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一边继续吃着糕点一边囫囵地说着:“小姐,阿纸从咬就比吴壁聪明,嘿嘿嘿”
傅元柔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这样子竟然连半点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她叹了口气,才说道:“阿夏,你能不能咽下去再说话!”
阿夏听到傅元柔的话,把嘴里的糕点全都咽了下去,“好的小姐,阿夏刚刚说阿姐从小就比奴婢聪明,嘿嘿嘿,小姐不要嫌弃阿夏,阿夏虽然没有阿姐聪明,但是阿夏会陪小姐玩儿,还会帮小姐种药,还会”
阿夏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元柔打断,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姐姐对着妹妹那般,“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阿夏一直这样就很好,你小姐我呀,就喜欢你这样的。”
“你可别吃了,不然待会儿晚饭可就吃不下了,今晚可是有你最喜欢的红烧肘子哦!”傅元柔看着阿夏跃跃欲试的小手,及时制止道。
阿夏听到红烧肘子这道菜,恨不得立马飞奔回府,全程比傅元柔还坐立不安。
终于回到府上,傅元柔心里藏着事,胃口也不是很好,等与爹爹娘亲一起用完膳后,就直接回了院子,她心里头担心着韩凌的伤,便也没怎么睡得着。
她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的纱帐,久久不能入睡。窗外寒风瑟瑟,呼啸的风声扰得傅元柔更加难以安眠,她翻来覆去一整晚,想起了白日里神仙师伯送自己的锦盒,她调下了床,从自己的桌案上抽出它来。
她并不好奇这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她好奇的是,为何自己师傅不敢打开它,甚至不敢跟自己一起看看这里头的东西。
傅元柔打开了它,里头其实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这锦盒里,只有一根金针一根极细极短的金针,傅元柔掏出这根金针仔细瞧,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入锦盒里收了起来,然后怀着疑惑躺回了床上。终于,她还是在深夜的寒风声中浅浅睡下。
翌日
傅元柔起了个大早,她的精神其实并不好,但兴许是心里藏着一点事,她用过早膳就跟娘亲打过招呼,然后马不停蹄地去了韩府。
傅元柔到的时候花嬷嬷和师伯还没来,因此她陪着老夫人聊了会儿天,便跟着一起去找了韩凌。
此时的韩凌躺坐在床上,脸色红润,恬淡地笑着。他的身体看似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其实这一两个月里,他晕倒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傅元柔看着韩凌那平静的神色,心里有些酸酸的,可同时又对韩凌十分地佩服。
试想一下,换作是自己经历他所经历的一切,纵使自己已经重生一次,恐怕也做不到像他那样平静淡然,对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韩凌好像感受到傅元柔的情绪,对着傅元柔抚慰地笑笑,“阿柔,待会儿花嬷嬷就来了,我很快就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哼!我才没有担心呢!你可是麒麟之子,老天爷可宝贝你了,怎么舍得让你出事呢,您说是吧,韩奶奶。”傅元柔笑眯眯地调笑道。
韩老夫人坐在韩凌床边,慈爱地抚摸着韩凌的头发,“阿柔说的可是太对了!凌儿真真是天上派下凡间来的麒麟,合该平安喜乐,一世无忧。”
“呵呵,我还从没见过有病人和家属这么乐观豁达的,真是有趣得紧!”韩老夫人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一声柔媚的调笑声。
傅元柔认得这个声音,这个柔媚中又透着爽朗的笑声,唯有自己昨日刚见过的神仙师伯才能拥有,“是师傅和师伯来了!”。
傅元柔赶紧跑出去迎接,正要跨出房门,就差点迎面撞上师伯,“哎哟,小柔儿!师伯不就是送了你一个小玩意儿嘛,至于这么激动的出来迎接嘛?”
傅元柔仔细瞧了下她今天的装扮,她今天穿的一身浅紫色的衣衫,头发随意的散落着,衬得她更加出尘,“嘿嘿,神仙师伯早!师傅早!”
师伯蹲下身子来,轻轻刮了下傅元柔的鼻子,“小阿柔早呀!哎哟,啧啧。”
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地,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傅元柔眼下的乌青,“啧啧啧,小小年纪地,究竟是何事惹得小阿柔深夜无眠呀?”
傅元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开口,“嘿嘿阿柔是因为见到了神仙一样的师伯,兴奋得整晚都睡不着觉,嘿嘿嘿!”
神仙师伯哈哈哈地笑了出来,伸手点了她的额头一下,“真是个小贫嘴。”
神仙师伯站了起来,示意花嬷嬷带路,然后跟着她往屋内走去,老夫人看着花嬷嬷,又试探地看向傅元柔的师伯。
“师姐,这位就是当年救下阿木奇和我的恩人,老妇人,这位就是我的师姐圣医谷的嫡传弟子方琪”,花嬷嬷走向他们中间为他们互相介绍。
老夫人再听完花嬷嬷的介绍后,颤悠悠地由下人扶起来,意欲行礼,“您您就是当年闻名天下的圣医谷谷主,方神医?这这都几十年过去了,您果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医。”
方琪见老夫人意欲行礼,赶忙伸出双手扶住了她,“老夫人莫要客气,当年穗儿和阿木奇与我走散,也多亏了您救了她们,否则恐怕我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阿木奇和穗儿了,要说行礼也应该是我向您行礼才是!”
傅元柔见不得她们客套的样子,压根不想浪费韩凌的医治时间,赶紧插嘴说道:“师伯,韩奶奶,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言谢!咱们还是赶紧先看看阿凌哥哥的身体吧!”
老夫人听傅元柔终于说出了自己想开口又不好意思马上开口的话,隐晦地赞赏了她一眼,然后顺着话头说:“是呀,方神医,当务之急还是请您先救救我的孙儿。”,说罢就赶紧让开了身子,方便方琪过去。
方琪一眼就看到韩凌了,只见他躺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样子,“这位小公子小小年纪处变不惊,即使身中剧毒也面不改色,真是不简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