就因为我的出身低微?
就因为我的修炼天赋平庸?
就因为我的境遇不如别人?
不!这并不是理由!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我不满,所以我拼!我不甘,所以我争!我不愿,所以我斗!
如今,我是败了,但那又如何?
我拼过,我争过,我斗过,我此生无悔!”
左川听了许恩浩一番慷慨之言,稍稍有些意外,不过面色并未有多少变化,只是轻轻点头表示赞许。
然后拿出防御阵盘,打开面前一个小口,转头示意了一下秦宇。
秦宇会意,手持长剑大步走进护罩内,气息锁定许恩浩,沉声道:“跟我走,别以为自己能逃,老子一招就能要你的命!”
许恩浩不明所以,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乖乖的跟着秦宇走出了护罩。
左川看向护罩内的程柏林道:“程柏林,我左家待你不薄,位列首席执事长老,你又是为何与我天佑宗为敌?”
程柏林见到许恩浩被提出护罩,以为他刚才的言论激怒了对方将要被杀,顿时慌了。
“我、我是受了许恩浩的蛊惑才如此的,所有事情都是许恩浩谋划的,我只是按照他的计划做事而已,老祖饶命!我对天佑宗并无敌意啊!”
许恩浩闻言,被气得七窍生烟,面色铁青指着这个混蛋,怒吼道:“程柏林你这个老匹夫该死!!”
到了如此境地,居然推脱责任,把脏水泼给别人,贪生怕死,恬不知耻的向敌人求饶,真是个无耻之徒。
如果不是秦宇的气息牢牢锁定住他,他真的想冲过去把这王八蛋大卸八块。
而在护罩内的赤阳宗一众精英也是气愤不已,哗啦一下与这个辣鸡拉开距离,刀剑指着这个叛徒。
“确实该死!”
左川冲着秦宇点点头,然后对许恩浩道:“跟我进来。”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转身步入议事厅。
许恩浩有些纳闷,这是有事要谈?
就在他转身跟着左川走进议事厅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程柏林的惨叫声。
“秦大人饶命呀!”
“死叛徒,人人得以诛之,今日老子就拿你项上人头为惊魂剑开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