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奢华名菜。
单是这一顿午饭的价钱,
就足以让许多野生半神给自己神域里的信徒再提一个档次。
天上地下,当真是云泥之隔。
“千影,你给谁打电话呢?还不接着喝!”
在一头黑发的千影放下光板时。
右手位的一个看着便是性子如火的少年便举起了杯子。
这大咧咧的少年正是南天域菲尼克斯学院的领军人物莫德。
千影举杯朝莫德回应,然后看着餐桌另一边的一名红发少年,笑道。
“这不是要给我们的炎大少排忧解难吗?”
那正埋头吃饭的少年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千影:“哦?”
这少年赫然是炽天使高级学员的炎辉!
炎辉一瞬间就大概猜到了千影在干什么。
当下他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朝着千影沉声道:“你调查我?”
“哪敢啊?!”
千影先是夸张的表情,然后如同变脸般瞬间一收。
他目光冰冷地看着炎辉,嘴里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火神界的神子,又岂是一个半神能辱的?!”
“我叫秦立。”
“今天中午吃完饭后晒了会儿太阳,现在正躺在床上写下这一段话。”
“我左思右想,觉得总得给现在的自己留下点什么,不能老在光板的神秘小视频软件里面点赞嘛”
“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写个日记,毕竟在下也不算是啥正经人,这日记最后也逃不过被烧掉的命运。”
“今天是光明第二元历21年2月11日,强行推测一下,就当今年是牛年吧。”
“既然要写这个日记,那肯定得写得有意思的东西出来。”
“总不能像我的前辈许七安那般天天勾栏听曲吧?”
“嗯,我得好好记录下自己的生活,比如下午再次开始的竞技赛。”
“13点12分,守方小胜一场。”
“在神域之战的时候,我还一直在想乾的事情。”
“所以第一场竞技赛结束后,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又降灵到造化界里观察。”
“老实说,这种感觉就像是新婚燕尔之际总有一方猴急猴急的。”
“说到这,对不起了,我给各位前辈丢人了。”
“当然不是因为不行啊!”
“谁知道大界域的法定成年年龄竟然是38岁!”
“我的个乖乖,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无比担心自己的发育。”
“我回灵到造化界里面,看到乾还在日复一日的盖房子。”
“风餐露宿,卧于天地之间,倒显得很是自在。”
“我看那房子的规模,愈发确定一个事实。”
“这玩意会非常大。”
“现在乾连个大概轮廓都还没建起来,可那二十米的顶梁柱已经削了12根,这个数字有点奇怪”
“说起来乾为什么没有等阶?以他造房子展现出来的力量,我觉得他都可以和坚比比看谁才是造化界第一大肌霸圣徒了。”
“13点28分,守方小胜一场。”
“13点45分,守方小胜一场。”
“14点30分,守方小胜一场。对不起这场耗时确实久了点,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对方的信徒都是战甲象的缘故。”
“嗯一种时速比石巨人都慢的野兽类生灵。看得出来对方很想选择守方,但我这几十场练下来的嘴速又岂是你能比的?”
“当我率先开口的那一刻,我看那位半神脸都绿了。”
“14点43分,守方小胜一场。”
“打了两个小时比赛后,我又开始想那张文义的事情。那个定位装置我现在还放在兜里。”
“但是如果还在学校里面,那张文义肯定不会有什么动作。”
“所以我想了想,决定晚上的时候去校外民宿区蹭个饭。”
“没错,就是去那位大妈常日不回家的大爷那里,当然我绝对不是想去听他们家的客房有什么动静,纯粹是想和大爷泡泡绿茶吃吃绿豆。”
“14点59分,守方小胜一场。”
“算了,直接跳到18点13分吧,我还是守方小胜一场。”
“但我发现越来越不对劲了!”
“现在和我打的对手一个个都不知道跟吃了什么药一样,就朝着造化界的核心部位猛攻。”
“几次我想让炎战士出手试试水来着,结果对手以更快的速度在中流前白给完了”
“还有不少人在开始前都喊什么万年兽王、你出来呀之类的。”
“哪来的兽王?我造化界里面就几个水王、火王、石头王啥的,是不是串场了?”
“这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人十分鸡贼地想要和我抢守方,我就呵呵。”
“人家有战甲象的那位兄弟都失败了,其他人更别想!”
“那金币我是不抛了。”
“18点30分整,钟声响起,我也刚好完成自己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
“目前战绩58胜0负,总算是排到500名以内,继续保持下去应该是不会淘汰的。”
“第一名还是那个乾坤学府的林修,84连胜了,小小年纪肝是真的好,不过我不喜欢他。”
“昨天开幕式上那小子看我的眼神给大灰狼看见小红帽一样,臭小子着实有些狂妄且嘚瑟,想来离教训他的日子也不远了。”
“2月11日晚上七点,准时出门。”
“直到我到大爷家,一路都是风平浪静,那张文义居然没在这时候跳出来?”
“行吧,可惜我白带了一根狼牙棒了。”
“到了大爷家后,刚好街道邻居的熊孩子们都跑到大爷家里来玩,他们看到我之后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但接着又是不怕死地开始凑上来,我大方善心,一人发了一颗糖,然后坐在小板凳上给他们讲精卫填海的故事。”
“故事很凄婉,也很励志,等我讲完的时候几个小孩子都泪汪汪的,就老王家的小王没有动静,所以我揍了他一拳,他哭了,我觉得这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
“在老王抄家伙追出来前,我就和大爷告辞了,等我走的时候大妈还是没回来。”
“看大爷蹲在客房门口听得贼起劲并笑得一脸贱样,我觉得他晚上还是应该沉思一会儿。”
“所以我走之后特地给他发了个条光信,相信他完事后应该能看到。”
“晚上九点,回学院路上,依旧是无事发生,哎这狼牙棒一晚上都是在扎自己的手呀”
“看来这会是一个平静的晚上。”