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跪着上前一步道:“陛下,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啊!”
“你确实是该死,但就是你死了那些孩子就能活过来?”东照帝也稍稍的冷静了。
唐逐月看了一眼东照帝,这个年轻时候纵横天下的君王,如今却因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子民而感到痛苦不已。
“陛下,容臣解释这一切。”刑部尚书还想着辩解什么,但他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行了,朕不想听你们说话了,”东照帝摇了摇头,他转头便想唐逐月问道,“东安侯,你有什么要说的?”
唐逐月上前,她拱手行礼道:“回陛下,微臣得到消息的当天夜里,也就是昨夜赶往了黄粱道,微臣在黄粱道上盯了很久,几乎是毫无踪迹。”
唐逐月之所以觉得问题会出在地下就是因为在地面上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自长元十七年的那次赵氏叛乱之后,微臣把守住了整个织挽城的地道······昨夜,微臣通过赵氏地道的一处通风口发现了就隔着一堵墙的观音庙地道。”
“侯爷,你把守逆贼地道是?”刑部尚书抬头看着唐逐月别有用心的问道。
唐逐月缓缓扭头看他,刑部尚书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东照帝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东安侯在之前就已经和朕说过了。”
他挥手示意道:“逐月,你继续说,此次的幕后黑手是何人?”
“回禀陛下,昨夜唯一出现的一个杀手,他在混战中身亡,但微臣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个标记,此标记的便是江湖中近些年兴起的一个杀手组织——九色沉江。”
唐逐月简单介绍了一下九色沉江。
东照帝精辟的解释道:“就是一个如同当年的花官阁一样的存在。”
“可以这么说。”唐逐月认同。
“那你有什么应对方法吗?”
“······没有。”
唐逐月面无表情,东照帝倒是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唐逐月对一件事情毫无办法。
刑部尚书见状连忙上前道:“陛下,侯爷既然暂时没有办法的话,可否让我微臣试一试?”
“你?”东照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刑部尚书咽了咽口水,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但还是保持着冷静道:“陛下,此次的黄粱道确实是微臣失职,还望陛下给微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唐逐月瞥了刑部尚书一眼,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不过也不只是刑部尚书一个人想接下这件事情。
一直跪着没有说话的萧婕突然开口道:“皇兄,世安也想接下有关于九色沉江的案子!请皇兄应允。”
“长公主!”刑部尚书惊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向绝不说不能的唐逐月说了没办法,一向与世无争的萧婕居然跟一个尚书抢功。
东照帝觉得有点头疼,他看向唐逐月,但是唐逐月故意回避他的视线,东照帝只能喊道:“逐月。”
“在。”
唐逐月冰冷表情有了一丝的无奈。
“你觉得朕该把这件事派给谁?”东照帝笑问。
唐逐月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从十一岁时就在东照帝手下训练,她很了解他。
他这副样子明明就是已经心里有数了,但却还是装模作样的问她。
“陛下,微臣觉得刑部和提刑司都很没用,还是微臣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