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运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问道:“阿柔,你说我舅舅是犯了什么事啊?我问我爹爹他都不告诉我。唉,整的这几天我天天茶饭不思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烦人得很。”
傅元柔亲眼瞧着他一边大口吃着零嘴,一边囫囵地胡说八道,她扯出一边的唇角,双眼耷拉着,黢黑的眼珠被耷拉着的眼皮遮住,只余下一双眼白,“我看你吃的挺欢的,看起来还长胖了一些。”
梁丹霞为人含蓄,甚少在公众场合大笑,平时为人内敛,一举一动都是保持着富家大小姐应该有的举止。
可奈何她每次碰见傅元柔和常运二人在一起时总是不自觉地突破自己的底线,不文雅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咳咳咳,阿柔,别瞎说大实话,不然阿运又要哭鼻子了。”
“哼!堂堂男子汉,天天哭鼻子,真是羞死人!阿阳,你说,是不是?”
傅元柔扭头问一直躲在常运身后默默读书不吭声的欧阳小兄弟,欧阳正沉浸在书中的海洋里无法自拔,骤然听到傅元柔喊到他的名字,有些被吓到了,正不知所措地看着大家,“啊?什么?”
“我问你,你有没有动不动就哭?”
欧阳闻言,嘿嘿一笑,然后一抹红晕浮上脸庞,他想起前阵子自己患了风寒差点以为活不了的时候哭的是死去活来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心想:不!这不算!
“我从没哭过。”
傅元柔听到欧阳这撒谎不写草稿的淡定样子,叹了口气,心里吐槽得不能再吐槽了:唉!上次不知道是谁感染了一个小小的风寒,就喝了小小一碗药,就埋在母亲怀里哭的死去活来,就是不肯喝药。
她木然的看向梁丹霞,欲言又止。
梁丹霞看着傅元柔,笑着说:“阿柔,你想说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事儿。”
“我觉得我不配跟他们两个一起玩,他们两个吹牛皮的段数比天上的月宫还高。”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欧阳和常运看着她们两位无情的嘲笑和嘲讽自己,纷纷涨红了脸,异口同声地回应道:“谁吹牛皮了?”
二人本有些怒了,但发现互相心有灵犀地说出这句话时,有些愣住了,然后又一起开口:“我说的都是实话!”
傅元柔瞪大了眼睛,惊奇地感叹,“哇!你们怎么这么有默契?”
“他们两个呀,天天待在一起,活似亲兄弟一般,要不是这体态不一,长相有异,恐怕大家都以为他们二人是亲兄弟呢!”
二人现在是一点怒意都没有了,面面相觑后还都会意地咧开嘴角笑了出来,感情又比原先更深了。
这时已然到了梅夫子的上课时间,大家都对梅夫子有些畏惧,因此都笔直的端坐在座位上。
傅元柔并不害怕梅夫子,反而觉得他十分有趣,因此并没有正襟危坐地等着他。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看着窗外的桂花树和树上那一对依依相偎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